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黄说道:“可以,什么事情?”
“真是对不起,严先生,由于我们工作疏忽,这个房间在您订之前我们已经订出去了,您看,给您调一个隔壁房间好吗?”
严黄没有不悦脸色,觉得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但是要问清楚。“田经理,我是前天订的客房,昨天订的餐厅,当时预订的时候你们的工作人员可没有告诉我已经订出去了。你们预订没有登记吗?”
田经理回答道:“正常情况下是有登记的,由于当时工作人员比较忙,忘记了及时将客户预订写在登记表上,造成了工作失误,还请您谅解。”
严黄说“田经理,我已经告诉了我的客人这个房间号,是不是你们可以安排先前预定的客人到隔壁房间去,反正都是换房间。还有一个原因,我之所以订这个房间,是因为这个房间有一幅反映鹰角亭全貌的书画作品,上面还有毛领袖《浪淘沙.北戴河》诗词,我的一位客人是领袖的资深粉丝,非常喜欢毛领袖诗词和书法,所以你看,能不能照顾一下?”
田经理露出十分为难的神色,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说道:“严先生,我和您说实话吧,预订这个房间的客人身份比较特殊。说白了,我惹不起他。最主要的原因是,若是被他投诉,那个工作失误的员工,有可能会被开除的。看得出来您是一个非常善良的人,能不能为了我们委屈一下?”
田经理小小地捧了严黄一下,又把可能的严重性后果说了出来,想博得严黄的同情。严黄决定让步了,并非是田经理会说话,而是体会到从事服务业人员的不容易。有些人倚仗自己的权势,有的人牛逼自己有钱,对服务人员吆五喝六不尊重不礼貌的事情时有发生,这些人的行径是严黄所鄙视的。所以看到田经理为难的样子就决定自己让步,“好吧,我们换房间。”
田经理高兴地说“太感谢了,严先生,中午我要送您一个菜。”
严黄说那倒不必。田经理将严黄的用餐房间安排到了碧螺塔厅,往里走与鹰角亭厅隔两个房间。除了内部装饰风格不一样外,房间大小和外望的视野都和鹰角亭厅没什么两样。点完菜,又要了一壶茶,喝了两口,严黄起身到走廊口去等待和迎接自己的兄弟们,路过鹰角亭厅时,半开着门的里面传出来的对话声让严黄停下了脚步。一个声音带着讨好的口气说:“段少,费了半天口舌才把这个房间给您换过来,您还满意吗?”
被称为段少的人回应道:“事情办的不错,田经理,费心了。”
田经理就是那个餐厅经理,又问道:“段少,碧螺塔厅和这间屋子没什么不同,您也是因为喜欢这幅画作吗?”
段少冷笑一声:“我喜欢折腾一下订了这个房间的那个人,怎么,那个人喜欢这幅画作?”
田经理说:“他说他的一个朋友喜欢毛领袖的诗词,所以订了这个房间。”
段少开心地笑了:“那就更好了,他不称心我更如意。”
严黄已经听出来了,那个被称为段少的人就是自己的同事段长河、常务副市长段位的儿子。没想到与自己更换房间的是段长河,而且,很明显,换走自己的房间不是因为段长河比自己预订的早,而是因为段长河知道了订这个房间的人是自己。把自己挤走,可以显示他的能力,报复一下自己以前带给他的不快,让自己不舒服。严黄本想立刻冲进房间理论一下,转念一想,先把证据拿到手,就来到了服务台。服务台是一个面和貌美的女孩,看见严黄走过来,露出职业性微笑问严黄:“先生,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严黄也报以微笑:“你好,请将用餐预订登记表给我看一下,我看一下我的朋友订了哪个房间。”
服务员说:“您说一下姓名或者手机号,我也可以帮助您找一下。”
严黄说:“谢谢,还是我自己看吧,别耽误你工作,这样快一些。”
“好吧。”
服务员将订餐登记表递了过来。严黄接过来,直接看鹰角亭和碧螺塔两个房间的登记信息。果然不出自己所料,碧螺塔登记的预定时间是今天上午九点,而自己的预定时间是昨天上午十点。只不过现在登记表上,两个带箭头的划线表示两个房间做了互换。严黄用手机将这一页拍了下来,然后将登记表递给服务员,“谢谢,找到了,小姐,你真漂亮。”
服务员笑脸如花。严黄痛恨那种非善意的假话,更痛恨为了对付自己狼狈为奸的假话,严黄要找餐厅经理田树生好好说道说道。一进入雅间走廊,正好看到段长河和田树生从鹰角亭厅走出来,两个人也同时看到了严黄。田树生热情地打了个招呼,嘴上还说道:“谢谢你啊,严先生。”
严黄玩味地笑了笑:“不谢,一会儿你别恨我就行。”
听了严黄的话,田树生有些莫名其妙。严黄看着段长河说道:“段大公子,真巧啊。”
段长河非常得意地对着严黄说道:“半个小时前我在楼下恍惚看见几个人中有一个人像你,还真是你啊,怎么,也到这儿来吃饭?”
其实,段长河岂止看到了严黄,也看到了左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