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局,第九局。结果毫无悬念,连赢十局。由于每局的上限都是五万,所以赢的钱不能像最初那样翻倍。十局下来,也就是赢了五十万。“这位姑娘,按照规定,你和你的客人,可以晋级第三浮屠了。”
“我们祝你好运。”
跟第一浮屠的荷官一样,第二浮屠的这些人,也巴不得像送瘟神一样,赶紧把这个bug送走。“先生,是直接晋级吗?”
鹿娘看着萧天忌问道。萧天忌点了点头,举步欲行。“站住!”
背后,一个阴冷的声音响起。药封终于完成了第一浮屠累计赢十局的规则,带领药家的人,走了上来。他死死的盯着萧天忌,聚气成音,低声道:“虽然我不知道你玩的什么手段,不过事到如今,我不得不承认,你还是有点手段的。”
“只是你觉得,靠这个就可以扳倒秦家吗?”
“纵使你真的大显神威,逼迫秦寿把秦家的家产都输掉又如何?你以为他们真的会兑现吗?”
“别忘了,他们是狩猎家族。能狩猎野兽,同样,也可以狩猎人。”
“听我一句劝,现在退出,还来得及。继续走下去,最后不管输赢,你都没机会再活着离开北荒城!”
萧天忌并没有转身,冷笑的道:“你似乎很不希望,我插手此事。”
“我难道不是在为你们药家好吗?”
“还是你,本就不希望,这次药家能虎口逃生,得以翻盘?”
“你说什么?!”
药封的脸色和语气,同时森冷了下来。萧天忌冷笑道:“你如果不服气,霸王台上,我不介意也陪你赌一局。”
“只是不知道,你能不能杀到霸王台。祝你好运。”
说完,在鹿娘的引领下,径直朝第三浮屠走去。第三浮屠,一共也就二百张桌子。其中有一半桌子,还是空着的。来到一张空的赌台前。只见乌铁的桌面之上,静静的放着八颗乌铁的色子,旁边是同样乌铁的色盅。后面的椅子上,端坐一个老者。脸也像乌铁一样,黑沉沉,似乌云密布。只是一双眼睛,闪亮夺目,仿佛乌云之中闪亮的双星。他盯着鹿娘,低声道:“我说过,让你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为什么不听?”
鹿娘微微施了一礼,咬了咬牙,红着脸道:“鹿伯,鹿娘有不得已的苦衷。”
被称作鹿伯的老人看着鹿娘,良久,低叹一声,眼中浮现一抹矛盾之色。“你的苦衷,我明白。”
“难为你了。”
说完,看向萧天忌,双眼再次冷如刀锋。“年轻人,我听说你是针对秦家而来的。你可知道,你是在玩火。”
萧天忌昂然而立,看着老者,冷笑道:“怎么,你怕引火烧身吗?”
老者冷眸闪动,死死的盯着萧天忌。良久,才咬牙道:“好!”
“希望你能像之前一样,顺利的通过我这一关。”
“你亲自来吧。我摇的色子,凭这小丫头,还猜不出。”
萧天忌冷笑道:“她不用猜。有我在,她只须随便说出一个,就是最终的答案。”
老者再次震动。这是何等狂妄的语气?这背后代表的,又是何等惊人的手段?他简直难以想象!深吁一口气,开始摇色子。之前的庄家摇色子,多颗色子在色盅中转动,都会发出或急或缓,叮叮当当的声响。这个鹿伯摇色子,而且是分量更重的乌铁色子。八颗色子在色盅里面飞动,竟然一点声响也没有。直到把色盅扣到桌面的时候,里面才发出叮的一声轻响。然后,便是万籁俱寂,一片死气沉沉。这等手段,不可谓不高明。鹿娘咬了咬牙,道:“鹿伯,您老人家摇的是无声色子,我无论如何是听不出的。”
“我还是蒙一下吧。封顶十万,押大。”
“不后悔?”
“不后悔!”
鹿伯露出一抹狡黠,似乎知道自己摇的是小。这一局,鹿娘输定了。只是当他揭开色盅的时候,看到八颗色子所呈现出来的数据,忍不住脸色大变。“这怎么可能?”
“是你捣的鬼?!”
楞了一下,想到什么,他猛然看向了萧天忌。萧天忌负手而立,冷笑不语。神情非常高傲,似乎天下人,都不值得他一句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