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层的一只木箱,箱里豁然全是红缨长枪,一柄柄被打磨得锋利光亮,就这样一个一个的箱子被齐北慕打开,无不都是些武器弹药,甚至还有好几个箱子里装着金银珠宝。江小瓷拽着一串五彩珠串舍不得放手,齐北慕换了一个翡翠手锣给她:“那个太耀眼,你想要拿这个吧。”
江小瓷还有些疑惑:“真,真可以拿啊,会不会不太好。”
“一个两个的不会被发现,我也会揣上些作路上盘缠之用,从今夜开始,这些东西就是本王囊中之物了。”
江小瓷怔了怔,如果记忆没出错的话这好像是她头一回听到齐北慕自称‘本王’。而且刚才那句话说得冰冷无情,一瞬间让她感觉自己面对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头可怕的狼。也是这一刻让江小瓷微有清醒,自己一直面对的这些人,他们的身份是何等高贵,他们的来历是何等可怕,他们将要做的事是何等不得了。江小瓷完全大脑断了线,僵硬的接过他递过来那只手镯,然后便又跟他一起封好了这些东西,接着便跟齐北慕一同出去了。裘木兰还守在门口焦急等待,齐北慕一出来便说:“去叫醒萧八和那位大爷,不管用什么方法把有所有村民集中到这儿来。”
“老师?”
“去照做就是了。”
齐北慕的心情显然不像江小瓷似的,因为看见宝藏而兴奋快乐,反而好像因为那些东西越发沉重起来。江小瓷开始推测,那晚齐北慕说过这些人是摄政王的人,摄政王已是权倾朝野,何以竟还要掩人耳目的来这荒野之地藏这些对他来说并不值当什么的东西呢?等等,江小瓷眉心一紧,那些都是兵器,兵器不是只有战争才用得到的吗,摄政王搞这些……江小瓷突然遍体生寒。……很快,村民们全部被集中到了后山木屋处,齐北慕早已将神婆和那些男子都绑到了人群中心,自然屋里的机关也早就关好了。萧八第一时间凑到齐北慕身旁,齐北慕说:“下面全是兵器,看来张正的野心远不止是控制你们萧氏掌权齐国,他要的更多更多。”
“……竟真中了老师的猜想,这个混蛋,我一定不会让他得逞的。”
少年的眼底头一次燃起忿然怒火,双手握紧。“先不说这些,且要解决眼下之事才行。”
“老师?”
“张正挖空心思寻这样了避世之地暗屯军火,那我们就给他来一个半道截财,将他辛苦谋划得来的这些东西归为我们己有,以方便充实我们的雄图霸业。”
说着齐北慕走到木屋台阶上的高处,他看着所有目光疑惑的村民们,说:“我知道大家一定心中有很多的疑虑,不明白为什么我们要将你们一直供奉信仰的这些人统统抓起来。没关系,今晚我全部一一告诉大家的。”
他目光看向江小瓷,江小瓷冲他点了点头,他才继续说:“所谓英雄护村的事迹其实全都是这个神婆自编自导出来的,在你们的村里既没有出现过所谓的那种战乱,也没有什么英雄的出现,自然也就没有这神婆所说的什么神迹了,那个什么草我可以告诉大家,它的真实名字为角鸢草,来自异域,只有那里的土地可以让它真正存活下来,若要它在这里活下去是绝对不可能的,你们就是养上一生一世也不可能养活一株。”
虽然村民们失了语言,可是这不妨碍他们用疑惑奇怪的眼神交流,大家都是摊着手,摇头的摇头,叹息的叹息;当然更多的是暴怒加狂躁,这些情绪无一不是对着齐北慕的。他们虽然不能说,但齐北慕知道他们的心思,他说:“你们不相信,我知道。但是这个草的来历你们大可以去查一查,就会轻而易举知道我所说是真是假。而且经过小瓷的一番探查也早已查明,大家之所有不能说话,正是因为被这神婆下了毒药,就在你们所饮用的那条溪泉之中。”
“她和她的同伙之所以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将你们全数变成哑巴,又让你们相信他们编出了鬼话,迫使你们闭村成为他们最忠诚又不会泄露任何秘密的傀儡。因为他们的真正目的其实就是在这里建这个木屋,藏匿他们不为知的秘密,还让你们无偿为之守护。”
“……”所有人虽不能言语,但都一片茫然惊奇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