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了吧。”
年初也去过一趟医院来着。谢礼东点头,“人年纪大了,虽然说心里也做好了准备,但真的一步步来了,又觉得难以接受。”
人不就是这样,总感觉一天天地很漫长,却不知不觉,从幼童步入了中年。而肩膀上承担的责任也越来越多。傅寒州陪他坐了会,谢礼东催他下去,说这边这么多人,还不如下去陪南枝。傅寒州临走前说了一句,“盛晚棠还在楼下,你俩是怎么回事?”
谢礼东也不知道怎么说这个关系。他觉得盛晚棠像一阵风,抓不住。“不好说。”
他最后这么总结。说伤心么,盛晚棠倒也没让他伤心过,这辣椒虽然呛口,但甜地时候更多。所以他在心里决定叫她小甜椒。但盛晚棠不知道。她觉得自己是墨色的,非黑即白,但在旁人眼里,更像是个不定性的灰调,任何颜色加入,她都会变成另一种她。可以说,她对你什么态度,取决于你在她那是什么货色。谢礼东自恋地觉得,他是个特别的存在。至少上得了她的床,证明她对于他的肉体,并不抗拒。傅寒州对别人的感情没兴趣,只是今天多嘴问了一句罢了。他自己搞定南枝还花了好半天功夫,哪有空研究别的女人在想什么东西。有那闲工夫他不如看看女儿预产期是什么时候。他下了楼,盛晚棠正在皱眉吃着酸橘子。很显然,那表情,完全不爱吃。“这橘子我特地挑的,缓解孕吐,你吃不下就别吃了。”
盛晚棠觉得女人真不容易。傅寒州得什么样啊,给他生孩子。算了,傅寒州挺好的,起码这人不会答应了去相亲而不去。这人不想去一开始就不会给人希望。“那我回去了。”
傅寒州闻着她身上的酒味,“我让司机送你。”
“免了,你还怕我丢了不成,谁敢对我怎么样。”
盛晚棠摆摆手打开门出去了。但没走,她折返回来,看到傅寒州低下头,去亲吻南枝。她从未见过傅寒州那么温柔缱绻的一面。她不禁好奇,爱情真的有这样的力量?盛晚棠是俗人,她想了,就去做,不想了,就想甩开。道德、责任,这种东西那是约束自己的,它管不了别人。寄希望于人,太危险。她一面不屑,一面内心又渴望着自己这团死火,能因为爱情而熊熊燃烧。她离开住院大楼,还好是晚上,没人因为她奇怪的穿着多看她一眼。找了个花坛坐下,盛晚棠闻着空气中消毒水的味道,静静发呆。谢礼东发消息问她在哪。她只说了一句回去了。随手就把手机放回包里。想不通的事情就不想了,她今天行侠仗义,也是舒服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