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脸色不好看,那青年连忙又补充道:“这是全体修炼者,和朝廷商议出来的规矩,我们也只是照章办事而已。”
闻言,天云子才压抑心中的怒火,骂骂咧咧的道:“修炼者就应该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却要遵守什么规矩,真是可笑至极!”
骂归骂,但他还是接过青年手中的纸笔,留下了自己的基本信息。做完这一切,天云子才大摇大摆的离开这道玉门之前,到了山下。山下就有人,随时等着为他们服务。都是朝廷的人。随便上了一辆豪车,天云子闭着眼睛道:“我要去江南省省城。”
“是。”
司机恭敬的答应了一声,便驱车驶上马路。大概十个小时之后,正是深夜,天云子来到了江南省省城,胡家大庄园的门口。他仰头看了一眼,胡家庄园大门上硕大的胡府两个字,自言自语道:“应该就是这里了。”
然后,天云子径直向大门走去。“站住!”
立刻有人喊道。胡家这么大的家族,就算是晚上,也是有人值班站岗的。只见两个值守夜班的保安,就从门口的小亭子里走了出来,拦住天云子。两人眼色警惕的盯着天云子,问道:“你是什么人?都这么晚了,来我们胡家干什么?”
天云子看都不看这两个人,傲慢的问道:“这里就是胡家吧,胡战天是你们家的人对不对?”
一听到胡战天的名字,两个保安对视一眼。其中一个迟疑的点头:“对,胡战天少爷就是我们胡家的人,你找他有事?”
另一个道:“可就算是有事,现在已经是深夜了,我们不可能让你进去,要不你等天亮了再来吧。”
“那看来没错了。”
天云子跟没听见似得,径直向里面走去。“唉,谁让你进去了,站住!”
两个保安还没问清楚,哪里会就让他这么进去。这样随便放人进去,出了什么事儿,他们两个是要倒大霉的。两个保安急忙就想要拦住天云子。但天云子脚步不停,只是随便看了两人一眼。这两个保安立刻瞪大眼睛,身体僵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了。他们都被天云子的精神幻境给控制了。起码要在原地站着,做好几个小时的噩梦才会醒来。胡家除了门口有两个保安之外,偌大的庄园里面,也是有人巡逻的。但是天云子就靠一招精神幻境,无往不利,在胡家如入无人之地,很快就闯到了胡家最中心的一栋大别墅之中。大摇大摆走到这栋别墅的大厅里面,天云子随便拉了张椅子过来坐下,然后仰头扯着嗓子喊道:“胡战天,胡战天,快出来!你师叔我来了!”
他的嗓门跟打雷似的,吵死个人。这几声,几乎把胡家一半以上睡眠比较浅的人都给喊醒了。其中就包括胡战天的爸爸。白天的事情,让他操心不已,所以上半夜他根本就睡不着。此时他才刚刚睡下不久,结果就被这一声吵醒了。听到自己儿子的名字和师叔两个字,胡父一阵激灵,翻身就从床上跳了起来。连外套都顾不上换,他穿着拖鞋,披着睡衣,就冲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很快,他就跑到大厅中,一眼看到大厅中央坐着一个穿着道袍,气质和天狮老人有几分相似的老者。胡父立刻问道:“道长,请问您是?”
天云子扭头看了他一眼,问道:“你谁呀?我要找胡战天,你认识他吗?”
胡父连忙道:“哦,胡战天正是犬子。”
天云子道:“哦,原来你是胡战天的爸爸呀。”
他脸色好看了不少,道:“我是他师叔天云子。”
“原来是天云老人当面。”
胡父赶紧拱手行礼,“见过仙长。”
天云子不在意的挥了挥手:“用不着多礼,我来找你儿子,是想问一问他知不知道我师兄天狮子哪里去了?”
胡父连忙问道:“您是说天狮老人?”
天云子点头:“对,我师兄是有这么一个外号,小辈们常这么喊他。根据我们设在门派中的魂灯,我师兄已经死了。他死之前,是在你们胡家对吧,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什么?!他死了?!”
这一惊,非同小可。胡父瞪大了眼睛,脱口而出问道:“天狮仙长,他不是因为门派里有事,自己回昆仑山秘境了吗?”
天云子一愣,问道:“我师兄他是这么跟你说的?”
“不是不是。”
胡父赶紧摇头,“是另一个人跟我说的。”
“谁?”
“这事说来话长。”
天云子道:“那就长话短说。”
“好吧,事情是这样的。”
胡父大概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和天云子说了一遍,中途还让听到声音赶来地胡家人回去休息。听他说完之后,天云子引起了眉头:“你说我师兄,在那个年轻人面前一下子就消失了,似乎是瞬移走了一般?”
胡父点头:“对,两人上一秒还在握手呢,下一秒天狮仙长就消失无踪了,江辰说他是秘境里面有事儿,所以先回去了。”
“不对!”
天云子立刻摇头,“我师兄没有回秘境,而是死了。你记不记得,那个江辰他和我师兄握手,是在什么时候,越准确越好。”
“我想想。”
胡父仔细思索起来,然后报出了一个时间。天云子听到这个时间,对比一下,立刻道:“对,就是那个时候!我师兄就是那个时候魂灯熄灭的。”
“意思就是天狮仙长就是那个时候死掉了?”
胡父问道。“没错。”
天云子点头。胡父一脸迷茫:“不可能吧,江辰要怎么在一秒钟都不到的时间里,杀死天狮仙长呢?就算他是普通人恐怕都不行,何况天狮仙长可不是普通人,而是先天境界的高手。”
天云子冷冷的道:“你不是修炼者,不知道我师兄死的那种情况只有一个解释。”
“什么解释?”
胡父连忙问道。“这你就不用知道了。”
天云子看都没看他,淡淡的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