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忆,对我而言,同样的珍贵。”
“可我没想到那人会是你。”
“我觉得我像个傻逼,刚出狼窝,转眼又进了虎穴。”
陆星辞因为她的话,心凉了半截。他试图想去记得那女人是谁,却根本记不清,在他的记忆里,唯有相依为命,给他鼓励的宋栩栩。陆星辞没吭声,他辩解不了,发生的事情,就是发生了。宋栩栩盯着角落里,感受着他呼吸停顿一刻,转过头道:“我对你动过心,不然我不会揭开头盔,跟一个陌生人接吻。”
那是一种什么感觉,生命最后的时刻,她要与这样一个温柔的男人死在一起,或许会被人发现尸体,以为是一对恋人,或许不会,在地下长眠。但那时候对于死亡的恐惧,早已经盖过了男女防线,她只想在生命的最后,能紧紧抓住一块浮木。那是一种不能用言语来形容的寄托。爱情虽然只是荷尔蒙的悸动,可它也能在绝境之中,带给人快乐和满足。她没办法剖析那时候的情况,四年来,同样珍惜这段回忆。而陆星辞身份的勘破,更像是给这段回忆,蒙上了一层去不掉的污渍。她无所谓男人在她之前,有过女人,何况她自己也不是全然白纸一张。她甚至在知道的那一刻,难过为什么这么美好的回忆,却要跟这段恶臭的四角恋有关。“其实前男友我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宋栩栩平躺着,手搭在胸前,仔细回想当初的记忆。“那时候刚出国,有个老乡一直陪着我处理各种琐事,我也很快被他打动了,他出轨的前一个月,刚好是我们在一起的周年纪念日,我还想过了,给他亲手做个蛋糕,或者去哪里庆祝。”
“结果他把人带到我租的公寓里,那女人睡着我的男人,穿着我的睡衣,还把丁字裤留在了我家跟我示威。”
“我不能接受,我恶心。”
“所以,我被判了死刑。”
陆星辞道。他的语气甚至没有什么起伏。宋栩栩沉默。陆星辞垂眸,想说她这样很不公平,但什么也没说。起码她能跟自己说清楚为什么,也好过让他一直猜。就在陆星辞以为她不会再说话了的时候。宋栩栩道:“我抗拒过你。”
“但我现在了解了新的陆星辞。”
“凭我对你的主观臆断,率先否决了你的心意,我跟你道歉。”
陆星辞猛然睁开眼。宋栩栩正盯着他看,虽然他看不真切,但能感觉到她的视线,他的心跳不受控制得缓缓加速起来。“我无法说服我自己,在木屋前看到深夜前来的你,不感动是假的。”
她装得再好,再镇定,可陆星辞他本身就是个极其有魅力的男人,不然也不会有女人前仆后继送上去。她当然会心动,会犹豫,所以她逃了,找个离他远点的地方,寻思着这花花公子猎艳的耐心也该到了极点了。可是他来了,在她需要人陪伴的时候。宋栩栩不是圣人,面对这样一个陆星辞,她没办法拒绝的干干脆脆,事实上内心也早就开始投降。她想明白后,也终于在此刻,开诚布公地想跟他说清楚。“我不是你以前那些女伴,我有钱,我不差你这点,你要想追我,你就要弄明白,我要的不是你的三分钟热度,不是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我会要你一心一意待我,如果你办得到,你再来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