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彻彻底底的懵逼了,今日这是什么情况?怎么什么热闹的事情都赶上了,总不会这么巧合的吧?被她这么一点名,原本还有些不知所措的梅妃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她连忙摆摆手:“臣妾不是,臣妾的事情不重要,臣妾改日再来和皇后娘娘细说,臣妾告退。”
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分明就是滢妃的事情啊!相比之下她的事情简直就是不值一提,这种情况之下还是溜之大吉吧!“哎!”
沈瑶下意识的要挽留,结果人已经走远了,压根就没有给她这个挽留的机会。这人一走就只剩下她和滢妃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在作祟的原因,她总觉得和滢妃在一块的时候,有些莫名的尴尬,毕竟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有那么一丢丢让人觉得不自在。“咳咳!”
沈瑶咳嗽了一声,“现在可以说说你想说的了吧,你应该不仅仅是想要离开皇宫这么简单,肯定还有别的原因吧,要是你受了什么欺负,你都可以告诉本宫,本宫可以为你做主。”
别的事情不说,对于当皇后这个主要任务,她觉得自己做的还是挺不错的,大方得体,又知书达理,不争不抢,简直就是贤妻良母的典范。当然了,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关于处理后宫嫔妃之间的事情,有那么一丢丢的棘手。她虽然不太明白为什么好端端的滢妃突然说要出宫,但总觉得其中肯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滢妃一副欲说还休的表情看着她,很明显这其中的确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这一副表情,这是要搞事情啊!她狠狠的咽了咽口水,一副已经做好了准备的表情,朝着身边的碧荷和叶山挥了挥手,“你们都先下去吧,不要让人进来。”
后宫里面的嫔妃按照道理,每一个都应该老死在皇宫里面的,突然要离开,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情,然而她要离开之前最后一个要见的人却是自己。沈瑶突然有些忐忑不安,就连屁股都觉得有些烫了,顿时觉得自己接下来所听到的事情肯定是天大的秘密。她把所有的宫人都让他们离开了之后,接下来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面对面的相看,气氛一度很尴尬。毕竟两个人之间或多或少还是有那么一小丢丢微妙的气氛在其中,饶是她心再怎么大,也没法淡定自如的面对对方。“臣妾一直都知道,虽然皇后娘娘大度放过了臣妾,可毕竟你我之间已经生了一些隔阂,现已经臣妾在这皇宫当中,也是举步维艰。”
沈瑶有些惊讶,看她的模样还是挺聪明的,那为何好端端的又要为德妃做出那样的事情,偷鸡不成蚀把米。滢妃以前还有所顾忌,可是直到现在她也没什么可顾忌的了,对着她笑了笑,解释道:“娘娘可能有一点不知道,虽然臣妾入宫许久,但实际上,也就和德妃走得近一些罢了。”
“可是你说了半天,依旧没有把你为什么要出宫的原因说出来,你到底想要表达些什么?”
沈瑶无奈的笑了笑,打断了她的这些话。滢妃还是挺聪明的,居然把想要成功这个想法打到自己的头上来,虽说自己不受宠和皇帝的关系有些微妙,但好歹也是六宫之主,有些事情还是能够说得上话的。她能过来找自己,就证明她手里面,肯定有什么自己特别想要知道的消息。人与人之间是对等的,如果她身上没有对方想要的,对方也不可能来找她。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所以一开始她就清楚的知晓。“皇后娘娘果然聪明,难怪皇上对你刮目相看。”
滢妃看着她这一副淡然处之的模样,也不免有一些欣赏,这才言归正传,皇后娘娘可知道,为何后宫嫔妃这么多?然而皇上一直没有子嗣?”
“难道不是因为小产,或者是出生的时候就已经死了么?还能是其他什么原因?”
沈瑶对于她的这个问题有些莫名其妙。滢妃但是也有一些紧张起来,看了看对方的眼神,的确不像是知道的模样,表情也变得凝重起来,“皇后娘娘难道就从来没有怀疑过么?这个事情,臣妾也是最近才发现的,但这些事情也只是猜测罢了,之所以告诉皇后娘娘,只是觉得按照您的身份地位,想要去调查的话比较简单。”
她的这些话,以及说话的态度,让原本还有些敷衍了事的沈瑶,一下子就端正了态度。“这后宫永远没有皇后娘娘所看到的这般太平,皇后娘娘入宫这么久,想必并没有被皇上宠幸过。”
滢妃很正经的看着她,并不像是在开玩笑,也不像是在取笑她的样子。气氛有些压抑起来了,沈瑶脸上的笑容也淡化了不少。“你到底想说些什么?”
她态度也变得强硬起来,并不是觉得这些话羞辱到她,只是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滢妃微微一笑只是这个笑容显得有些苦涩,有些凄凉:“一直以来,这后宫的嫔妃,所有侍过寝的人,其实她们侍寝的都不是皇上。”
啪!沈瑶原本还在倒着茶水的手一抖,那茶杯直接掉在地上摔成了几片,水花溅到她的绣花鞋上,脸上的表情,顿时就变得僵硬起来。“你……”沈瑶一瞬间都有一些找不到自己的声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差点一个踉跄就掉了下去。滢妃笑得有些苍凉,“皇后娘娘也不相信对不对?一开始臣妾也不相信的,可是直到前几天,臣妾才发现,事情就是这样。”
所以她突然有些为那些从未侍寝过的人觉得高兴,至少那些姑娘都是干干净净的,然而她们这些人都不知道被谁糟蹋过。对方是谁?对方可是高高在上的皇帝,高不可攀的存在。他的女人数不胜数,任何一个人在他们手中都不过是玩物罢了,想要如何处置那都是他能够决定的。“所以臣妾才觉得皇上肯定会答应你说的事情,因为皇上喜欢你。”
滢妃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当中多了几分肯定。从前可能是不喜欢的,现在肯定是喜欢的,要不然的话作为皇后,又怎么可能一直干干净净,清清白白到现在,还从未侍寝。无非就是因为那个人喜欢她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