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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少年已识愁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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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个也是最后一个人。当时若不是自己刚好晕倒在死人堆里,或许现在已经成了亡魂了。而那两人虽与自己关系不是很好,却也是一个村子里长大的,况且,他们与自己的表哥关系好得连自己这个亲兄弟都自叹不如。但另一边却是将自己养育成人,并且教了自己武功的师父,这叫他如何抉择?他回想起了十年前的往事,那绝望的日子…火光之中,一个少年从尸体堆中爬了出来。“救命啊!杀人了!谁来救救我!谁来救我!”

少年哭喊着,拖着沉重的身体在村里四处寻找着活下来的人。“爹,娘,你们在哪?爹,娘...”他绕着村子走了一圈又一圈。但始终没有看到一个活人,只有满地的尸体,最终,他昏倒在了地上。而此时,司徒风几人已经被那山贼追着离村子很远了。第二天,他醒了过来,独自踏上了旅程。他不知自己该去哪,也不知自己能否活下来,却不得不向前走着。几天后,他来到了那个小县城,又沿着官道,就这样流浪着。沿途若是饿了,就讨些饭菜,渴了,就在溪边饮水。讨不到饭,只好喝水,有时一连两三天只能喝水。这样的生活换做一个成年人也无法承担,但这个孩子却活了下来。就在那天,他遇到了那个给了自己第二次生命的人。那时,孤心夜已经三天没有吃东西了。他路过一家酒楼时,看到其中香喷喷的饭菜,垂涎欲滴。掌柜见这么个小叫花子在自己店门前,觉得十分影响自己生意,便让几个小二将他赶走。孤心夜又走过一个小店前,见到一盘盘美味的烤肉,想到自己都饿了好些天了。又想了想自己这么苟延残喘的也不知能活多久,他咬了咬牙,下定决心冲到店里,抢了一盘肉便跑了。身后小二骂骂咧咧的追了上来,此时,他什么也顾不了了,将肉胡乱塞到自己嘴里。但是,一个饿了这么久的小孩如何跑得过一个成年人呢?一会儿的功夫,孤心夜便被那小二逮回了店里。掌柜铁青着脸骂道:“你他娘的活腻了是吧?马拉巴子的小乞丐!给老子打!”

随着掌柜的一声令下,小二便开始拳打脚踢。孤心夜没有哭也没有喊,只是笑着,那笑里,满是无奈与痛苦。店里的客人对这种事情已经麻木了,但他的笑容却引起了一个人的注意,一人微微一笑,起身走到小二身边,一把拉住打得兴起的小二“够了”那小二与那人对视一眼,见对方眼中掩不住的煞气,身体不由的打了个冷颤。“客...客官,这小叫花子偷我们店里的东西...”那人也懒得与他啰嗦,直接扔给了掌柜一块银子“这样行了吧?”

掌柜的接到银子后,脸上立马堆满了笑容,“行行行!今日就看着看客官您的面子上,饶了这个小子。”

那人满意的点了点头便回去坐着接着喝茶了。孤心夜免了一顿打,还得了顿肉吃,觉得十分幸运。他又回到了街上四处行乞,他深知这种好事不会再碰上第二次了,直到那天。那天他正在街上讨着饭,却见街的另一头十分热闹,他忙跑过去看。只见几个手持兵刃的精壮汉子正在与一个耳顺之年的老头对峙。“孤一舟,今日看你往哪逃!杀了我们家主,今日定让你血债血尝!”

孤心夜定睛一看,那老头正是前些时候在电力出手救了自己的那个人。此时的孤心夜还只是懵懵懂懂,只因救过他,他十分希望那老头能赢。却不知何为江湖是非。“哼!就凭你们?再学几年吧!老夫连你们的家主都能杀掉,就收拾不了你们几个废物吗?”

孤一舟不屑的说道。几个男子闻言大怒,当即提着兵刃便冲了上来。孤心夜见老头被人围攻,不由大呼“小心”老头循声看来,见是那个自己帮过的小乞丐,对他微微一笑。这一幕全然落在了那几个汉子眼里,这是赤裸裸的蔑视!自己提着兵刃向他袭去,对方却视而不见,与一个小乞丐打着招呼,这是根本没把自己放在眼里。他们愤怒的将兵刃打向孤一舟的要害。孤一舟缓缓回过头来,冷笑一声,只不过双手一挥,一股强大的气劲自其体内蓬勃而发,将几人打翻在地。眨眼间,几人便倒在地上,连站起来的力气也没有,更别说拿起兵器与孤一舟继续打下去了。孤一舟慢慢走到几人面前,轻轻弹出几枚毒针,那几枚针不偏不倚,恰到好出的钉在几人心口的位置。“想活命的,赶紧回去吧。”

说完飘然而去。孤心夜见这人如此厉害,心里油然而生一种钦佩感。他忽然有了一种不切实际的想法。他想拜这人为师,这样一来,不仅自己能活下来,还能为死去的亲人报仇。打定主意,他便一直跟着孤一舟一直向着城外走去。孤一舟虽然发现了他,却没有拆穿。他嘴角挂着玩味的笑容,一会儿走向崎岖山路,一会儿又在山间小路上四处兜圈子。孤心夜被他耗得精疲力竭,但还一直跟着。孤一舟有些吃惊,这小子的毅力还真不错。这下,孤一舟索性施展轻功向前奔去。他跃到一棵大树上,暗中看着孤心夜的举动。此时孤心夜已经知道,原来对方早就发现自己了。而自己却浑然不知,被对方耍得团团转。他心里的那股狠劲一起,便向前跑去。却发现自己已经跟丢了。此时的孤心夜,心里充满懊恼,为什么不直接跟他说?自己真是蠢啊!就在孤心夜懊恼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一声轻语。“小子,跟了老夫一路了,你想做什么?”

孤心夜回头一看,那老人此时正站在自己面前,不由得欣喜若狂。他拉着孤一舟的裤脚哀求道:“高人,求您收我徒吧!”

孤一舟一听,心里觉得十分好笑。他指着自己笑道:“我是高人?”

孤心夜点头道:“您不是高人,那谁是啊?”

孤一舟蹲下身来,打量着这个小子“你为什么想拜我为师?”

“我想报仇!”

孤心夜咬着牙说道,眼中满是愤怒。“哈哈,老夫在江湖中可是人人唾弃的杀手,就这样,你还想拜我为师?”

孤心夜坚定的点了点头,孤一舟见他如此表情,不由得心生喜欢,便笑道:“好!那老夫便收了你这个徒弟!”

想到这,孤心夜叹了口气,师父最容不下的便是背叛,但若是这次真听师父的话杀了他二人,自己又如何下得去手呢?就在他在这个问题上苦苦纠缠的时候,唐军已经开始准备偷袭了。这次有了司徒风的蛊术,就算偷袭不成,他们也能全身而退。几人已经订好了对策,若是偷袭不成,便让司徒风驱使虫儿破坏敌人的寨门,那寨门虽防得了士兵,却防不了这些小虫子的噬咬。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明月也躲进了乌云里。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此时,崖下已经站了大概五六十人,这些人全是骁勇善战的老战士,个个身经百战,练就了一身好本事。按照计划,司徒风先登上悬崖。只见他腰间系了根绳子在崖壁上起起落落,不一会儿便上到了崖顶。底下元叶看在眼里,心中却是大为震惊,这份轻功恐怕天下已无人能及了吧。司徒风登上崖顶后,拿出竹管,徐徐吹奏着,只听到崖上顿时传来蟋蟋索索的声音。一时间,周围的毒物全都散到了一旁。司徒风向崖下扔了块石头,慕影顺看到信号后,便令众人开始登崖。那些身经百战的老兵们看到如此棘手的问题,居然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一下子给解决了。对司徒风不由得钦佩得五体投地。等到众人都上来后,司徒风又吹着竹管,将那些毒物又都驱赶回了崖边。众人悄悄摸到了敌人后方。而刘岳则带着剩下的六七百人在正面引诱着敌人,也在等待时机。只有慕影顺几人攻破寨门,自己立马带着所有人冲进去。这样一来,太湖水寨就算是化为乌有了。“这些强人虽然只是些草寇,却也是管理有道,你们看。”

在侦查了半天之后,慕影顺划出了一幅寨中的地图之后又退回了南崖,此时,慕影顺几人商讨着对策“这里,是寨中最大的建筑,想来应是这些强人商讨事情的所在。此时,他们的头领应该都在里面。而这里却正好能看到寨门,若是寨门那有响动,他们肯定能马上做出反应,而且周围还四处都是暗哨。看来真是官兵来了,戒备森严啊。”

司徒风却不以为然“在下倒是有一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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