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百离辰的房间里出来,李书言就马不停蹄的去了容与的房间。房间里,容与正摆弄这手里的玉珏,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蓦地听见敲门声,容与吓了一大跳,就连声音都有些发抖:“谁啊?”
“是我。”
李书言出声道,“有些事情想找你帮个忙,你现在方便吗?”
听到李书言的声音,容与立刻便去打开了房间门:“你找我什么事?”
“方便请我进去坐坐吗?”
李书言看着容与问道。容与点了点头,退开了一步,将李书言让进了房间:“到底有什么事?”
“是关于百离辰的。”
李书言开门见山道,“传闻雪国天池能解百毒,二皇子,我此来是想您救救百离辰。”
“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百离辰告诉你的?”
容与再一次震惊了,他辛辛苦苦的藏着自己的身份,却不想不过短短几天,竟然这么多人都知道了!“不是。”
李书言摇了摇头,“二皇子当日丢失了玉珏,我是那时知晓的。”
容与恍然:“既然你知道我的身份,就应该清楚,此事不是我能决定的。天池乃是雪国圣地,从不供外人使用,更何况还是他国的皇子。”
“我知道,所以才来求你帮忙。”
李书言语气诚恳,“求二皇子看在小女子曾对二皇子有恩的份上,救百离辰一命。”
容与看着李书言低声下气的模样,心里很是不爽,却也不忍心拒绝她;“我只能办证会尽力,至于结果如何,不是我能决定的。”
“多谢二皇子,只要二皇子肯帮忙,这事便有希望。”
李书言忙谢道,“他日二皇子有什么用得到我们的地方,尽管开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行了,先不说这些了。”
容与有点不太适应李书言的态度,“当日你要我帮你活捉邬雅雅,如今人就在柴房里,你可要去看看?”
李书言听到邬雅雅的名字,周身的气场瞬间变得冷漠:“自然是要去的。”
“跟我来吧。”
容与了然道。“就是这里了。”
容与停在柴房门前,“要我陪你进去吗?”
“不必了。”
李书言摇了摇头,这是她跟邬雅雅之间的事情,该由他们两个人解决。李书言推开柴房的门,房间里黑漆漆的一片,只有窗口有一束月光洒进来。“李书言,我马上就要下地狱了,你陪我一起去好不好?黄泉路上,我们也好有个伴儿!”
是邬雅雅,正摊在柴房的地上,完全没有之前高高在上雍容华贵的模样,只剩下狼狈。而她此刻盯着李书言的双眼,依旧充满了怨恨,仿佛恨不得将李书言碎尸万段似的。“邬雅雅,你当真这么恨我?恨到就连一个五岁的孩子都不放过?”
李书言看着躺在地上的邬雅雅,有点难以想象,当初邬雅雅究竟是怎么狠得下心来对婉儿下手的。“当然要怪你!”
邬雅雅面目狰狞的笑着,“若不是你,她怎么会年纪轻轻的就死了,罪魁祸首是你呀,李书言,别装的一副多清高的样子,若不是你挑拨,她一个几岁大的孩子,怎么能说得出那些话来?要不是你妒忌百离辰即将迎娶我,教了九公主那些话,她也不会惹上杀人之祸。”
李书言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邬雅雅看着李书言的神情,笑的恣意:“怎么,装不下去了?”
“我从来都没有在九公主的面前说过什么。邬雅雅,心术不正的人是你,别妄想将由头推到他人的身上了。”
李书言恨恨的盯着邬雅雅,“更何况,我从来都没有妒忌过你,靠着纳西而不入流的手段得来的东西,亏你也好意思这般炫耀!”
“李书言,你得意什么,至少我得到过。”
邬雅雅痴痴的笑了,“要不是你横加阻拦,为现在已经成为百离辰的妻子了,说不定百离辰现在也已经是璃国的君主了,是你!是你挡了我的路,挡了百离辰的路!”
李书言嗤笑了一声:“看来你还真是不了解百离辰,他想走的路谁都挡不住,他不想要的东东西,谁也没有办法逼迫他!”
“是你害我的!你得跟我一起走!你得跟我一起走!”
邬雅雅突然像疯了一样,竟然想挣扎着站起来,只可惜,她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再站起来了。李书言冷眼看着邬雅雅发疯,却突然觉得而她可怜,好好的一国公主,为了一个得不到的人,竟然落得如此下场。“哈哈哈,你们都得跟我走,都得跟我走!”
邬雅雅声嘶力竭的叫喊着,目光一直落在李书言的身上,仿佛拼了命也要将李书言一起拉进地狱似的。就要李书言出神的时候,邬雅雅竟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竟然朝李书言撞过来,万幸李书言躲得够快,否则还真的可能在这阴沟里翻了船!邬雅雅看着李书言吃痛的样子,笑了,她快要疯了,她每天都在受折磨,百离辰,那个她最爱的男人,每天都在折磨她!“李书言,我恨你,我好恨你,是你让我这一生都在痛苦中度过!我恨你!”
邬雅雅目光恨恨的盯着李书言,“我就算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邬雅雅,你恨错了人。”
李书言慢条斯理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一圈,悠悠道:“你该恨的是你自己,你会有这样的下场完全是咎由自取,怪不了任何人。”
“我也不想再跟你废话了,邬雅雅,从你打婉儿主意的那一天起,你就注定会万劫不复了。”
李书言去下腰间的毒粉,看向邬雅雅道,“下去向婉儿忏悔吧。”
邬雅雅眼睁睁的看着李书言将那些毒粉撒向自己,却没有任何办法能够自救,这样窝囊的死法,让邬雅雅有些绝望。“李书言,我恨你……我好恨你……若不是你……我怎么会活的如此……如此狼狈……我真的好恨你……”邬雅雅唇角渗着黑红色的鲜血,为她那一身红裙增色不少,那凄凉的眼神竟看得李书言有些心惊!“偏偏我又好羡慕你,李书言……来世……我们还要做敌人,下一次,我一定会赢你……一定……”邬雅雅嗤笑一声,可声音却越来越弱。李书言看着邬雅雅慢慢合上眼睛,只觉得讽刺,为了一个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争来争去,到最后脸自己的命都争丢了,到底有什么意义?听到拆房里的动静弱了下去,容与才进来:“怎么样?这尸体怎么处理?”
李书言回神,收起了手里的荷包:“扔进河里,我要她也尝尝婉儿曾经受过的苦。”
“好。”
容与点了点头,便拖着邬雅雅的尸体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