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排厢房的中部,门口挂有一簇艾草,你寻个合适的时间,悄悄去我的厢房拿了那袋子草药离开,别人盯的是我,不会注意到你。”
风衔珠轻笑:“好,我先去照顾别的孩子了。”
她原本还没有多想,这会儿见释空如此谨慎,不禁暗中观察四周,越看越觉得有几个出没的香客似乎在暗中监视释空。那些人为什么要暗中监视释空?难道……又是血花会或乌衣卫的人?她联想到“神棍”的事情,心里生起一个惊人的念头:该不会是血花会的人利用释空的慈悲之心,通过神棍的骗局将释空引出来吧?感觉这种手法很有君尽欢和那个灰袍女子的风格……如果真是这样,她可以借这条线索挖出那个灰袍女子的底细。傍晚,风衔珠在寺里用了斋饭后,趁僧人们做晚课时悄悄潜往后院厢房,在释空的房间里找到了一袋子草药,这些草药有些是她认得的,有些已经被晒干并磨成了粉,她看不出是什么。她解下腰间缠绕的布条,烧掉,将草药袋子摊平了绑在腰间,穿回僧衣,离开白云寺。接着她回到客栈,戴上假发,扮成书生的模样前往巫云宫。这回,她又等到三更才见到美得惊天动地的千夫人,心里非但没有半点喜悦,反而很是郁闷:她为了见这个不男不女的千夫人已经掏空了荷包,再这样下去,她真的要去当江洋大盗了……“凤公子又有何事?”
千夫人仍然隐在幽暗之中和纱帘之后,以风衔珠的假姓称呼她。风衔珠觉得自己都见过“她”的真面目了,“她”还在自己的面前故弄玄虚,真是一点意思都没有。她板着脸,背过身去,解开腰带,将缠在腰间的那袋草药拿出来,丢过去:“这是一位名为释空的僧人让我交给你的治疗妇科隐疾的草药,你自己看对不对。”
她故意把“妇科隐疾”这几个字叫得特别大声。千夫人解开那袋草药,拿出几味嗅了嗅,微笑:“这些草药没有问题,多谢。”
风衔珠盯着“她”:“你该不会早就认识释空并知道他擅长催眠之术,故意诱我去找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