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

欧阳洛邪魅的扬唇，笑看着万宝路。“已经完成了？”

万宝路怔怔的重复着欧阳洛的话。“是的，你先生出国这段时间，搜集了不少的方案，然后交给了我一个完美的答卷，所以，为了庆祝我们首度合作成功，今天我应该请你吃一顿饭的。只不过，看你的样子你现在也应该没有什么心情。”

欧阳洛微皱着俊眉，“不知道有什么事情，需不需要我帮忙？”

“一定不止这些的。欧阳洛，你告诉我，曾湛然现在到底去了哪里？如果真的只是跟你的合作企划有关的话，他不会在第一时间就给你打电话！还有，你说你是受人所托前去ZR公司帮我解围，是什么人所托？曾湛然？我实在是想不明白，你是什么时候在他的心里有了这么重要的位置！”

万宝路红着眼睛瞪着一脸玩味的欧阳洛，整个世界好像只有她一个人，因为曾湛然的失踪而着急难过。“第一，曾湛然不是我的亲人，朋友，他要去哪里，跟我无关。第二，他找我只不过是交待一些合作上的细节，对一个男人而言，工作的事自然比较重要。第三，我确确实实是受曾湛然所托，替你在公司里解围。”

说完，欧阳洛欺身靠近了一些，“我说的这些可让你想通了？”

“我想不通！”

万宝路身子往后靠了一些，冷冷的说道，“曾湛然醒了之后，向许佳问了我的情况，他这样做，就是因为他关心我，这个时候，他没有立刻给我打电话，让我安心，反而是让你过去！在他醒来之后，告诉我他其实一直都能听得见我说话，他心疼，感动，可是，为什么他要一言不发的离开我，你告诉我，我怎么想得通？”

说到最后，万宝路的情绪越来越激动，眼泪开始不断的往下滑落。欧阳洛递了一张纸巾给她，轻轻的叹了口气，“你也有一个白沙滩了，那是你每次遇到挫折或者是想不通的事情的时候都会去的地方，或许，曾湛然也有！他刚刚死里逃生，身边除了你之外，一个亲人也没有到场。对他而言，他只不过是他们赚钱的机器罢了，他的心里难道不应该有伤口需要一个人去慢慢平复？男人有时候在这方面是很讲面子的，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女人看到他原来也会这么脆弱。虽然曾湛然是混血儿，性格跟我们或许有所不同，但是，说到底，他也只是一个男人而已。”

“曾家人对他的漠视他不是早就已经习惯了吗？就算他们趁火打劫，向我发难，都应该在他的预料之中了，不是吗？因为这个理由告诉我他想要一个躲起来疗伤，我想不通！”

万宝路像个孩子般的置气，冲着欧阳洛吼道。“可是……”欧阳洛欺得更近了些，万宝路整个身子都已经紧紧的贴在玻璃上了，他魅惑扬唇，“女人，你似乎忘了，现在在你的名下，有两个公司还需要你的管理。ZR虽然已经上了正轨，可是经过这次的事，公司的股价必然会受到影响，如果你再这样沉迷于曾湛然突然失踪的这件事上，对你，对曾湛然，都是一种不负责任的表现。还有宝然，正值起步价段，听说现在你们的生意也是忙得不可开交，如果我是你，我就偏偏要努力，让那个懦弱的男人后悔一辈子。”

万宝路紧紧的盯着欧阳洛，“你到底知道些什么？欧阳洛，你是一个男人，说话怎么可以用这种拐弯抹角的方式？这根本就与你的性格不同。”

欧阳洛听了万宝路的话，忍不住轻笑失声，“拐弯抹角的让你看清楚一件事实，总比直接让你的梦境破灭了比较好。”

“你的意思是说……曾湛然真的早就已经决定了要离开我，只不过，偷偷的走，是想连理由都懒得在我的面前编一个，是不是？”

欧阳洛看着万宝路受伤的眼眸，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是淡淡的笑看她。万宝路打开车门，直接走了下去，再也没有回头看欧阳洛一眼，便进了屋子。第二天，万宝路因为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所以在家里休养，临近中午的时候，收到一份文件，当她看清楚上面的字时，整个人都僵住了，‘离婚协议书’上面，曾湛然已经签了名，给她留出来一块空白的地方，万宝路一直盯着那一处空白，直到，整个脑子也变得空白。离婚协议书，她这一天已经来回反复的看了十几次，曾湛然要求离婚的理由很简单，就是性格不合，双方已经没有了感情。在他们决定假结婚之前曾经有过承诺，无论是哪一方找到了自己的真爱，或者是他们最初的目的达成，都可以向另一方提出离婚的要求，而且，另一方不得反对。万宝路将文件放到一旁，靠在沙发上，抬头看着天花板，视线里一片的白。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手机铃声，和门外的敲门声，都没有停过一下，会这样执着的，只有一个人。万宝路起身打开门，许佳一下子就扑了进来，“你知不知道你如果再不开门我就要立刻报警了。烟妹儿，这是多大的事，你还没有弄清楚来龙去脉就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有意义吗？”

万宝路拿出那份离婚协议书，递到许佳的面前，“他无端端的从我的面前消失，又找人送来这份离婚协议，许佳，如果他真的是因为我们最开始约定中的任何一项，突然有了这个决定，我不怪他，可是，我怎么也不想不通为什么我和他好好的，突然就发生了这样的事。”

许佳的眼睛都瞪圆了，气极，两把就将那份离婚协议书撕得粉碎，“他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想结就结，想离就离，他当他是谁啊？烟妹儿，你真的没有必要再因为这种男人而伤心了。”

“许佳，你当真觉得曾湛然是你口中的那种男人？”

万宝路眼神清明的看着许佳，“曾湛然在醒了之后单独跟我说的那些话，没有一个字不是在透露出对我的思念与内疚，每一个字，都是爱，一个肯把他生命里最重要的一切都交给你的时候，他能够有多不堪？”

许佳怔住。“曾湛然急着出国，并不是因为他的私事，或者是对我的不尊重，是因为他独自去了国外，凭他一己之力，与嘉诚集团达成了一致的协议，让我不至于因为违约而再被关进去。当时如果他真的在那个航班上，我……不想敢象……刚才那份离婚协议书只不过是一个副本，上面写得清清楚楚，曾湛然将他名下的所有动产与不动产，都无条件的送给我，将他自己处在一个过错方的位置上。我想问你，你觉得以曾湛然当律师多年的经验，怎么会给自己挖这么大一个坑，去成全一个他或许已经不爱了的女人？虽然，唯一知道这件事真相的人，永远都不会告诉我答案，但是，我不会放弃的。这份离婚协议书，随便谁来说，我也不会签的。我要在这里等他，直到他回来为止。”

万宝路完整清晰的表达完了自己的意思，突然觉得自己从来都没有像这一刻这么轻松过。“烟妹儿……”万宝路拉着许佳的手轻轻一笑，眼睛甚是明亮，“你放心，我现在很清醒，这辈子都没有这么清醒过。或许，我跟曾湛然认识的时间并不长，但是我就是了解他！如果说，我一直都等不到他回来，那么，就请他亲自回来当着我的面，重新签一份离婚协议，我要看着他的眼睛，听他说出离婚的理由。”

“烟妹儿……”许佳心疼的唤了一声，却又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劝她，只得轻声问道：“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重整ZR，尽量让宝然快些上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