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回去期末考吗?”
水容容数着地上的石砖,突然觉得眼前的木真好像很陌生。有哪里怪怪的,可又说不出哪里怪怪的。“回的。”
木真说完,就不知道要说什么了。“你能赶过来,我真的很高兴。本来我以为提前两周比赛,你是赶不过来了。”
水容容笑着看向木真,那一刻,她真的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心里缺的那一角,就这么填上了。“嗯,坐了飞机,总算赶过来了。”
木真没有看她,而是看着远处的人民英雄纪念碑。如一把巨剑,插入地底,也插入他的心。“冰儿?”
突然,水容容的手机响起,看到是金冰儿打来的电话,她以为冰儿是要来恭喜她获胜,就接了电话。“容容,你不要被你身边的人骗了。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你以为你身边是木真吗?哈哈哈……他是慕容楚!是慕容真用来监视你的工具!慕容真为了监视你,和他弟弟慕容楚轮流假扮木真接近你!你不觉得恶心吗?你究竟爱的是哪一个木真,你知道吗?你还敢爱吗?”
趁着醉意,金冰儿吼出积压在她心头很久的秘密。她忍不下去了!自己被男人玩弄,还要眼见着好朋友被男人玩弄,这些男人就这么恶心,一个个都该下地狱!“冰儿,你在说什么?”
水容容一时无法消化金冰儿毫无预兆的爆料,整个人呆在那里。“你别听金冰儿胡说。她应该是又在夜总会喝醉了,我……”木真脸色大变,赶紧和水容容解释。可是话一出口,他就很想打自己的嘴巴。“你怎么知道她在夜总会?”
水容容颤抖的声音,在空旷的广场里,如女鬼一般,幽幽地,冷冷的。“我……”木真知道,这下惨了,不就替身这么一两次,怎么每次都会出错!“冰儿,你在夜总会吗?”
水容容不知道,在她忙于辩论的期间,越来越沉默的金冰儿,竟然发生了这么翻天覆地的变化。“是啊……我都已经是这里的常客了!漫漫长夜,怎么度过?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金冰儿的话逻辑性已经混乱,可是水容容经历了这么多场辩论比赛,需要的重要信息已经捕捉到,心,冷得成冰。“我……我就替我哥扮过两次木真而已!一次是你住院他在特训,一次就是这次!他还在M国回不来,但他明天就能回国了!真的!然后就让他和你解释所有的事情好不好?”
常常流连于花丛中的慕容楚,在对金冰儿渐生情愫后突然洗心革面,战战兢兢。本来这次假扮他是情非得已,没想到还会出错。他把所有问题如过去一样推给慕容真,他是无往不胜的,相信他一定能给水容容一个合理的解释。“无论是你,还是他,你们这样换来换去欺骗我,我还能相信谁?木真就是慕容真?哈哈,木真就是慕容真?你告诉他,这样的追法我无法接受!你们以后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能滚多远就给我滚多远!”
水容容忍住好像被挖走一大块的心空空的感觉。很努力地说完,回头一路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