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在一旁不紧不慢的说道。听到江辰的话,赵医师目光立刻凝聚,看了一眼江辰,又看向赵烟晴,认真道:“这位是……?”
“二叔,这是我新请来的药材顾问,刚刚……已经初步为祁璐璐小姐诊察过身体了。”
到了这个份上,赵烟晴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了。二叔都对祁璐璐的问题感到棘手,如果不把家族内那几位爷爷辈分的老人请出来,怕是很难短时间之内解决好祁璐璐的问题了。可那些爷爷辈分的老人都很多年不出面诊病了,单不说他们能否治好祁璐璐,单单是一路赶来的车程,怕也得几个小时了,可祁璐璐耽搁不起这几个小时,赵家更耽搁不起。“小友说的确实准确,是药性失衡,无法判断究竟是哪一味药,或是哪几味药出了问题,贸然施药,很可能会加重病情,既然小友已经看出来了,那是否有什么好的施救办法?”
赵医师看江辰虽然年轻,但是这眼力却很是不一般。他也是看过药方之后,结合诊脉结论,才敢判断是药性失衡。可江辰貌似并没有看过药方,单单凭借查看患者身体状况,便判断出了是药性失衡,这本身就很厉害了。“治疗之法,说也简单,巫术医法、道术医法、萨满医法,任何一个都能很轻松的解决这个问题。”
江辰在祁璐璐身边转了一圈,手指轻轻探在她的鼻息处,觉得气息还算平稳,起码短时间内,是不会出大问题的。“巫术?道术?”
赵医师一愣,他也不是没听说过一些传统,稀奇古怪的医术,但是却从未见有人用过。中医发展至今,大多数左道旁门的东西,都已经或是失传,或是成了仅在小圈子内传播的东西。真正正统的东西,还是像宫廷一类地方流传下来的东西。“没错,赵医师,小子斗胆,恳请一试医术!”
江辰微微拱手,意思是自己要施救于祁璐璐。“你?没搞错吧!你们这医馆是没人了怎么着,居然你都敢大言不惭的在这儿说施救,你读过几本医术?还是救过几百个人?你知不知床上躺着的是祁璐璐,她如果今天在这儿出了事,我不管你们都是谁,明天全得给我下岗,祁璐璐的粉丝疯起来,她出面都解决不了,你一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你难不成还能挡住那千千万万个粉丝的口水不成。”
刚才女助理就对江辰很是反感,他居然敢对自己那么说话,知不知道自己可是祁璐璐的助理,圈子内谁见到了自己,不恭恭敬敬的叫一声姐!你以为你是谁啊!跟我这儿也敢吆五喝六的。周围的医师也都是眼中怀着怀疑,不信任之色,江辰究竟什么来路谁也不知道,连赵医师对祁璐璐的问题都感到棘手了,你一个来路不明的人,居然敢在这儿大言不惭的。中医那不像西医,中医医术想要大成,没个几十年根本做不到。江辰才多大,也就二十多岁罢了,他的医术还能比赵医师更加厉害。燕雨珊心里一沉,她没想到江辰居然在二叔面前提出要为祁璐璐治病,这不是打二叔的脸吗!二叔虽然觉得祁璐璐的问题棘手,但也没说完全治不了。江辰却半路杀出,这不是让二叔难堪吗!赵医师心中已经有了怒气,但是脸上却没怎么变颜色。“敢问小友,你想以何种办法治疗这位小姐?是你刚刚说的什么巫术?道术吗?”
他虽然看不出江辰的深浅,但却觉得江辰太过狂妄了。治病救人不是儿戏,岂可嘴上随便说说,就要动手去救治的。“我的本手医术对她的情况应该无用,也只能用道医的方式来试试看了,但是要提前准备点东西……!”
江辰正准备说自己需要用到的东西,床上躺着的祁璐璐,突然的身体剧烈了起来,双手也是开始在周围乱抓乱挠,病情顿时加重。“不好……!”
江辰眉头迅速紧锁,蹲下身用力按住了祁璐璐乱抓乱挠的两只手,口中迅速说着:“快,去帮我拿来朱砂、黄酒、人参粉、艾草……!”
他一连说了十几种东西,但在场听到的人却都是一脸急色,却没有人动。江辰急了,用腿压住祁璐璐的手,另一只手在桌子上“啪”地拍了一下。只听“咔嚓”一声,实木的,足有十几厘米厚的桌子顿时碎成了两半。“快去准备东西,再晚,这人就没救了。”
江辰口中喊着。“烟晴,快去,按照小友的指示快去准备东西。”
赵医师心里咯噔一下,被江辰的举动吓到了。现在祁璐璐的病情突然加重,他显然没辙,也只能是死马当活马医,把希望寄托在江辰身上了。“闲杂人等全部出去,赵医师你留下帮我。”
江辰直接开始临阵点兵。赵医师被他点到,差点没直接开口骂人。我好歹也是活了快五十的人了,居然被你这么呼来喝去的。小子,一会儿你要是没点真本事,看我怎么编排你!赵医师留下,祁璐璐的女助理却站在哪没有动。“你留下干嘛!你帮不到忙,出去,出去!”
江辰看了她一眼,眼中显出不耐烦。“我……!”
女助理想出言反驳,但是目光与江辰对视,顿时感觉如同掉入冰窟。好,我就先忍耐一会儿,如果一会儿你治不好璐璐,你看我怎么收拾你!女助理压住心中火气,转身快步走了出去。“赵医师,你帮我压住她的腿,不要让她乱动。”
江辰说话的时候,手指在祁璐璐手背上一点点挪动,像是在丈量着距离一般。赵医师也不说话,按照江辰的话,压住了祁璐璐的双腿。江辰仍旧在那里认真的丈量着距离,祁璐璐已经痛苦的呻吟了起来,口中更是牙齿上下摩擦,发出一种让人很不舒服的声音。很快,赵烟晴把江辰需要的那些东西拿了回来。“好,烟晴,你来帮我压住她的手。”
江辰说着,取来一个大的金属器皿,将几种药材取了一些在里面,又手指摆出一种奇怪的姿态,口中念着什么,在器皿上虚画着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