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医院的曾护士,曾莉莉。你落了钥匙在病房里,所以特地通知你一声。”
钥匙?什么钥匙?许胧月翻找了一下自己的手提包,总算是想了起来——是余总家的钥匙。虽说现如今已经没什么用处了,倒至少要把钥匙拿回来。想着既然慕容今天不能赴约,不如现在就过去一趟吧。“好,我知道了,麻烦你先帮我暂存一下,我现在就过去取。”
许胧月说道。曾莉莉笑着道,“好的,这是我的号码,可能要麻烦许小姐到医院之后再联系我一次。”
挂断电话后,许胧月招了一辆出租车前往第二医院。赶到医院时正要拨打电话时,正好看见了从某一病房走出的曾莉莉,她招了招手,“曾护士。”
好歹是帮了忙的人,许胧月扬起笑脸走过去,却又联想到她与徐慕容略微亲密的举动,脸上的笑容几乎有些维持不住。曾莉莉闻声转过身来,“啊,许小姐你来了。”
说了一句“稍等”,她转身至柜子里取出了那串钥匙,递给许胧月,“就是这个了,是在打扫病房时发现的,许小姐你确认一下。”
“嗯,谢谢了。”
许胧月接过,客套话都不愿多说,转身就要离开,却被对方胸前微微显露出的一张卡片给吸引住。曾莉莉不解,“许小姐,请问你还有别的事情吗?”
“你和慕容见面了,对吧?”
许胧月却不答反问,女人的直觉向来精确得可怕。曾莉莉微微一愣,顺着她的视线望向了自己胸口的方向,口袋里躺着的正是徐慕容的名片,哪怕仅仅只是露了一个边角,许胧月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实在是可怕。“啊,是的,就在昨天晚上,徐先生正打算离开医院时,我们凑巧碰见了。”
曾莉莉不敢撒谎,许小姐可不是什么好糊弄的人。“你们碰见之后,他给了你这张名片是么?”
说着,许胧月已然毫不客气地冲上前来夺走了她口袋里的名片,玩味地把玩着,以审问的姿态问道,“除了这个,你们之间还聊了什么么?”
曾莉莉摇头,心道徐先生怕不是个妻管严吧,这位许小姐简直比侦探还要更可怕一些。她微抿着嘴唇,“除了要了一个联系方式之外,就没有再说其他的事情了。哦,对了,徐先生的确有邀请我同他吃顿饭,说是算作感谢。”
几乎是一字不漏地将当时的场景向许胧月复述了一遍。听到这里,许胧月的脸色已然变得铁青,“请你吃饭?凭什么?护士照顾病人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你凭什么以此逼迫慕容请你吃饭?曾护士,我完全可以去院长那里告你受贿。”
曾莉莉愣了愣,随即解释道,“许小姐你误会了,并不是受贿,更何况这是徐先生提出的,我并没有要挟他的意思。”
“哦?听你的意思就是,你本人是不想的,是我们慕容死皮赖脸要请你吃顿饭?怎么可能!慕容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曾护士,我看就是你在推卸责任吧。”
许胧月上前一步,咄咄逼人道。闻言,曾莉莉咬紧了嘴唇,“许小姐,我能解释的就只有这么多了,多说无益,毕竟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的,不是么?既然如此,还是请你自己联系徐先生问清楚吧。我还有工作,失陪了。”
饶是曾莉莉脾气再好,也忍受不了许胧月这种程度的言语侮辱。她微蹙着眉头,说了一声抱歉后,直接从许胧月手中拿回了那张名片,而后转身离开了。整个动作一气呵成,以至于许胧月都有些没缓过神来。她有些难以置信,以曾莉莉这样胆小温婉的性子,竟然也有如此果敢的一面,倒是令人有几分惊讶。“曾莉莉,我们走着瞧。”
徐慕容那边目前是联系不上了,许胧月现今能做的就是,把气通通都撒在曾莉莉身上。只可惜,人家也不是个任人蹂躏的受气包啊。曾莉莉回到休息室拿水杯,一旁的同事推了推她,“莉莉,你没事吧?刚才那位许小姐看上去气势汹汹的,恨不得把你生吞活剥了似的。”
“我没事啦,只是有点小小的误会而已。不过相信很快就能解开了。”
曾莉莉抿了一口水,回以一笑。只是一想起许胧月那嚣张跋扈的模样,心里多少是有些不痛快的。“不过,我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同事托腮道,“你想啊,如果仅仅只是一个小误会的话,这许小姐为什么会这么咄咄逼人呢?女人的直觉都是十分精准的,难道说……那位徐慕容先生看上你了?”
闻言,曾莉莉脸颊蓦地一红,“小萍,你别胡说八道啦。他们两可是情侣关系哎,徐先生怎么可能对我有那种心思。我想着,顶多是因为他住院时我照料了他一段时间吧,所以才会执着地想要感激我吧。”
被唤做小萍的人撇了撇嘴说,“依我看啊,事情恐怕不会这么简单哦。否则许小姐没道理这么针对你。哎呀,不论怎么说,你以后还是注意一点吧,许小姐可不是好惹的货色。”
曾莉莉叹了一口气,“嗯,我知道了。”
……秦敬言抬手扫了一眼手表,已经是下午两点半了。那位原本说要送午饭的妇人也没有过来,这么长时间下来,两人更是连口水都没有喝过。“敬言你说,我哥哥他们得到消息了吗?”
徐安好无力地靠在秦敬言肩膀上,咂了咂舌道,“果然还是无法信任他们啊,到现在也没见到半个人影,该不会是把我们忘了吧?”
“或许是有意的吧,毕竟两三天不进食也不会出人命的。”
秦敬言拨开了落在徐安好发间的稻草,宽慰道,“再坚持坚持,相信慕容哥他们一定会找到我们的。”
徐安好叹道,“希望吧,我看看四处有没有可以喝的水。”
这大热天的,还裹着稻草,真是热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