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主动脱曾湛然的裤子，忍不住老脸一红，抬头轻啐了一口，“曾湛然，你别用那么猥琐的眼神看着我，我觉得，这种事情你应该可以自理的。”

“我都已经被你睡了这么多次了，你居然还不会脱我的裤子，可想而知，每一次的你都是多么的猴急。”

曾湛然邪邪的笑着说道。“……”这话是不是说反了，是他根本就没有给她机会实习的好吗？算了，不跟小孩子一般见识，今天老娘心情好！万宝路心里暗自腹诽着，等到曾湛然脱得一丝不挂的时候，小心翼翼的扶着他坐进浴缸之中。“老婆。”

“嗯？”

“如果我以后都好不了，你……”曾湛然吞吞吐吐，直到最后也没有把这句话说完。万宝路看了他一眼，伸手擦去额头上的水花，拍了拍曾湛然的脸，“你知不知道，我看过最美的画面是什么？我们国家有句俗话，少时夫妻老来伴，所以，老年夫妻会叫对方老伴，我只不过是跟你提前实习一下老伴的生活，很浪漫的不是吗？况且，你的腿也并不是没有希望，只是现在你有更加重要的事情在身，没有时间过去医治罢了。我已经跟碧加丝联系过了，她现在已经飞过去那边的医院打点一切，等你这边结束，我们便立刻飞过去治腿，一定不会有事的。”

“说到我的腿，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次的事情发生得有点奇怪。”

曾湛然俊美的眉头微微一皱。“嗯？”

万宝路在曾湛然的后面轻轻的替他擦着背，不由得有些微怔。只是，曾湛然并没有发现万宝路的不对劲，继续说道：“其实那些药都是萧靖找人帮我买的，在买这些药之前，我让萧靖帮我查过，这些药对人的身体短期内是不会造成任何不良反应的。前几次都没什么事，可是，最后一次，我确实记得有些不太一样。当天，我自己也感觉到浑身有使不完的劲，而且，好像很兴奋……”曾湛然转头看着有些走神的万宝路继续说道，“你说，会不会是有人不想我查那件案子，所以在我的药里动了手脚？萧靖告诉我，医院里面有些传闻，说可能是秦凯动过他拿给我的药。你也知道，秦凯他是……”“别胡思乱想了。”

万宝路绕到曾湛然的面前，“你什么时候变得跟许佳一样了？我已经跟她说过了，如果真的是秦凯做的，他大可一走了之，根本就没有必要来一招引咎辞职，你说，这对他有什么好处？更何况，秦凯那个人，我跟他总算打过一些交道，其实他和欧阳洛根本就不是一路人，但就是因为从小一起长大，而秦凯的家境不太好，一直都是靠欧阳洛的资助，后来靠自己当了医生。而且，他的医术很高明，现在年纪这么轻，已经受到许多业界人士的关注，他真的没有必要自毁前程。”

“听你这么分析……好像也有些道理。”

曾湛然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当然有道理了！你想想，欧阳洛如果真的要对付你，第一个人选肯定不会是秦凯，他想要阻止你去上庭有的是办法，换了你的药，其实颇费周折，而且，还有可能会横生枝节，比如说，当天你没有吃药，或者，秦凯换药的时候没能成功，再或者……总之，原因可能会有很多。欧阳洛那么卑鄙，做事一定会选一个万无一失的法子。依我看，你这次突然旧疾复发，很有可能就是累的。再加上药里面的一些刺激药物，导致了你的身体机能变差，只是你自己没有查觉到而已。”

万宝路扶着曾湛然，以她自己为支撑，将曾湛然身上的水擦干，然后转头看着他，“你慢慢的趴在我的背上，我将你背过去。”

“你？”

“放心，没问题的。”

曾湛然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的靠在万宝路的身上，感觉到她后背的瘦弱，心里一阵生疼，“老婆，你好像瘦了很多……”“我最近在减肥，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万宝路小心的踩着每一步，用手扶着墙，慢慢的朝着外面走去，短短十几步路的路程，万宝路走过去的时候已经大汗淋漓。当她将曾湛然成功的放在床上时，开心的拍手叫好，“我已经有了经验，下一次一定会更加好的。”

曾湛然心里一阵疼，但是脸上却笑得像个孩子。万宝路走到他的旁边坐下，“曾湛然，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也千万不要放弃自己。我们要将对方放在心里，不离不弃。”

“宝路……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万宝路眼神微微一变，赶紧笑着说道：“别这么敏感，其实我这话里就没有什么意思。前几天，我在医院看到一对老夫妻，听那里的护士说，老爷子的腿早就不行了，这么多年来，都是老太太推着他生活的，你没有看到当时的画面，真的很美。他们一起看风景，一起谈笑风生，一起静静的坐在那里，什么都不做，什么话都不说，可是，我从他们的脸上就只能看到两个字，幸福。可是，人终究会有一死，而且，没有人知道会是谁先走。所以，无论你的腿将来会不会治得好，我们两个其中一个还是会先走一步，另外一个就要靠自己继续生活下去。”

“那我肯定不会走在你的前面，因为我怕你一个人会寂寞。”

曾湛然拉着万宝路的手，放在他的心脏前，感受他心脏的跳动，“如果有一天，这里没有任何的动静了，那就说明，我对你的爱，暂时告一段落。宝路，你放心，我一定会重新站起来，继续在你身边保护你的。这种苦力活，我不舍得你做一辈子。”

万宝路笑了，眼泪却没来由的滚了下来，她轻轻的靠在曾湛然的胸前，眼泪肆意的将他的衣服浸透。“曾湛然，你知道我最爱你什么吗？是因为我根本就不知道我爱你什么。但是，我很清楚的知道，我需要你，我更离不开你，如果有一天，我伤害了你，你放心，我一定同时以十倍的力量伤了我自己。”

“如果你要受伤，那你就直接杀了我吧。傻瓜。”

曾湛然温柔的捧着万宝路的脸，轻轻的在她的唇上印上一吻，慢慢的，加深了吻的缠绵，万宝路轻轻的推开了他，扶着他躺在，而她，则枕着他的手臂弯在他的怀里缓缓的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