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许晚起床时觉得咽喉的痛意减轻了些。因为是周末,许诺少有地赖了床。看着儿子恬静天使般的面容,许晚不禁涌起一股爱意,多亏了许诺给自己拿的药,今天感觉好了点。轻轻在许诺额上印下一个吻,许晚出了门。接着许晚去了医院看喉咙,到自己的号时许晚进了门。她将丝巾解下,给医生看了掐痕,询问合适的解决方法。医生看到许晚脖子一圈都红肿了,十分惊讶,问道是否要报警。许晚摇了摇头,低声谢过。医生以为这又是一个家暴的案例,叹了一口气。他帮许晚检查了一下,询问了她的感觉,最后下了定论。“应该是局部的水肿导致的咽痛困难,不排除外伤引起了喉咙处软组织损伤。我给你开一点活血化瘀的药,再使用一些防止发炎的药,过几天应该就好了。”
“谢谢。”
许晚松了一口气,还好马上就能治愈,不然又要让诺诺为自己担惊受怕几天了。医生随意扫了眼病人的病历,看到许晚的名字时眼皮一抬。出了门诊去药房拿了药,许晚准备回去,却被一个人挡住了去路,心头一跳。周熠看着许晚脖子上围的丝巾,眼里闪过一丝愤怒,一时失去了温柔,带着一抹对他人的煞气问道:“是不是因为霍斯年受的伤?”
昨天半夜,周熠突然接到了许诺的电话。他先是为许诺这么晚打电话来感到惊讶,接着就控制不住地担心,怕许晚出了什么事。那边许诺压低声音道:“周叔叔,你明天来看看妈咪吧。她嗓子哑了,还围着丝巾,妈咪平时从来没有戴过丝巾,睡觉时还围着。诺诺觉得妈咪出了什么事。”
话语中隐隐带着哭腔,是对许晚满满的关心。周熠心头一震,作为医生多年的直觉,他觉得是许晚是为了遮蔽脖子上可能出现的伤痕。但是他却没有跟一个孩子讲那么多以免引起小家伙不必要的害怕,轻声哄道:“诺诺乖,别担心啦。最近戴丝巾很流行呢,你妈咪忙,可能累得忘记摘下了吧。明天周叔叔去看看你妈咪,一定还你一个健健康康的妈咪。”
许诺听完周熠的话有些懵懂,但是小孩子的心思素来简单,如今听到信任的周叔叔都这么说了,便不疑有他。清脆地跟周熠道了谢,许诺将电话挂上,轻手轻脚地回到被窝,搂着妈咪睡了。睡梦中许诺露出了甜甜的笑容。为了不负许诺所托,也出于自己的担心,所以第二天周熠也来到了离许晚家较近的医院,径直去了耳鼻喉科。因为市医院的医师身份,周熠毫无阻拦地跟各位医生打了招呼,如果有遇到名字叫做许晚的病人,一定要把病情跟他说。为了师出有名,不违背医德,周熠又将许诺的担心和自己的忧虑说给各位医生解释,他托辞说主要是怕许晚受了欺负忍气吞声。很快等许晚检查完后,医生那边也传来了消息,听到医生说的许晚受到的大创伤,一时又是心疼又是愤怒。能让许晚受伤的,除了霍斯年还能有谁?这是周熠的直觉。虽然他内心深处觉得霍斯年不至于对许晚动手,但却也坚信一定是因为霍斯年受的伤。所以他径直去药房去找许晚,想把这件事问清楚。看到周熠这么问,许晚有点惊讶,目光闪了闪,想要避重就轻地划过这个话题,却被周熠阻止——“小晚,请你据实回答我的问题。”
看向许晚的眸子里俱是认真、担忧和一丝愤怒。许晚叹了口气,把事情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