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这种东西有时候的确很麻烦,可男人这种东西就是贱,有时候不去找点麻烦,那心里就不舒服。陆离这边被谢芳似笑非笑地怼得没话说,那边他就想快点确定陈法蓉的心意,以开诚布公的交往。等问了朱一民这边的情况,二人又学习了一个小时,便坐在屋顶上朝宿舍那边看,见着陈法蓉这会都还没有睡觉,而是借着蜡烛的光在看书。窗台边,她那张映着澄黄烛光的脸,是那样的专注、认真,不禁让陆离想起前世思考问题的她。总是透着那么一股神圣而神秘的着迷感,让人不仅想要去靠近、了解,最终占为已有,好好欣赏。“喂,要不要我帮你递封情书给她?”
朱一民在旁边看得直乐,一脸坏笑地悄声问道。陆离心中却有担忧,陈法蓉的确热情、好相处、喜欢帮助人,可她有一个毛病,就是不愿意与比她强的人交往。经过这几天的回忆总结,陆离发现,她的这种不愿意不止仅限于异性,也包括同性。所以在前一世,她的男朋友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军人,她的闺蜜也是一个教书成绩一般的老师。她的这种性格是怎么形成的,陆离没有心思去分析,因为在这一世,他要彻底征服这个女人。每个男人都有自己的把妹绝招,即便是从来没有谈过恋爱的,心里也有一个初步的计划。活了近四十岁,前前后后十二个女朋友,陆离也可以说是泡妞方面的老手了。他有这个信心。他知道,心急吃不了豆腐,现在还不是给情书的时候。“老朱,你还是把你自己的事情管好吧,平均留存才百分之七十,小心明天谢芳教训你。”
“陆老师,你才是咱们培训班的老大,你都没有说什么,我怕她做什么?不过嘛…”朱一民欲言又止地道:“不过谢芳这个女人可不一般,我觉得唐大炮未必能把她镇得住,你以后要多费一点心。”
在陆离看来,两个人相处,就像是穿鞋,合不合适自己最清楚,所以他一般不去管别人的私人感情。“我听老唐说,他和谢芳认识已经快四年了,他能不能镇住,他心里应该比你我更清楚吧。”
朱一民看着天上的星星,叹了一口气道:“爱情嘛,总是会使人迷惑的,唐大炮我比你了解。他也就是平时嚷得厉害,可真要说多狠心、多有魄力,他是比不上你的,特别是对于谢芳,他是太心软了。”
陆离无奈一笑,“你这是夸我呢,还是骂我呢,这两个人的事情,有什么狠心不狠心的?”
朱一民转过头来,神秘一笑,“陆老师呀陆老师,我看你小子是一点都不老实,那事情你还想瞒着我呢?”
陆离一脸懵逼,“老朱,不是,我有什么事瞒着你了,你给我说清楚。”
朱一民从怀里摸出一个信封来,在陆离眼前晃了那么一晃,“你猜这东西是谁送来的?”
陆离眉头一皱,立时有种不好的感觉,“是谁?”
朱一民的身体突然前后摇了几下,像是坐在很颠簸的车上似的,“这下子知道了吧?”
陆离后背一麻,立即想起了二人前些日子从大巴来南丛,遇到了吴彩桦的事。“不会是,不会是上次咱们在大巴上遇见的那个女人吧?”
朱一民乐了,“陆老师,都这个地步了,还藏着掖着呢,什么叫那个女人,明明就是你的娃娃亲好不?”
“啥?”
要不是坐在房顶边上,陆离估计当即就跳起来了,“这个女人是这样给你说的?”
朱一民脸色突然变得温和起来,拉着陆离坐下,“兄弟,你也别激动,其实有些事情要正面面对。就好比说我吧,其实也有这样一门娃娃亲,而且自从我父亲死了之后,那边就给退了。不过,我从来没有对她表示过什么,不管是喜欢还是厌恶,现在咱们也像正常朋友一样了。”
陆离坐了下来,朱一民说得不错,吴彩桦这个女人身份特殊,一时半会是撇不清关系的,必须要正面面对才行。“好啦,我不激动了,把信给我吧。”
朱一民把信递了过来,为了避嫌,立即躺在房顶上看星星,陆离则借着明亮的月光看信。字是娟秀的小楷字,每一个都很工整,感觉很用心的样子,语气还算委婉,并没有脏话、气话之类。大概就是说陆离虽然把话说清楚了,可她执行的是个约定,不管陆离怎么想,她都会以她的方式来兑现这个约定。而陆离也没有必要为了避开她,就跑到市里来几天不回去,让家里的父母因此担惊受怕。同时,信里还说明了一件事,她这段时间一直都在家里复习,准备参加市里学校的招生考试。另外,信里还提到了张翠兰,为了避免二人在县高中相遇太过尴尬,她也准备到市里来复习。“我靠!”
陆离是真想跳楼了,可惜只有一楼,跳下去最多是个半身不遂。这一个女人来添乱,已经让他难以招架了,这下子还来了两个,他的泡妞计划还怎么顺利执行?“你们两个大晚上的不睡觉,在上面做什么呢?”
正在这时,唐大勇拿着一把电筒朝上面扫了过来,有些疑惑的低声问道。朱一民坐了起来,低声道:“咱们再谈你女人呢,你上来不,我拉你一把。”
“你们慢慢谈吧,我去前院转一转。”
唐大勇一脸不相信的摇了摇头,拿着电筒朝前面去了。朱一民看着陆离一言不发,坐下来安慰道:“兄弟,别想那么多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就是一个女人嘛,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也不知道刘冬明还会派人来捣乱不,咱们也去跟着巡夜吧,要是有事,也有个照应。”
“是呀,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女人始终是女人,咱们兄弟之间才是真感情,才是不可替代的。”
陆离说完把信揉成一团,揣进兜里,身子一弓,直接咚得一声跳了下去,朱一民则是先伸腿下去,然后再跳下去。“哦,对了,你刚才说你的那个娃娃亲,我认不认识呀?”
陆离问道。“你现在不认识,过几天就认识了。”
“哦,是谁呀?”
“就是要来的那个俄语老师。”
“啊,就是那个尤金丝.萨拉波娃.凯瑟琳吗?”
“哎,俄国人的名字就是长,你以后叫她吴谨月就行了。”
“你小子真行,娃娃亲都订到俄国去了。”
“哎,她的身世比我更复杂,他爸是归国华侨,她妈是俄国人。咱们和苏联闹翻以后,她先是跟着他爸的,后面为了避免批斗,她就又跟她妈回俄国去了,去年才又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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