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正国见是黑六子,当下松了口气。“大哥居然还碰着敲闷棍的了,看清楚人长什么样了吗?真是狗胆,敢在这一片下黑手,我非得给他叉了。”
本来还一脸笑意的黑六子听到蒋正国的话,立刻眼露凶光,伸手就从旧大衣兜里掏出了一把巴掌长的匕首,看起来似乎是自制的。“行了,先把那排车上的果子卸了,这是500斤。还有一半,我现在就给你拉去吧,下回我可不来这里了,太危险了。”
蒋正国说话的同时,在离他们不远处的一处矮房房顶上,那个逃跑的黑影居然趴在房顶,仔细地观察着他们的交易。见状,黑六子立刻安排后面的两名跟班将停在一旁的排车给推走。“大哥,我该怎么说呢?约到这地方出事,那肯定是我的责任。什么也别说了,下一车货,我让他们俩亲自去取去,省着您再跑一趟了。”
看着有些脸色发白的蒋正国,黑六子心中也是十分担忧,害怕这财神爷会为了今天的事情不与自己这边交易。因为那一兜子鲜果,他转手就卖了个好价钱,比普通的果子多挣了一倍的差价。黑六子这个安排,蒋正国当然举双手赞成,这样便省得自己再冒险将果子往这里推了。只不过那样会暴露自己家的位置。“我看行,不过你们待会儿就在青云胡同口等我就行。”
两人在这等了会儿,那两名跟班便将排车推了回来,不过这时车上五个麻袋已经被卸下来了。“大哥,咱啥话也不说了,这是电视票,还有一张自行车票,先给您。这里边还有50元钱。”
黑六子出手之阔绰,让蒋正国看的一愣。毕竟之前讲价时已经确定了只有两张票,50块钱是没有谈妥的。“咱们不是说好了,只是一张电视票,一张自行车票吗?这50元钱是什么意思?当时你可是跟我哭天抹泪的不想给钱。”
蒋正国心中也清楚,这个年代的人思想非常的直白,并没有他所在的那个年代人复杂。人无常态必有鬼,事出常态必有妖。见蒋正国的眼神充满了疑惑,黑六子不由得憨憨的笑道,“大哥,是这么回事,你给我那果子我没有吃,直接转手卖了,还是一个大户,挣了不少。”
“而且又向我订了很多,所以挣了不少钱。但我不能一人蜜了,咱们得对半分啊!”
黑六子的个头并不高,但那眼睛贼溜溜地转,看上去极为的精明,让蒋正国不禁心中升起了敬意。因为他清楚,在这个年代,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大家一起赚钱。“可以啊,六子,你也明白这挣钱就应该进四出六,看来你以后肯定不只是一个倒弄水果的小商贩。”
蒋正国曾经看过很多部创业题材的电视剧,对于那里边有些东西还是比较认可的。尤其是做生意的套路,更是让他很是钦佩。被蒋振国如此夸赞,黑六子却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大哥,我也不知道你说这进四出六是什么意思?但这钱挣多了,我心里发毛。”
“放心,只要您还有这样的果子,就给交给我,我肯定不会亏了您。”
虽然有些想不明白,但黑六子话却说的极为漂亮,随着蒋正国一同回到了青云胡同。不过,在几人回去时,那趴在房顶上的黑影,却一直在盯着他们。这时,大院里秦淮茹家还在亮着灯,因为棒梗一直没有回来。这使得秦淮茹焦急万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着装,立刻走出了门,朝何雨柱的房间走去。因为平时棒梗与何雨柱的关系比较好。可等她到了何雨柱的房间外时,发现何雨柱早已关灯休息了。这时,她也不好意思去敲门了,毕竟身为一名寡妇,去敲一个单身汉的房门,确实让她下不去手。就当她在何雨柱门口徘徊之时,房门突然直接打开,屋里的灯也亮了起来。“我说秦淮茹,你大晚上的不睡觉,从我门口折腾什么呢?难不成你这心里燥得慌,想找人陪你说说话啊?”
何雨柱的话让秦淮茹听了,心里那气也是不打一处来。撅着嘴,斜着眼睛,使劲地盯着他,随之左右看去,见屋里并没有其他人,立刻将何雨柱推进了房间里,自己也跟着走了进去。看到秦淮如如此对自己,何雨柱不免有些慌张,毕竟自己只穿着一条秋裤和一个单衣下床。突然女人给推进了房门里,那感觉很是奇怪,内心即抗拒又有点兴奋,想要去拒绝但心中却有种骚动。“我说秦寡妇,你别这样,我可是一个保存30年、没有沾过荤腥的童子之身啊。你可别自己憋着慌,就把我给毁了哇!”
何雨柱平常与秦淮茹嘴上总是找便宜,可到晚上这四下无人之时,却显得有些被动,心中还忐忑不安。于是他将衣服死死地拽着,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大姑娘被流氓的围住一样。被何雨柱这么一说,秦淮茹却不怒反笑,那双眼如秋水一般,轻盈剔透,但眼神深处却带着一股燥热的火焰。“你个傻柱,瞎说什么呢?我是着急找棒梗,本来今天的事情我就想找他算账,可是到现在也没看他回来,我这着急呀。”
虽然嘴上说着很急,但是她那表情看起来并没有过分担心棒更的安危。何雨柱看着秦淮如的样子,有些不能理解。“我说秦寡妇,这棒梗到现在没回来,你才过来找,刚才干什么去了?我可是服你了。平常看你挺护着他的,这会儿人都快丢了,你还不急呢?”
何雨柱一边说着话,一边开始从衣架上将衣服一件一件地穿好,准备要陪秦淮如一起去找孩子。“我怎么不着急啊?我这不是害怕那孩子因为今天偷鸡的事情,不敢回家吗?我也不敢大张旗鼓的去找他呀。”
秦淮茹正说着话的同时,何雨柱已经穿好了衣服,直接将门打开,就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