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星沉决定帮助茹灵把事情解决。 她学过法律,虽然算是兼修,也没有专门去考律师证,但之前她在深城一家还算在业界有名声的律师事务所实习过半年。 她做助理工作,当时跟着的是事务所的招牌律师,姓金,她单独的名号比整个事务所还要大,从业生涯无一败绩,经手的大大小小案子再棘手她都能化不利为有利。 金律师很看好黎星沉,不管是人还是专业实力,听说她不一定进律政界,明里暗里地挽留,主动想带她,遭拒绝也不放弃,甚至现在偶尔还来撬一下墙角。 黎星沉在茹灵出院的前天晚上联系了金律师,金律师以为她有转行的想法了,直接打过来视频电话,那叫一个激动。 黎星沉只好和她解释了下来因,金律师听完茹灵的遭遇更激动了,和大部分从事律政行业的人士稍有不同,金律师的理性并不会覆盖过她的感性,有时候,她可能比委托人哭的次数还多。 不巧的是,金律师最近手头上在忙一个大案子,身在国外,但她给黎星沉推荐了她最得意的徒弟,且恰巧就是北鹤的,信誓旦旦说交给他一定没问题。 黎星沉感激地再三道谢,金律师在那头说:“得了吧,真感谢我的话回来给我当助理啊。”
知道她是在开玩笑,黎星沉莞尔,还没再来得及说话,刚洗完澡出来的江从不小心入了镜,“谁啊?”
他冷不防出现,黎星沉吓一跳,回头看了他眼,手一慌,匆忙挂了视频,截断了金律师的“啊啊啊啊啊——” 金律师:【啊啊啊啊啊啊啊!】 金律师:【你金屋藏汉!!!】 金律师:【我说呢,北鹤有什么好,原来是这么个小妖精勾走了你的魂!】 黎星沉:“……” “谁啊?”
江从拎起水灌了口,随口又问了遍。 黎星沉边回着微信边和他说:“就是我上次和你说的那个律师。”
“哦。”
江从窝进沙发,胳膊一伸,把人揽过来抱着,在她香软的脖间亲了亲,下巴抵在她肩上,“说什么了?”
他问的是茹灵那事儿,结果小姑娘把手机摊给他看,粲然一笑,“说你是个勾人的小妖精。”
江从扫了眼手机内容:“……” 后面黎星沉根据推荐名片加上了金律师得意徒弟的微信,江从就在一旁看着,简单几句打招呼,他捕捉到三个敏感字。 对方的名字,蒋星野。 江从微眯了下眼,搁在黎星沉腰上的手忽然轻轻掐了她一下。 他掐的不疼,但痒,黎星沉往旁边躲了下,扭头笑着看他,“你干嘛?”
江从没什么表情,眼尾撇她一眼,没作声。 黎星沉以为他又闲着没事调皮,没再理他,注意力重新回到和人家的对话上,然后看着看着就回忆起来,“蒋星野,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呢?”
江从:“……” 没到三秒,黎星沉突然记起来,转头震惊地看着江从,眉眼是笑着的,“江从,是蒋星野?!”
看着她这幅好像买彩票中了五十万惊喜的样子,江从抵了下后槽牙,不带感情地扯了下唇角,又掐了她一把,这回下了力,语气明显的不爽:“记起来的还挺快。”
黎星沉:“……” 江从在她肩上隔着薄睡衣咬了口,手往上恶劣地揉了下,“这么激动?”
黎星沉身体一颤,瞪了他一眼后,又赶紧吧唧一口亲在他脸上,把某人的醋坛子扶稳。 想着她刚开始都不记得这名儿,江从醋坛子没翻完,但接下来黎星沉和蒋星野聊事情,他隔一会儿一闹,像个博取注意力的小孩子,幼稚得很。 大概半个小时,他们聊完,约了具体时间见面,江从把她手机抽走,丢在一旁的桌几上,把人推倒在沙发上压着,又亲又咬。 “后天见面?嗯?”
江从一只手钳着她两条白细的手腕,扣在她头顶,在她颈侧吻着,另只手也没闲着,在她身上点火。 黎星沉小腿绷直,被他弄的细细哼咛了声,温声辩解道:“又不是只有我们两个人见面,再说了,这是正事……” “要不是看在你们在聊正事,我能忍到现在?”
江从勾起唇坏笑了下,惩罚似的磨得她难耐,声音带着哑:“你是在怪我不懂事?”
黎星沉:“……” 天啊,她没有这么说啊…… 她想开口,却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或者她知道他就是故意憋着坏,找个机会使出来罢了,便咬住唇,不吭声了。 “事情找到解决方向了……”江从松开她手腕,牵引着她一只手,接着,黎星沉的手到了他紧绷的腰前,摸到了他短裤上的腰绳。 黎星沉:“……” 他呵出热气,蛊惑又欲的低音荡开在耳边:“什么时候操心操心我,宝贝儿?”
黎星沉:“……” 门铃响。 江从:“操……” 黎星沉偷笑出声。 “啧,幸灾乐祸是吧?我看你待会儿笑不笑得出来。”
江从捏住她脸蛋,挤的她嘴巴嘟起来,吻上去,“让它响,不管。”
门铃响了又响。 黎星沉偏开头,脸红着,“江从,你去开门……” 门铃响不停,江从闭了闭眼,手从她衣服里出来,给她拉好,“凶神恶煞”地去开门,声音冷的跟冰碴子一样:“有事儿?”
快递小哥眨眨眼,“您……好,快……递……” 三秒签收,江从黑着脸礼貌地说了句谢谢,门啪地关上,火气有点大。 快递小哥又眨眨眼,后退几步,小心翼翼嘀咕:“帅哥欲求不满吧……” 江从进门就把快递扔到一边,抱她去卧室。 “我要拆快递!”
黎星沉踢蹬着腿在他怀里扑腾。 江从不听,“拆什么快递,我先把你拆了。”
黎星沉:“……” 跟他来硬的不行,黎星沉瞬间安静,扮起可怜来,“好像是淮情给我准备的生日惊喜,我期待好几天了……” 江从脚步停了,叹了声气,把她放了下来,磨着牙根,像把字嚼碎了说:“拆,我看看什么惊喜。”
她生日在月底,按理说还早,可安淮情神秘地和她说这惊喜越早越好,搞得黎星沉还真有点期待。 黎星沉欢欢喜喜去抱快递的时候,不会想到,一分钟后的她,会有多么后悔且……羞耻。 就见江从修长的手指勾着件蕾丝边性感黑色纯欲睡衣的一根吊带,缓缓挑起来,眉眼捎上抹玩味,“惊喜?”
黎星沉:“……” 这件没什么布料的丝绸吊带睡衣,还是最保守的一套,剩下的都是一些猫耳朵,狐狸尾巴酱婶儿滴…… 江从这会儿不急了,一件一件拎出来看看,快递盒最下面有一张卡片,他指尖夹起来,扫了眼内容,略一扬眉,拖着调慢悠悠念:“请、享、用。”
黎星沉呆若木鸡:“……” 还没念完,他再张口,黎星沉腾地一下起身扑过去,捂住他嘴巴,脸简直红的不能看。 却没发现,这个扑在他身上的姿势,就挺引人享用的。 这么近,黎星沉能看到,他眼里的那簇火焰,烧得越发旺盛。 她愣了几秒,然后小手抓住这箱子就往外跑,江从眼疾手快拽住她,将人拉进怀里禁锢住,“干嘛去?”
黎星沉:“扔了。”
江从笑,“扔了干嘛?这么糟蹋人家给你的惊喜?”
“……”,黎星沉无言,半晌声若蚊咛道:“留着没用……” “怎么没用?”
江从在她耳边问,唇畔勾着淡淡的坏。 黎星沉眼珠一转,转移话题,先发制人指控他:“没想到,你竟然喜欢这些!”
“不好说。”
江从大掌在她腰侧的滑嫩肌肤上摩挲着,声音低磁的性感:“得看谁穿。”
“……”,黎星沉把箱子踢开,踢的远远的,“我……我不会穿的!”
江从脑袋埋下去,一颗颗咬开她睡衣前的那排扣,“行,那我动动手,帮你换。”
黎星沉:“……” 今晚,黎星沉注定,睡的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