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不起还躲不起吗,等吴彩桦回来了,陆离也没有再多说什么,点了菜上桌,赶紧开吃。吃完了饭,苏青红倒是想再说些什么,可没过一会,邓达富就带着钟教授来了。来的目的不为别的,只为了代表系里,晚上要给苏青红接风洗尘。这种事情,只要是个人,就不好推辞,更不说苏青红这种左右逢源的女人,更不可能拒绝。可妖女毕竟是妖女,不论什么时候,总是能高调地表达一些东西。当即从包里拿出一块手表,递给了陆离,“陆大才子,这是我给你带回来的礼物。”
“哇!”
众人一见,除了邓达富,都是一阵惊呼,虽然不是世界名牌,可也算是龙国名牌了。而且当着这么多人送,大家都明白是什么意思。陆离原本是想拒绝的,可看着这么多人在,略一犹豫,还是接了过来。“苏老师,谢谢你!”
苏青红却是一笑,“你可别多想呀,这只是一个朋友应该做的。”
“好,好,好,一个朋友…”陆离话还没有说完,看着众人眼中的异样目光,立即感觉自己已经被这个女人给绕进去了。正想说些什么,钟教授已经带着几个年轻女老师过来添乱了。“青红,你这也太偏心了吧,只给陆离带,却不给我们带,难道我们就不是你的朋友吗?”
“嘻嘻,老钟,你这个朋友能跟别人小陆那个朋友比吗?”
“是呀,此朋友非彼朋友,老钟你想多了。”
…苏青红仍是没有表现出任何不适,高声解释着一切。“礼物大家都有,只是我拿不到,所以早寄回学校了。走吧,跟我回学校,我给你们取去。”
转过头来,看了一眼陆离,微微一笑。“陆大才子,我知道你还有事,那咱们明天见!”
也不要陆离回答,在众人的簇拥下,朝着饭店外面去了。二人出了门,吴彩桦也不说话,只是低着头一直走、等上了车,也不提看电影的事,仍是低着头。陆离见着她不说话,感觉好像突然少了什么似的,打趣问道。“吴主任,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了,是喇叭坏了吗,要不要我找老张给你修修!”
吴彩桦也不抬头,半天憋了一句。“陆离,你难道不觉得这个苏青红的心机太重了吗?”
如果换作是别的人,可能意识不到这一点。可陆离怎么说也是重生者,前世见过多少女人,上过多少女人的当,哪里能不知道。不过这会见着吴彩桦这个样,却不想承认,只是呵呵一笑。“别人不就送我一只表吗,有什么心机重的,我不也送她一个计算器了吗?”
“这能一样吗?”
“有什么不一样了?”
“你那计算器是学校理科老师都有的,她这表却只送了你一人。而且你那计算器又不怎么值钱,她这表一看就是一两百的。”
陆离看得出来,这个女人是吃醋了。可能是出于某种虚荣心理,却仍是呵呵一笑。“那要不,我再送她一件贵一点的衣服,这样咱们就扯平了。”
吴彩桦一下子抬起了头来,那眼泪已经快要掉出来了。“陆离,你是真傻呢还是假傻呢,她当着那么多人,送你这么贵重的礼物,那就是定情信物,你知道不你?”
陆离哪里能不知道这些。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重纱。像苏青红主么优秀的女人,别说是送一只表,送一件衣服,那也是订情信物了。可他陆离,只要漂亮一点的女人,他都还是不会那么排斥,唯独最不喜欢这种心机重的女人。这种女人,只要利益捆绑在了一起,合作还是可以的,但要合体,那就让人不舒服了。毕竟,一个心机重的忠实合作伙伴,总能让你获得更大的利益,而一个心机重的老婆,却会让你费尽心思。特别是苏青红这种连爱都不会说出口的女人,要是真结回了家,估计天天都得猜她想干什么。从后视镜里看着瞪着大眼睛,盯着他的吴彩桦。这个虽然也有心机,他却总是能一眼看破,不禁没有显得有心机了,反而显得萌蠢萌蠢的。即便是陆离这种重生者,享受惯了别人崇拜和信任的男人,心中也不仅微微一动,不由有些向往起来。“吴主任,你放心,这种心机重的女人,我是不会喜欢的。”
吴彩桦一下子愣住了,从车斗里爬了上来,紧紧抱住了陆离。“你,你,你说的是真的?”
可能是今天天太冷的缘故,陆离一下子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温暖,仿佛是流进了心里一般。这么多天的相处,那么多的悲欢离合、打打闹闹,还有前世陆离那些美好的记忆。这一切的一切,都在瞬间从脑海里爆发出来,陆离感觉整个人都化了似的。“我…?”
“同志!”
突然,前面闯出三个人,两个年青男女,明显是一对夫妻,正扶着一个中年妇女。两个女人长得非常相似,明显是一对母子。男子远远地在招手,“同志,我岳母生病了,能麻烦你送她去医院吗,我们马上就跟过来。”
陆离一下子清醒了,感觉是上天在提醒他一般。这个女人再好、再有情,前世也是他的岳母大人,他应该像这个男人一样,尊重她,而不是占有她。“好,你现跟我上来吧,我表妹跟你媳妇一起跟来就行。”
吴彩桦也从刚才那种情绪中,强行退了出来,赶紧下车,帮着扶老人上车。医院不是很远,陆离见着中年妇女疼得已经不能走路了,又帮着男子把她送进了病房里。出了医院,吴彩桦已经和女人急匆匆跑过来了,听着她妈已经进了病房,女人也没有多说,赶紧进去了。二人也没有了刚才的那种氛围,情绪也已经冷却了下来。陆离笑了笑,“那个时间不早了,赶紧去买电影票吧。”
吴彩桦点了点头,“好。”
最大的不同就是,上车时陆离没有说让吴彩桦坐车斗。吴彩桦也没有赌气似的,问是不是应该坐那,而是不声不响地坐在后坐,然后抱紧了前面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