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者,也不好插手。个人有个人的缘分,如果他们就此分道扬镳了,也只能说他们注定了有缘无分,不能相守。宁蓝恹恹的,到此时她都有点回不过神来。就因为一件芝麻绿豆的小事儿,他就要和她分手?为什么?开玩笑的吧?可他的态度又很明显了……她的挽留一点用都没有。宁蓝只觉双脚踩在棉花上,觉得云里雾里的同时又极不真实,直到走出屋子,被冰冷的风一吹,身体打了个寒颤,她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是现实,真真切切的现实。回到自个儿的小窝里,她感觉脑内一阵阵的发黑,眼神也有些模糊,身子发冷。宁蓝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生病了,她也没有心情去想,只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大脑时而空白,时而胡思乱想,根本控制不住。下午的时候她接到温莉的电话。“阿蓝,在干什么?”
“啊?哦,我在干什么?睡觉啊。”
她本能的回答,语无伦次。温莉敏感的觉察出她的情绪不对,“你怎么了?”
宁蓝打了个哈哈,“我怎么了?没啊,我好的很,倒是你,给我打电话干嘛?”
“不干吗,想你了不行吗?”
温莉语气带着点小心翼翼,“你是不是和展拓吵架了?”
宁蓝听到她提起展拓的名字,就鼻子一酸,差点哭出来,她尽量平心静气的开口,可嗓音仍是带着一丝哽咽,“我们分手了。”
“噗——你确定你不是在逗我?”
和展老爷子听到这句话的反应一样,温莉直觉不相信。“是真的。”
宁蓝苦笑,“是他的意思,不是我。”
温莉更不相信了。展拓那个有异性没人性的的家伙会主动和宁蓝提出分手?她宁愿相信明天是世界末日,也绝不会相信这点。“肯定是你出轨了!”
她肯定的道。宁蓝白眼三连翻,“没有。”
“那就是他出轨了?”
宁蓝无力吐槽,“情侣之间分手不是只有出轨这一个原因的。”
“不,我不相信,你等等,我去问问。”
不等宁蓝叫住她,温莉就挂了电话。过了大概两分多钟的时间,温莉再次打过来,“展拓的光脑关机了,黎白说他去意国了,五分钟之前启的程,他随后也会跟去。”
“他说他也不知道你们怎么了。”
宁蓝有气无力的开口,“他这是在躲着我,怕我纠缠他吗?他也想的太多了,我还不至于对他死缠烂打。”
“等等,想的多的人是你才对吧?”
温莉皱眉,“他去意国是有正经事儿要办,你平静一点,和我说说,究竟发生什么事儿了?”
宁蓝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一副如丧考妣的模样,“我现在不想说话,下次吧。”
“这样吧,我明天就回国了,到时候再说啊。”
温莉言之凿凿,“这当中肯定有什么误会,我和展拓认识多少年了,我还能不了解他嘛。”
“宁蓝,听我一句话,展拓是绝不会放弃你的!”
结束了通讯,宁蓝叹了口气。在今天之前,她从未怀疑展拓对她的感情。他对她的好,一目了然,她又不是瞎子,也不是情感缺失者,怎么会感受不到?可她问他是不是想分手。他却没有回答,只是沉默。沉默难道不是默认吗?宁蓝晕乎乎的躺在床上,好似睡了过去又好似没有睡着,半梦半醒之间,光脑的滴滴滴声吵醒了她。她不想接听,脑仁头疼欲裂,嗓子干涸的一咽口水就传来刺刺的疼,她甚至感觉到了血腥的气味。今天天气有些冷,她去展家的时候就穿了一件衬衫。吹了风,可能是受凉感冒了吧。光脑仍在持续的发出嘈杂的声音,她实在不耐烦了,只能选择接听。“喂……”一开口的嘶哑声音吓了她一跳。“宁蓝?”
来电人是刑少擎。“嗯?少擎,是你?”
“你生病了?”
刑少擎顿了顿,“你嗓音嘶哑的厉害,发烧?”
宁蓝强撑着靠在床头,一阵天旋地转,她差点儿晕过去,“好像是的。”
“吃药了吗?”
刑少擎语气依旧平淡,却掩饰不了一丝关心之意。宁蓝摇头,蓦地发现他看不见,“没有,懒得动。”
刑少擎声音带了些不赞同,“你自己不是医生吗?”
宁蓝嗓音飘忽,“医者不自医。”
其实她是懒得动,就想躺在床上,睡个天昏地暗。天大的事儿,睡饱了就好了。“我现在马上来找你,你别动!”
刑少擎语气坚决,带着强硬的意味,不容拒绝。宁蓝想叫他不要来,可刑少擎已经挂了电话。她只好打起精神,从床上爬起来,走了还没两步,她身子一软,眼前阵阵发黑。情况比她想象中的要严重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