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听他这样低声下气,但男人的脸上只有焦急。还好凌晨2点,没什么车,去机场的路上一路都很顺利,大雾天等降落到海城估计也天亮了。上了私人飞机,傅寒州犹豫再三,还是拨通了钟家老宅的电话。海城钟家的面子,海城当地人都会给。而他这个外孙在钟家老两口那,还算有点颜面。钟宣舒如今在德国,听到傅寒州连夜找自己父母帮忙,也怕儿子出什么事,直接打给了傅寒州。破天荒地,他倒是接了。“出什么事了?”
钟宣舒的性格冷清,说话做事也是单刀直入的风格。傅寒州说了情况,钟宣舒蹙眉,“好我知道了,你先安心,陆家那小子打小就喜欢往外跑,野外生存能力并不弱,会没事的。”
这话刚才傅寒州也安慰过南枝,可别人安慰他,他却无法说服自己。毕竟人的生命在大自然面前,脆弱得可以说是不堪一击,再强悍的男人能抵抗自然界的危险么?钟宣舒挂了电话,估摸着是傅寒州到处联系人脉,惊动了在国外的傅时廷,接到电话的时候,钟宣舒都差点忘了,自己还有个丈夫。“有事?”
“寒州不接我电话,你知道他那出什么事了么?”
男人的嗓音熟悉又陌生,钟宣舒看着落地窗外的风景,语气冷然,“你还记得你有个儿子?”
傅时廷估计猜到她会是这么个态度,“钟宣舒,你一天不找我吵架,是不是就不能说话?”
钟宣舒确实对傅时廷没什么好语气,“寒州需要海城的人脉,陆家那小子在山上出了事。”
傅时廷当年为了脱离傅家,跟傅老爷子对着干,自愿出国经营傅氏,如今商业帝国都在外头,国内的人脉也没在好好维持,压根帮不上什么忙。但他将来的财富也都是要给傅寒州的,闻言,语气缓和了下来,“那劳烦你父母这边帮帮忙了,今年过年我再去拜访他们。”
钟宣舒有些诧异,诧异于傅时廷的转变,但她什么都没说,直接把电话挂断了。她永远记得新婚夜,他们躺在一张床上,男人居高临下看着她,将她的自尊全部扯碎。“你这样性冷感的女人,我也没什么性趣。”
他不想碰,她也不屑让他碰,寒州的悲剧,他们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