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医院,具体病房我恐怕记不清了,抱歉。”
其实是徐安好忘记告诉她了,不过这么解释起来倒也是合情合理。李蓉蓉点了点头,眼眸一时也变得锐利无比,“好,我知道了。”
说着,竟是一声招呼也不打,直接转身离开了。“啊喂!你就这么走了啊?”
小雨望着李蓉蓉渐行渐远的背影,有些莫名其妙地说道,“招呼都不打一个,也太没礼貌了吧。而且拿了那些照片的话,不是应该给我钱的么?”
说到底,小雨就是个十足的小财迷。……许胧月醒来时,休息室里只余下她一人。她缓缓地起身,浑身像是被卡车碾过一般,疼得厉害——醉酒的余总自然是没有轻易放过她。“有……有人吗?”
下意识喊了一声,其实也没有期望会有谁搭理自己,四下静悄悄的,安静得只余下她自己的呼吸声。许胧月绝望极了,她从床上爬了起来,勉强支撑着自己走到了门口,开了房门,包厢里餐桌食物早就撤干净了,只是却没有人记得将她“撤”走。“秦峰……”她呢喃出声,不知道是出于何种情绪唤出了对方姓名,“哈,你们对我可真是好啊!我明明从来没有招惹过你,我明明深爱了你这么多年。结果呢,换来的就是你这样无情的惩罚吗?”
她当然想不到,自己伤害了徐安好,也等同于间接得罪了秦峰。推开包厢,许胧月走了出去。或许是因为身上的衣服太过凌乱的缘故,一路上有人对她指指点点,甚至连保洁阿姨都忍不住停下多看了她两眼。许胧月无助极了,出了饭馆,她发现自己压根无处可去。点开了手机电话薄,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能够联系的人恐怕也只有徐钟灵了吧。上天保佑,祈祷她还记得自己这号人物吧。只是电话堪堪就要拨通了,却又被许胧月立即掐断,她猛然想起一件事。秦峰是徐钟灵的未婚夫。他们两之间关系密切。会不会……秦峰之所以这么做,是受到了徐钟灵的指使?犹记得当时自己踏上前往法国的航班时,徐钟灵曾警告自己:“许胧月,这辈子都不要再回A城了,否则我也保不了你。”
当时一心向往国外生活的许胧月自然是满口答应了下来,之后跟了弗兰之后更是将这件事抛之脑后。她甚至会想,自己回来了又怎样?弗兰有钱有势,难道她还会怕徐钟灵不成?可是事实是,她怕。如今弗兰不要她了,而秦峰也间接毁了自己的清白,她的人生彻底玩完。但是,令许胧月万分不解的是,为何秦峰要这样对待自己,为何弗兰要这样报复自己,她想不通,全然想不明白。当然,想不明白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毕竟许胧月向来不知道从自身去寻找原因。怀带着几分愤慨的情绪,许胧月终于鼓起勇气拨通了弗兰的号码。她其实是怕他的,以至于一直拿不定主意要不要拨通他的电话。只是现在她已经无路可走了,如今也只能倚仗他。毕竟,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们还没有分手,不是么?到时候找上他,想必也能够要一一笔不小的补偿费吧。这么想着,许胧月也就变得越发理直气壮了。而电话很快就拨通了,“醒了,夏?”
这句问话实在是讽刺极了,许胧月闻言顿时脸色一变,几乎就要破口大骂,“弗兰!你知道!你是故意的对不对?是你怂恿秦峰这么做的对吧?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弗兰听着手机里的怒骂,脸上却露出一抹愉悦的笑容,他最是喜欢看见他人抓狂崩溃的模样。“为什么?你明知道原因的,不是么?”
“不,我不知道,我对你百依百顺,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甚至跟着你一块儿来到了这个该死的鬼地方,你到底还要我怎样?可是你竟然这样对我!弗兰你真是好狠的心!”
许胧月越说越觉得自己委屈,最后直接放声大哭了起来。想着,只要自己表现得委屈惨烈一些,想必弗兰不会坐视不管的。反正也已经全然没有退路了,不是么?死皮赖脸要点钱也是好的。“既然你想不起自己做了什么,那便算了吧,你连悔改的心思都没有,我更无法原谅你了。你的东西我已经让人放在酒店楼下了,你自己过来取吧。哦,顺带说一句,我亲爱的夏,别妄想着上楼来找我算账啊,因为门口的保安已经将你归入黑名单了。”
说完后,弗兰便无比潇洒地挂断了电话,独留许胧月一人狼狈地站在人来往去的街头。“弗兰你不得好死啊!”
许胧月崩溃到了极致,她浑身上下半毛钱都没有,如今还可以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