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今年凭自己实力考上重点中学，柳江夫妻俩高兴了好几天。柳江看着女儿写作业，还不时地问几句在中学的适应情况。“爸，我都给你说过了，你忘记了？”

女儿埋怨道。“我这不是怕你一不小心掉队了吗。”

“课堂上老师讲的很容易理解，一点都不难，难点就在灵活运用，我这不是让妈妈帮我买了很多辅助类书籍吗。”

“嗯，小滢时最棒的，认真做题吧，爸爸不打扰你了。”

客厅里妻子在缝衣服，看见柳江从女儿房间里出来，就拍拍旁边的沙发，示意柳江坐过去，问道：“是不是工作不太顺心，看你跟闺女说话有一搭没一搭的？”

“没有，看闺女每天都学到很晚就问问，睡眠不够上课效率也不高。”

“没办法，沙南高考压力这么大，不拼不行啊，拼不进好的高中就上不了好大学。”

“是啊，闺女今年还考上了重点公立中学，咱们省了一大笔支出，多给闺女买点好吃的补补”想到这柳江也是乐呵呵的。“切！等你想起来，闺女都瘦成干了。”

妻子埋怨道柳江只能干笑，闺女的学习、生活都是妻子操心，自己都没管过。晚上躺在床上，柳江一直在进行思想斗争，要不要按照脑袋里那个“人”的话去做。天才、庸才，直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睡着了。早晨7点种，天还只是蒙蒙亮，柳江就骑着那辆破旧电动车离开市区，也许是晴冷的空气让柳江冷静下来，心里作出决定，“不能按照他的话去做，谁知道他耍什么阴谋呢。”

7点30分到达项目部，停车，充电。办公室空无一人，柳江习惯性地先打开电脑，而后擦桌子、扫地、拖地……办公室一共5个人，只有柳江是临时外聘人员，其他都是正式编，曾经的柳江立兵头、带行伍，声破天，气如虹！而今……不过柳江只当锻炼身体了。“叮，收到建设二部工程进度验收通知回执”“叮，收到建设一部工程进度验收通知回执”“叮，收到总监办工程进度验收通知回执”……智能助手声音一一提醒道。“早啊柳江！”

张姐走进办公室。“哎，昨天跟柳丽跑了一下午才买到20床棉花被，唉，现在什么都是网购，网购过来不是自己要的质量又得退，真是费时费力。”

张姐走到办公桌前坐下说道。“张姐还是您有路子啊，现在的作坊都躲到乡村角落里去了可不好找，反正有快递，还刚好躲环保。”

柳江恭维地说道。过了一会，留着三七分发型的李峰走进办公室，“柳哥，上午会议几点？”

“9点半，我这就上去调试屏显和话筒，你帮忙引导参会人员入场，带上相机留会场资料就行，我在上面控制音响设备。”

会议一直开到下午1点多才结束，柳江肚子饿得咕咕叫，赶紧去食堂扒拉一碗米饭，又急忙回到办公室整理会议录音。由于经济市场的影响，海量的网络办公需求刺激，文档功能已经非常强大。银山公司推出了办公智能助手，不但可以帮你整理文件、分发管理，助手还能根据主人的意图在网上寻找类似的文稿简单拼凑成草稿供你修改，大大减轻了文秘人员挖脑袋的苦恼。录音转换成文稿更是不在话下，只是语音识别方言的准确性还需要不断开发。柳江先对照转换过的文稿听着语音进行校对，三个多小时的会议录音，校对一遍就到下午5点了，然后还要根据会议主题提取重点、要点，剔除罗嗦废话，理顺句子形成精要的观点以及决议语段。“怎么还没弄完！这都马上下班了，还怎么去找科长、主任审签？”

高处长不知啥时候走到柳江身边开始训示起来。“这么慢，一下午你都干啥了？”

“处长，您不知道会议开到几点吗？吃完饭都2点了，我这一刻都没停。”

“那你知道自己效率低还吃什么饭！少吃一顿能饿死啊？一点吃苦精神都没有，什么时候能转为正式员工！”

“你！”

“你什么你？再给你半个小时，弄不出来，这个月的奖金就不要想了！”

听到要扣钱，柳江只能忍，赶紧坐下来弄稿子。这样的事柳江这几年经历的多了，生活所迫只能忍，或者说要曾经也很要强的心早已经死了。也许是又受到刺激的原因，柳江今天梳理稿子要点明显比以前快得多。20分钟就弄完了，赶紧发给高处长。可是心里的气愤一点没消，“不就是仗着你有个厉害老丈人吗！让你整，一天都弄不出来，还说别人效率低！”

不过这话柳江也只能在心里嘀咕，不敢说出来。一次次回想自己年少从军，挥洒青春二十余载，始于卒伍，站过门岗、驾过战车，立过兵头、带过行伍，幕幕回忆犹如昨日。虽无显著功绩，可也没有受过这样的气，还是一个比自己年轻好几岁的混子，可是自己又能怎么办？难不成自己在家照顾女儿上学让媳妇出去受气？“知道庸才和天才的区别了吗？”

耳朵里面突然响起脑海里那个“人”的声音。“记住，庸才就是让别人踩、让别人辱的，天才就是甩别人脸的！我刚才不帮你梳理稿子，估计你一会脸都要肿了！”

“啊！你帮我的？”

“哼！想继续当庸才你就继续，不过下次就自己享受吧！”

想想这几年的气，想想刚才的屈辱，我曾经也是持枪扛炮的汉子，我不甘！“旗老，我答应！我按照你说的去做。不过，你要是威胁到我的家人或者华夏民族安危，我就跳进熔炉一起完蛋！”

“呵，胆量不小，敢跳熔炉，等以后我让你跳的时候别哭。不过你放心，我要你做的是引领你发展进步，要他们生命干啥，毛钱不值。”

“好，如果你骗我那就一块死！”

“对了，我昨天晕倒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搞的？”

“是我搭接上你的真灵时，能量荷载突然过大引起的。”

“真灵、什么是真灵？”

“就是你理解的灵魂，想知道更多就等你足够强大了再问我，现在说了你也不懂，浪费能量。”

“又是不懂，故弄玄虚，你不说我怎么懂？”

不过，旗老能有本事进入自己脑海确实让柳江匪夷所思，说能让自己成绝世天才，那也应该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