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军师位置都挤得靠后了,今天难得有机会给钱斌一个教训吃,林祥盛当然不会坐看这样的好机会从自己的眼‘’前溜走。“顾宁烟那小子之前说的什么来着: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嗯!这话真是真理名言啊。”
林祥盛在心里喋喋不休的为顾宁烟竖起了大拇指。张炳贤看顾宁烟被赵入仕的嚎啕大哭惹得有些不知所措,就很知趣的上前,一把扶住赵入仕宽厚的肩膀。“赵同窗不要再哭了,你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闹,大家还不知该怎么看你和赵同窗呢。”
他不轻不重的在赵入仕的耳边说道,赵入仕还没有发出来的哭声“嘎”的一声就噎在了嗓子口。“张同窗说的对,我这不是在故意给顾同窗找麻烦嘛!”
想通了的赵入仕也不需要别人的搀扶,一溜烟的就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很是利落的拍了拍自己屁股上的尘土。他用袖子再次拭了一拭眼角晶莹的泪珠,然后复又忍不住抽抽搭搭了两声,方才义正言辞的转身面向所有的同窗,用所有人都能够听得到的音量大声说道:“我今日给顾同窗惹麻烦了,呜呜,都是我自己的错,和顾同窗一点关系都没有,呜呜,大家要是有什么话想说就都冲着我来吧,不要和顾同窗扯上关系,呜呜……”说着说着赵入仕又开始泣不成声起来。顾宁烟很是无奈的站起身来,然后靠近赵入仕,像安抚一个孩子一般轻轻拍着赵入仕的后背说道:“我都懂赵同窗,你不必这么惊慌失措的,不就是见一见表哥探讨一下问题么,这算什么事啊?”
赵入仕一见顾宁烟这好脾气的样子,心中的委屈更甚:他只觉得自己是何德何能居然能够遇到顾宁烟这么好的同窗,这一定是他之前被秦子规他们欺负了那么久换来的福报吧?秦子规当然不知道自己被赵入仕在心里和顾宁烟这样扯上了关系,也不知他如果知道的话到底是羞是恼了。张炳贤也是很好脾气的看着赵入仕,然后一手拉起赵入仕一手拉起顾宁烟,很是顺理成章的将二人的手,再是重重的呼出一口气。“呐你看,矛盾很容易就解决了。赵同窗等等下学了,咱们三人一起去见江师兄,问一问那片策论他是怎么想出来的!实在是太精妙绝伦了,我姑父都是赞不绝口呢。”
顾宁烟又是身体一滞:“等等,张同窗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她什么时候说要带着张炳贤和赵入仕一起去见江师兄的来着?”
但是她虽然心中不断地向自家相公忏悔,一不小心又给他找了那么多的麻烦,但还是无声的同意了张炳贤说的话。张炳贤只觉得自己心里乐开了花:“哈哈我真的是太机智了,居然这么合时宜的上前挽留了顾同窗的友谊,然后又这么顺理成章、名正言顺的可以去见江师兄了!嗯,以后一定要好好保持自己和顾同窗的关系,以后见江师兄的机会说不定更多呢。”
张炳贤在心里偷笑,暗暗给自己立下了以后一定要多多和顾宁烟搞好关系的誓言。顾宁烟并不知道自己不声不响的居然已经上了两位同窗迷恋自家相公的贼船,她现在只觉得身心舒畅,终于解决了赵入仕这个好哭包的问题,并且成功地将自己和赵同窗之间的问题转移到了自家相公身上。在闹了这么久之后,父子终于姗姗来迟。今日的夫子只觉得上课很是开心,毕竟相较于平时多了一个上课异常认真的顾宁烟。小小的少年儿一脸肃穆的凝视着夫子,恨不能将夫子说过的一字一句都记在自己的小本本上面。顾宁烟甚至还异常积极主动的举手向父子提了两次问题,即使夫子听了顾宁烟的问题之后有一瞬间的怀疑这小子到底有没有听懂自己刚才说了些什么,但还是很快抛下了疑虑认认真真的向顾宁烟说了一通“之乎者也”,直到将顾宁烟一个活脱脱的现代思维绕到毛线打结方才作罢。在陈夫子面上带着异常满足的微笑飘飘然的走出学舍之后,赵入仕和张炳贤像出了圈的野猪一般,不约而同就扯起尚坐在座位上来不及收拾起自己笔墨纸砚的顾宁烟,向食堂冲刺了过去。宝来像往常一般蹲在食堂门口等自家少夫人,一看不得了了,今日少夫人居然牵着两个半大小子的手一起跑过来了。宝来心里不断地狂飙着泪珠:“少夫人你这是故意为难宝来啊。少夫人怎么不好好看看清楚,这些臭小子哪里比得上我们家少爷,少夫人怎么就一点不懂少爷的好呢?”
宝来一边在心里给自家少爷叫着屈,一边利落的上前,很是经验老道的挤走自己少夫人两边的男子,然后牵着自家少夫人献宝一般,将顾宁烟递到了翘首以盼的江慎行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