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说这一番话的时候,心里头也是同样担心,自己全身而退了,剩下鱼得水单枪匹马的查这件事情,恐怕难以掌握他们的行踪。说出了心中的顾虑以后,鱼得水反而笑了起来。“宋青兄弟呀,这个请你放心,皇宫里头,不还有我们的眼线吗?我可以从他们的嘴里套出些消息,再说了,司马明也能为我所用,总之,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你要把自己保护好!”
看到鱼得水说的这么有自信,宋清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与此同时,鱼得水却在心中担心另外一个问题。司马明虽然能够为他们所用,但是,那个李小顺,也不知道凤千颜会怎么处理,要是真的不小心被那个李小顺给得逞了,那可就麻烦了。按照自己对司马明的了解,他不是一个坏人,相反,他还有些侠肝义胆,眼下皇后娘娘和老太师已经把司马明视为眼中钉,那他们更要保护司马明了。又嘱咐了宋青一番,鱼得水才让宋青离开京城,宋青身怀武功绝技,好好的隐蔽起来,他们一时半会应该找不到。老太师一直等着宋青却没有见到他的影子,心里也泛起了嘀咕。千里驹跑的是快,按照千里驹的速度,宋青应该很快就回来,但是,自己的信上已经写得清清楚楚,宋青回来得晚,那匹千里驹应该是被孙员外骑走了。可是,就算是寻常的马匹,现在也应该到京城了……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老太师看了看站在旁边的管家。“老爷,您不用担心,宋青是一个很有分寸的人,他所办的事情,还没有出过差错。”
管家的话音落了以后,老太师立刻就说道:“正是因为如此,我才觉得这件事情有些不对劲,如果不是路上出了差错的话,那宋青,应该就是跑了。”
“啊,怎么会跑呢?老爷对他恩重如山,他也没有别的亲人呀,他跑能跑到哪里去,再说了,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这胸怀坦荡荡的,为什么要跑?”
太师没有回答管家的问题,眉头反而皱的更紧了。或许,宋青觉得眼下的形势不妙,所以,自己先躲了起来,一旦宋青反目,这件事情可就不妙了。宋青知道的事情太多,如果有心人想从他的嘴里问出些什么来,一定会无所不用其极。宋青是一个硬汉子,自己相信,如果对方来硬的,就算是把宋青打成肉饼,他也不会吐露半个字,但是,如果让宋青觉得对对方有所亏欠,说不定,宋青真的会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都说出来。到了现在,老太师非常后悔,当初就不应该心慈手软,如果对宋青早点下手的话,也不至于惹出今天的祸端来。尽管自己可以回避这些事情,可是,静下心来以后,老太师的脑子里想的总是这些,再加上宋青一直没有露面,他的心里越发的不踏实起来。宫里头已经传来了消息,说是殿帅府的厨子已经同意了,这对于老太师来说的确是一件好事,可是,老太师却不是一个简单的人。既然要想把司马明置于死地,那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一个厨子身上,风险未免大了一些,想到这里,老太师绞尽脑汁的想出来的另外一个计策。自己已经年过半百,在官场上混的是如鱼得水,另外,老太师的脑子里出现了另外一个人的身影,那就是圣手书生孔祥杰。这个孔祥杰就在太师府的对面住着,他开了一个书画店,以写字卖画为生,本来,像这样的人多的是,那些不得志的书生,到最后都会选择这个行业。凭借着自己的本事写几个字,有看上的人,买下来以后,自己也能勉强糊口,挣的那些钱,虽然能够解决温饱问题,但是,发财肯定是不行的。这个孔祥杰和别人不同的是,他特别擅长临摹,表面上是替别人写字,其实,大家都知道,孔祥杰做的就是制作赝品的生意,让人又爱又恨的是,这个孔祥杰制作赝品非常细心,简直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再加上孔祥杰写得一手好字,画画也不错,所以,他的生意还是不错的。老太师酷爱收藏,但是,真的东西却很难寻找,有不少绝世真迹已经被皇上收在了皇宫当中,为了能够撑门面,老太师经常去孔祥杰那里弄几幅赝品,以此以假乱真。一来二去,两个人就混的很熟了,说白了,也就是各取所需,虽然两个人都心知肚明,但谁也没有说破。老太师要的是孔祥杰之类的假东西,而孔祥杰则是需要太师经常来这里走动给自己撑门面,这种不近不远的关系,两个人都觉得很不错。尤其是孔祥杰,他在京城里头做生意,巴不得结交一些有钱有势的人,所以,每次老太师来到他这里以后,只要太师能够说出来,他一定是有求必应,从来没有驳回过。太师之所以想到他,就是想让他模仿朝中官员的字体给司马明写一封信,把司马明骗出京城。凡事都要有个后备计划,要是在规定的时间内没有听到司马明去世的消息,就只能利用这封信,再说了,自己已经通知孙员外和西夏国的人联系,那些人不用也白不用。太师在朝为官多年,手里有很多朝中官员来往的信件,要想让孔祥杰写出一封信来,绝对不是难事。有了这个想法以后,太师专门把萧景浩请到了太师府中,两个人一商量,这件事情就定了下来。这一次,老太师并没有亲自去孔祥杰的店铺里面,而是让人把孔祥杰请了过来。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孔祥杰急匆匆的来到,一看到有个年轻的公子正端端正正的坐在旁边,他的脸上就是一阵疑惑。“晚生参见太师大人!”
话音刚落,老太师便对着孔祥杰说:“先不要给我行礼,在当今太子面前,我可不能先受你的礼!”
孔祥杰一听,立刻调转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