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到她挽起头发的样子。两人穿过一片灌木丛，往最近的一家咖啡厅走去。快要走到时，颜湘又临时改变了主意。“啊，小鸳，不如我们还是去对面的公园吧。这个点那里应该挺热闹的，这样我们谈天才有气氛嘛，你说是不是？”

少女又踌躇了片刻，才勉强点了点头。当两人走进公园时，放眼望去，四下静悄悄的，根本没有看见一个人影。事实上，现在是饭点，人们在这个时候大都回家的回家，挤饭馆的挤饭馆，都是最忙碌的时候，又有谁会空出时间往这里跑呢？颜湘也像是完全没有意料到一般，诧异地“咦”了一声，喃喃道，“怎么会这么安静啊。不过没关系的，这种气氛也不错嘛。小鸳你说是不是？”

郭鸳倒是没有发表什么意见，手伸进了口袋里，碰了碰兜里的手机，但想了想，还是没有拿出来。二人穿过一条小路，在亭子的凉亭里坐下了。少女扫了扫周围一片落败的池塘，眼眸沉了沉。此时已经入冬，夏日里翠绿生机的荷叶早已经不复存在，它们变成了灰色的枯叶，沉入了池塘深处，化作了淤泥的一部分。八角亭被诺大的池塘包围着，四处乌压压的一片，看起来死气沉沉的。哪里像是适合谈天叙旧的地方。不过颜湘像是看不到眼前灰败的景象一般，她笑了笑，发出感慨，“没想到最近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小鸳你年纪还这么小，却要承受着这么多，心里应该很难受吧？”

郭鸳揺了摇头，“没事。”

她的整个下巴缩进了毛衣的领口里，所以以至于声音也有些闷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