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就往第二医院这边赶来,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不过可以确定的是敬言跟安好都受伤了。至于敬言伤势如何——因为私人原因,他已经狠心得不想顾忌自家兄弟的死活了,而是径直往徐安好的病房走去。关于景愿与秦敬言“苟且”一事,他必须得问清楚。楼南城找上徐安好时,她正在跟陆小小通电话,见有人来了便匆匆挂了电话,徐安好抬眸望向楼南城,颇为意外,“南城,你怎么过来了?”
事实上,如果不是有敬言的存在,两人的关系的确说不上好。这时候南城得知消息也应当时第一时间去看望敬言才对,怎么来她这儿了?许是看出徐安好神情反常,楼南城倒也坦然,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张口坦诚道:“刚才照顾敬言的护工跟我说,景愿今天一直陪着敬言,这事是真是假?”
“当然是真的。护工跟你们都不熟,她没有说谎的必要。”
徐安好脸色稀松平常地解释道,仿似在叙述一件事不关己的事情般。楼南城不解,“难道你不会吃醋么?”
言外之意就是:气死个人,本少吃醋了!“你如果气不过大可去找景愿说理,至于我……恐怕只有认命了。”
徐安好笑得一脸坦然,想起病房内秦敬言茫然望想自己的目光,她便觉得心口一窒。楼南城听这话不对劲,跳了起来,“安好你没事吧?之前那个为了捍卫自己忠贞爱情而不顾一切的徐安好呢?”
“一去不复返了。”
徐安好说了句大实话,如果时间可以改变一个人,那她现在怕是早已经物是人非了吧。迎接着楼南城膛目结舌的脸庞,徐安好无奈叹道,“他失忆了,不记得我了。”
楼南城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失忆?玩我的吧?又不是言情剧,还搞这种剧情?”
“我倒希望这只是一场戏。”
徐安好宋宋肩,笑容颇为无奈,“刚才我去看他了,他不记得我是谁,倒是把自己之外都人认得很全。我从未看过他跟霍思宁那么亲近过,想着应该不是装的。不过……霍思宁似乎对景愿很满意。”
闻言,楼南城瞪得眼珠子都快脱离了,“你这是什么意思?那老婆子忽然满意我女人做什么?我的人还轮得到她来满意?”
徐安好笑笑却不点破,紧紧地盯着楼南城,“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楼南城当然明白,只是不愿接受这事实罢了。他觉得难受极了,原本想着尽快挽回景愿,结果她又一次投入了秦敬言的怀抱。倘若景愿对敬言还有情,那他还有扳回一局的希望吗?“怎么,怕了?”
徐安好知道楼南城的顾虑,半开玩笑地问:“你不是自诩风流,爱你的人一大把,怎么到了景愿这儿,就怕了?”
楼南城苦笑,不答反问,“我听说刚分手那会儿,景愿找你了?她跟你说什么了?不用说我也知道,一定把我臭骂了一顿吧。”
“嗯哼。”
徐安好觉得自己算不上幸灾乐祸,此刻跟楼南城倒是有点同病相怜的感觉。楼南城等了半响徐安好也没憋出个字来,心痒痒的问:“安好,你觉得景愿爱我吗?”
这话……恐怕是问错人了吧?徐安好顿了顿,“你觉得呢?”
“我就是不清楚才问你啊,你倒是给个说法,真是憋死个人。”
说是说法,其实楼南城不过是要一句口头安慰罢了。难得情逢对手,也开始变得踌躇不前了。这也是他头一回在情战上输得这样彻底,一败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