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马滔滔逛完街回来整理战利品,金惜早早早上床睡充电觉,桑仲夏飞快地把碗洗了,三个人各自钻在房间捣鼓。一听外面门开了,桑仲夏立马把头伸到外面张一张。桑仲夏是所有人中与柳妍处得最久的,最有资格心照不宣。如果没有需要应酬的饭局,柳妍一般是回来吃桑仲夏做的饭,有时还从外面打包一份熟食给两人加菜,今天中午柳妍特地打电话关照不用留她的晚饭,却语焉不详,桑仲夏立马有了预感。果然不错,这个疲惫的女人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似乎牵动脸上三条肌肉对室友笑一下的力气也没有了,只是冲那边点了点头,就低头换鞋进门,把皮包丢在沙发上。桑仲夏走到沙发边,发现柳妍的皮包拉链没有完全闭合,一端留了一段缝隙,一支细细的木柄从里面探出半截。“咦?你包里插了什么东西?”
桑仲夏奇怪道。这时,金惜早摇摇晃晃从小房间里走出来,披头散发,一边抠着眼角,一边端着杯子去饮水机边接水,也若有所思地看了那木柄一眼,神色奇怪地咧了咧嘴,这刚睡醒的人不知道在想什么。大房间的门也开了,马滔滔笃笃笃走出来,有意把众人的眼光吸引到她的足端。她抬起一只脚,亮相道:“新买的鞋子,死贵死贵的。”
她也看到了皮包里的木柄,一样好奇,“这是什么东西?是新出的鲜花包装吗?”
柳妍从厨房端着一碗微波炉加热的炒饭走出来,一边吃,一边示意那三个围着皮包打转的人,实在好奇就把那东西拿出来研究好了。桑仲夏提起木柄,把那东西抽出皮包,竟是一只木器健身锤,老年人用来敲肩敲背敲膝盖酸痛的那种,上这亮亮的清漆。她试着在自己背上敲了几下,感觉自己立刻老了三十年,已经是动一动哪里都咯吱咯吱响的老太太了,才会需要这个。“那个,阿妍啊,你们团委的活动,什么时候开始啊?我想去观摩一下。一定会发现很多有意思的现象。”
金惜早一气喝完了一整杯水,拍拍肚子,又揉了揉。柳妍嘴里塞满喷香的玉米青豆鸡蛋方腿肉炒饭,只是摆了一摆手,见众人不解其意,她好不容易才咽下食物说:“你来问晚了,已经搞完了,就今天下午,所以我才会加班到这么晚,饿着回家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