第二天一大早，原清还没来得及出门去徐石家，家里门就被敲响了。原清过去开了门，是棉纺厂的盛厂长和隔壁服装厂的余函厂长。原清连忙让两位厂长进来，拿了两个马扎放在堂屋门口，让他们坐，进屋办了张小桌子，拿了茶壶沏了茶，缓缓开口：“屋里闷，咱们在外面说话。”

余函俩人没有在意，喝了口茶，开了口：“原同志，你上次提的在我们服装厂做兼职的事情经过我们几位领导研究，同意了。设计稿每一季都提前一个季度交稿，以便于我们提前生产备货。这是厂里拟的合同，你看看没有问题，咱们就签了。”

原清拿过合同，仔细研读了一边，看完后，对余函说道：“余厂长，谢谢您的信任，同意我以兼职的方式参与咱们厂服装设计，我对自己有着明确的规划，所以这个兼职我不会坚持很长时间，合同我只和贵厂签两年。”

盛厂长再一次被原清的想法惊到了，他看了老余一眼，余函低头想了一会，抬头说道：“行！那咱们就先签两年。如果这两年的销售业绩好，我们到时候在重新谈条件。”

原清听了，笑了笑，没有解释。估计现在没有按销售业绩拿提成这一说，所有人觉得她一张设计稿要价100是天价了，不会考虑这款设计给厂里带来的收益会有多么大的影响。再说两年后，她在医学院学习生活应该是非常忙碌的，她倒是不担心自己功课，但是这个年代的老师们是接受不了你在本职学习外想着兼职赚钱的。原清更惦记另外一件事情：“上次和于厂长推荐的打板师傅您考虑好了吗？”

余函笑了笑：“我还是要见一下她本人再做决定的。”

原清点了点头，起身邀请他们去顾婶家。三人一边聊着来到了顾婶家，敲开门，只有道德在家。原清让两位厂长坐下后，吩咐道德马上到地里叫顾婶回家一趟，和她说有急事商量。原清利用这个时间和余函简单地介绍了一下顾婶家的情况，余函和原清说：“如果合适，我们就让她照正式工的待遇走，一个月工资60，一个季节一套工作服，另外，我可以给她申请宿舍，带着孩子一起住。”

原清对这条件还是比较满意的，就是不知道顾婶愿意不愿意，上次有这个年头回来也忘记提前问一下顾婶的想法。不一会儿，顾婶就回来了，一听原清有急事找她，一路小跑回来，气喘吁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