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天,冰壁人还在路上。”
苏莫野冷笑道:“那好,我便等到明日,我倒是要看看,你心心念念的相好究竟会不会来带着钱来救你!”
李书言听罢,只看着苏莫野不说话,她自己心里也拿不定主意。即便百离辰真的不来,她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免不了还是会失望。李书言惆怅了一会,暗自咋心里下定决心,如果今夜自是百离辰的人还没有到,那她便只能自救,总要先逃出这狼窟才是,那苏莫野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惹的人,若是真的等到明天,百离辰依旧没到,只怕她真的会大祸临头。做好了决定之后,李书言不禁松了一口气,若不是冰儿将这府中的情形都告诉了她,只怕她今晚的行动也不会顺利。思及此,李书言想要带着冰儿离开这里的念头就更加强烈了,冰儿一个弱女子,跟在苏莫野的身边实在是危险。只是她现在连自顾都不暇,何谈救冰儿的事情。李书言只是暗暗在心底制定了一个计划,便闭目养神了,她要养精蓄锐,趁着夜色逃出去。过了傍晚,李书言便知道,百离辰的人八成是真的不会来了,失望之余不免还有点生气,也说不上来到底是为什么会生气,想必是觉得自己所托非人?好不容易决定敞开心扉接受百离辰,却没想到百离辰竟然先放弃了她。可又转念一想,五千两黄金,确实不是一个小数目,若是百离辰退缩,也实在是稀松平常的事情,虽说高大形象崩塌了一点,但也无可指摘。李书言一边想,一边用冰儿留给她的碎片将绳子割开了,虽然费了点时间,但也算得上是打发时间的好法子。绳子松开之后,李书言便轻手轻脚的在厨房里活动着筋骨,被绑了这么久,她浑身上下都僵了。终于熬到子时,李书言才提高了警惕,趁着府中侍卫换班的时间,按照冰儿给她的信息,先去了马厩。万幸,马厩喂马的小厮并不在,倒是省去了她许多事情。李书言不敢耽搁,只随意挑了一匹看起来很厉害的,牵走了,更是一路有惊无险的从后门溜了出去。直到出了苏府的那一刻,李书言都不敢相信,苏莫野府上那些护卫竟然也谈得上‘守卫’两个字。这势态,只怕是苏府被那个小毛贼搬空了,苏莫野也未必会发现。不过,李书言不知道的是,在她逃出去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后,苏府便乱作了一团。冰儿更是很快就知道了李书言逃了出去的消息,忐忑的在房中来回踱步,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待会苏莫野便会来兴师问罪。果不其然,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冰儿便听到了一阵脚步声,是苏莫野的。“这么晚了,您怎么过来了?”
冰儿上前行了礼,问道。“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休息,反而跑到真廊上踱步?”
苏莫野不问反答。“我、睡不着。”
冰儿托辞道,心里紧张的要命,暗自祈祷李书言能逃出去,最好能躲过苏莫野的搜捕才好。“睡不着?”
苏莫野冷嗤一声,寻了把椅子坐了下来,“想必是心虚吧?”
冰儿惊了一下,硬着头皮道:“冰儿不明白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当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苏莫野冷眼看着冰儿,“我不过是没有揭穿而已,那李书言也确实有几分本事,竟然真的逃了出去。”
冰儿感觉到压迫感,连忙跪了下去,却始终垂着头,一言不发。“她跑到哪里去了?”
苏莫野发问。冰儿摇头:“冰儿不知,她并未将计划告诉我,不过想来应该是向着夜国的方向去了吧,她是夜国人。”
“你帮助李书言逃跑,我自然是要罚你的。”
苏莫野并未理会冰儿的混淆视听,盯着跪在地上的冰儿冷声道。冰儿默然:“冰儿认罚,李书言曾经有恩于我,我实在无法不出手救她,您当初也有恩于冰儿,冰儿却背叛了您,实在该罚。”
苏莫野瞧着跪在地上,垂眸认错的冰儿,却突然勾了勾唇角:“既然你诚心悔过,不如我给你一个机会如何?”
冰儿这才抬头看了苏莫野一眼,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苏莫野竟然会再给她一次机会,他认识的那个苏莫野向来都是睚眦必报的,更何况,是背叛这种事情,是苏莫野万万不能忍受的。她曾经就亲眼见过苏莫野处置背叛自己的卫兵,手段极其残忍,即便是现在想起来,她依旧会胆寒。回想起当初那卫兵的下场,冰儿甚至连问都没问便点头应下:“您尽管吩咐,冰儿自当竭尽全力。”
“我要你去陪伴可汗,你可愿意?”
苏莫野细细打量着冰儿的脸蛋,虽然不够美艳,但也是万里挑一的了,更何况是外域女子,同他们西域的女儿不甚一样,瞧着总是多了点莫名的风情。冰儿震惊的抬头看着苏莫野,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当然,我可不是让你去享受荣华富贵的,你要去替我监视可汗,随时向我汇报一切关于可汗的动向,你可愿意?”
苏莫野看向冰儿问道。冰儿沉默良久,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两日后。西域皇宫秀女阁内,千姿百态的姑娘们新奇的打量着秀女阁中的一景一物,冰儿跟在人群后面,半分也提不起精神来,破有几分娇弱美感。不远处,一行人正浩浩荡荡的往她们这儿来,为首的便是可汗跟前儿的红人魏公公。“老奴见过各位小主,小主们一路辛苦,住处已经安排妥当,各位小主好生歇息。”
魏公公也算是颇为和善得同众人打了招呼,顺便扫了一眼人群后方的冰儿,心下了然,无怪乎苏莫野那么有自信,冰儿的样貌确是巴什剋喜欢的类型。“魏公公,这是家父让我转交给您的,还希望您能收下。”
一阵清脆的女声在魏公公耳边响起,魏公公看着眼前的女子,嘴角抽了抽,张了张嘴,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