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去报官,县令大人主张滴血认亲,我一听就傻了,咱和孩子没有血缘关系呀?后来我提出让孩子当堂指认,因为使了银子,县令没有为难,答应我的要求,奇怪的是陈四也不愿意滴血认亲,我断定他不是孩子的亲生父亲,更充满了希望。”
哪知孩,子上的堂来,正发着烧,脸蛋通红,两眼无神,竟然没把赵元认出来。赵元万般无奈,忍着心痛返回家找李大红理论,李大红见事情败露,求赵元只要不报官,她就讲说实情。赵元为了弄明真相,答应了她,她把事情的经过和盘托出。接着,赵元说道:“我不在家这几个月,老二毫无忌耽,吃喝嫖赌,欠了李大红一百一十两银子,年前是收帐的时候,她逼老二偿还,否则就报官。”
“正好此时她一个朋友膝下无儿无女,想收养一个孩子,老二听说了这事,一时糊涂把孩子卖给了人家,抵了一百银子的帐,还得了二百两。”
赵老太听到这里,问老二媳妇:“是这么回事吗?”
“这……是……他不是……”老二媳妇吱唔着答不上来。“啪”的一声,赵老太一巴掌搧在珊珊脸上,骂道:“你这个小贱人,不是说借钱还的债吗!”
老二媳妇捂着脸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你儿子办了错事,碍我什么事?这些以前我都不知道,事出了以后才知道的,这都是你儿子的主意,凭什么打我?欺服死人了,没法活了……”赵老太喊:“滚出去!”
也哭了起来。一边哭,还一边数落着:“赵元呀,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把老二告到衙门,自家的事,就不能商量着解决吗?”
赵元解释说:“娘啊,我没有告老二,是李大红把老二咬出来的,你想想,如果不告知官府,孩子能要回来吗?我这也是出于无奈呀!”
赵元说着,眼里也充满了泪花。这一家三口连哭带闹,哪个心里也不好受,好半天才安静下来。赵老太抽泣着说:“咱得想个办法呀,总不能找回个孙女,搭上个老二吧!”
赵元是个孝子,见娘如此伤心,说道:“娘放心,等案子落实了,我上县衙去为老二求情,哪怕多花点银子,也要把老二捞出来!”
话刚说到这里,突然想起了一阵敲门声。“谁呀,这个时候谁来敲门?”
赵老太抽抽嗒嗒的问了一句。赵元站起身来,擦了一把眼泪就去开门。鱼得水已经找到了思音家,可听到屋子里头高一声低一声的,也不知道在干什么。尤其是看到院子里还有一个女人在抹眼泪,鱼得水心中一阵疑惑。等到赵元把门开开以后,鱼得水说了一下自己的身份。“你是思音的大哥吧,我跟她一块儿在丞相府里干活,听说你家里有了事儿,我就过来看看,看有没有能够帮上忙的?”
赵元听完以后,直着眼睛看了看鱼得水。说实话,鱼得水长得真的不怎么样,个子不高不说,还长得贼眉贼眼的,而对面的这个赵大哥却是一表人才,相貌堂堂。两个人站在一块儿,总有那么一种违和感。鱼得水好像也感觉到了什么,在那里笑了两声,这才开口。“是这么回事儿,思音手头上有些事情忙不过来,就把家里的事情告诉我了,整好这两天我不当值,就答应思音过来瞅一瞅。”
说完以后,鱼得水又把自己知道的情况全部都说了一下。听完这些,赵元的心才放了下来。既然是妹妹托人家来的,总不能怠慢了,眼下这一堆事儿,也是让人焦头烂额。外面的老二媳妇在哭,屋子里头的老娘在哭,赵元宝心中也是一阵烦闷。于是,对着鱼得水说:“这位壮士,感谢你这么远过来,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那咱们出去说吧!”
鱼得水自然同意,于是,两个人又朝前面走了几步,赵元才把眼前的事情说了出来。孩子能够找到,这也是让人感觉欣慰的事情,可接下来的这一大摊麻烦事儿,却不怎么好解决。“我知道,妹妹已经去了丞相府当差,我不应该去麻烦妹妹,可是,我实在是没有主心骨,所以才把这件事情告诉她的!”
“麻烦你给我妹妹传个话吧,就说已经没事儿了,至于老二的事儿,我们凑一些钱,看看能不能有所缓和。”
“这件事情,老二脱不了干系,不是我这个做哥哥的心狠,也该让他找一个教训,可是,长教训归长教训,要是让他一辈子都在这牢里头,我也是于心不忍。”
听到赵元这样说,鱼得水也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其实,听明白是怎么回事以后,鱼得水就已经不朝它这个方面想了。眼下,自己最担心的是凤丫头。想到这里,鱼得水摸了一下腰间的银票,直接拿了出来。“这点钱也不多,你先收下吧,我就不回你们家里了,这些钱,虽然不能保证你们大富大贵,可眼下这点事儿,应该也能解决。”
看到来人要给自己钱,赵元一个劲儿的摆手。“我怎么能要你的钱呢,不行,这种事情我们说什么也做不出来!”
“你就把钱收下吧,这钱不是我给的,是我们家小姐给的,我们家小姐和思音的感情很好,也听说了这件事情,可小姐来不了,思音手上的活又多,我就把这东西给捎过来了!”
鱼得水一个劲儿地推搡,赵元也没有办法,只好接下来那张银票。又说了几句客套的话,鱼得水便转身离开。这个时候,赵元才张开那一张银票,看到上面的数目以后,赵元整个人都呆在了那里,整个人都傻了。这个不是闹着玩儿的,上面足足有一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