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回头,唇角笑意更浓了一些。今晚本来是想暂时放过她了,偏偏她竟不怕死的要撞到枪口上来。很好!“袁五婶,你还要不要脸了!明明是你先动手伤了我女儿,和我媳妇,怎的现在还有脸在我这和我说要赔偿?我女儿那是护母心切才会踹的你,你若是和我在这无理取闹,看我不打到你满地找牙!”
柳远川赶都被赶出家门了,还怕什么,张口对着袁五婶就是一顿大骂。夏初在心中默默给自家亲爹戳赞。李翠花还是顾忌袁五婶那些本事的,急忙拉住柳远川,不让柳远川有机会跑去和袁五婶动手。“大川哥,别说了,你还嫌家里的事情不够乱吗?若是袁五婶真的记恨我们,给我们家使绊子,我们可怎么办?”
“翠花,你到现在还不清楚情况吗?无论我们今天怎么做,她都不可能放过我们家了!”
柳远川大骂提醒李翠花。“事已至此,我们还怕他做什么!与其低声下气的求她原谅,不如好好帮初儿把公道讨回来!就算她真的有本事给我们使绊子,让我们日子不好过,我也认了,更不会后悔!因为我们今天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我们的女儿啊!”
柳远川一字一句,男人味十足,浑身散发着一股子男子汉顶天立地的味道。柳振宗看到柳远川这个气势,眸色抖了抖,下意识后退了半步。他……柳振宗深吸一口气,忽然有点后悔刚才在那种局势下,顺应局势说出来的那些话。若是日后……柳振宗不敢继续想下去。“爹,谢谢您!”
夏初一头扎进柳远川怀里,深深的抱住面前这个中年男人男人。虽然他不是她夏初真正的爹,却是让她感觉到了以前从未感受过的温暖。“傻丫头,说的什么话,你是我的女儿,我保护你是天经地义!”
柳远川这么说着,温柔的揉揉夏初的脑袋。李翠花垂下脑袋,咬紧唇瓣不说话了。所有围观的村民毅是被柳远川忽然散发出来的男子气概震慑到了,不少人都在心里佩服柳远川是个真男人!袁五婶瞪着眼睛,一脸冷漠的看着柳远川一家在那温情脉脉,完全没把她放在眼里,心中不爽。“没关系,你们继续嘴硬吧!你们早晚会知道,得罪了我袁五婶,会有什么下场!”
袁五婶说完,打开手中的袋子,从里面找出来一张符纸和火折子,“我今天就让大家见识见识我最厉害的法术,这只是一个开始!”
袁五婶说罢,柳林氏他们急忙放开她的身子退开十几步远。她们不知道袁五婶要做什么,毕竟她们从未听说过袁五婶有什么最厉害的法术,都怕被袁五婶厉害法术给不小心误伤到。夏初从柳远川怀里挣脱出来,转身就朝袁五婶那边走去。袁五婶见状立刻打开火折子吹了两下,要点符纸。夏初加快了脚步,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夏初是怎么做到的时候,她已然出现在袁五婶面前,一把将袁五婶手中的火折子和符纸抢了下来。“最厉害的法术?”
柳夏初看了看自己右手抓着的符纸,又看看左手抓着的火折子。她的右手本来就受伤了,因为抢东西的动作伤口破裂,鲜血再一次涌现出来,大滴大滴的滴落,将符纸染红了一大片。袁五婶见状吓了一跳。这符纸可沾不得他人的血啊,否则,一旦点燃,后果……袁五婶想到这里,浑身都颤抖了一下,迅速伸手想把符纸抢回来,“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夏初往旁边让了一步,将右脚迅速朝外面伸了一下。袁五婶瞬间被夏初绊倒,摔倒在地上。这一次比刚才摔的厉害多了,袁五婶趴在地上诶呦诶呦叫个不停。“你的法术不是很厉害么?不是要用法术教训我么?怎么,没了这个符纸就什么都做不了了?只能任我宰割?”
柳夏初半蹲在地上,背对着所有围观人群,包括柳远川和李翠花他们,用冷到骨血里的眼神,看着袁五婶。袁五婶的身体再一次微微抽动起来,瞳孔微缩。这个女孩根本就是个疯子,动作又快,她完全没有办法在这个女孩面前施法。“我记得你刚才还很嚣张,说要让我们知道得罪了你的下场。”
夏初看着袁五婶,继续开口。“怎么,现在这见了我和看见鬼似的恐惧的表情,是为什么呢?你那么有本事,能否凭空召唤闪电当场将我劈死在这里?我听说,真正有本事的神婆呼风唤雨也不在话下,你该不会不会召,只会一点小把戏吧?”
周围村民无不哄然震惊,一个个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能凭空召唤闪电,呼风唤雨的神婆?他们从来没听说过,也没见过,更不相信世界上会有这么厉害的人,而夏初怎么会说有这种人?袁五婶听到夏初这样说,吓得抖动的更厉害了。她当年拜师学艺的时候,曾经听师傅说过,世界上的确有这么一些得道的人,可以做到呼风唤雨。可这种人少之又少,多半隐居在山林里,十分低调,一般人也绝对不可能会知道,更不会有人相信有人可以做到呼风唤雨。夏初竟然会知道,还说的这么笃定。难道,她见过这样的高人?袁五婶咽咽唾沫。若是夏初不仅仅是见过这样的高人,还与这样的人认识,那她和夏初做对,被那高人知道了,岂不是要死无全尸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人能做到呼风唤雨,真是笑话,你少在这里造谣!”
袁五婶颤抖着声音,反驳夏初。袁五婶想要借此机会确定一下,夏初说这样的话,是不是胡诌出来的。夏初把袁五婶恐惧的神色看在眼里,瞬间明了了她在怕什么。做鬼也有做鬼的好处,什么事情都知道一些,例如,世界上的确存在一些有能之人。而这种山野里的无知村民肯定多半是不可能知道的。夏初看了一眼天空中明亮的圆月,忽然靠近袁五婶的耳边,低声道:“袁五婶,你可知道为什么我至始至终都不怕你?还知道你们这样的神婆没了符咒便什么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