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璐洁感觉到自己的视线变得模糊,脑子也迷迷糊糊,身体脆弱的靠在墙上。那冰冷的一天。。。她那天不知为何出现了那里,身体躺在冰上,周围都是雪,白白的雪花也慢慢的从天而降,轻轻落在她脸上。阳璐洁一身都僵冷,不知时间,不知自己究竟在哪儿躺了多久。她的意识没有想象中的慢慢离开,反而越来越清醒,像是被这雪反复的叫醒。她的衣服已经湿透了,她浑身就像在水里泡着一样,身体渐渐失去了感知。她唯一不冰冷的地方就是在心上的那一个暖心石。这救了她一命,也是让她生不如死的一个关键。她甚至希望用最后的一些力气把暖心石扔了,让自己就这样安详的离去。那样。。。也就少了痛苦了。在模糊的意识中,她能听到安峰仁的声音,和跑步声。她动不了,眼泪慢慢的掉下来,忐忑和害怕。声音渐渐的离开,她觉得自己生无可恋,只想离开。她用尽最后的一个力气,手微微的一动,能轻轻的触碰到那块暖心石。她推了一下就闭上眼睛,等待自己慢慢失去意识。突然一双冷冷的手把她抱住,把她从冰地一把抱了出来。阳璐洁一睁开眼就看到安峰仁。安峰仁不断深深的呼吸,不敢相信冻的如冰的身体和惨白无色的面孔。他嘴唇已成为淡淡的紫色,衣服的颜色也已经被那些冰水洗走了只留下一个浅浅暗暗的白色。她变得非常瘦,几乎什么肉也没有,只是一副排骨。阳璐洁一下子就哭了出来,大声,撕心裂肺的哭。安峰仁把她紧紧抱着,一边安慰她,一边拍她的背后。阳璐洁哭到没有眼泪才安静下来,自己已经不知道在这多长时间,肚子早已不知道饿是什么,不懂得怎么反应。阳璐洁虽然被安峰仁扶起来可是脚早已忘记了怎么走路,只能被安峰仁背着。安峰仁虽然看似没事可是阳璐洁知道他背的非常辛苦,身体早已疲惫不堪,腿脚已经走的早已被磨损了。安峰仁不知背了她多久才找到一个破旧的寺庙,两人终于能够休息一下,缓缓气。阳璐洁和安峰仁冻的不停发抖,安峰仁把这庙里的椅子都拆了,刚好起火。阳璐洁看似炎热的火,恨不得自己被火包围了,暖和自己。安峰仁看她湿透的衣服就皱着眉头,把帕子拿出来,捂住自己的眼睛。阳璐洁有些惊讶,不明所以的问,"你。。你怎么捂住眼睛?""你把衣服脱了吧。衣服都湿透了。我在这坐着,你在里面在火旁边坐着把衣服弄干了再穿上吧。我保证我一定不会偷看。你放心。"阳璐洁有些脸红,低头看自己湿湿嗒嗒的衣服就确实想脱了。她嗯了一声就把衣服脱下来知道这时候如果矫情就会害了自己。阳璐洁脱下衣服之后就感觉好很多,身体渐渐开始暖和起来。"安哥哥。。。要不你也脱了衣服吧。你的衣服也湿了。我也可以捂住眼睛,我现在就捂住。"安峰仁摇了摇头,"不用了。我还好。我外面是湿了可是里面是干的。要不是我外面的湿了,我宁愿把我这身衣服给你穿。""不用了。我现在这样已经暖和了衣服好了就会没事。""小璐儿。。。你怎么来到这里?"阳璐洁叹息一声,"我自己也不知道。可能是自己还是太弱了吧,被人带到这才在那雪地里醒过来。这几天你一定很担心吧。""何止几天,你都失踪了一个月了。"阳璐洁惊讶的看着安峰仁,"一个月?我失踪了一个月?这。。。怎么可能。我虽然有些迷迷糊糊可是这。。怎么可能一个月。为看着日升日落,这。。。"她都忘了数了几次了。只记得好像每一次都会忘了,重新在数。。。一个月。。。"那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我还以为自己。。。自己就会这么去了。""你别胡说。是萧言浪帮我找到你的。他那日把灯笼给了你所以是他帮我找到你的。""他人呢?怎么不见了?""他刚到那个冰地的时候就病了,被他的那些暗卫强行带走。他毕竟是一个皇子,病了对他们来说是很严重。萧言浪虽然病了可是能看到你那身体里被他送过的灯笼。他说是在这个方向所以我就一路走过来,希望能找到你。想不到你既然那么近,我既然。。既然错过了一次。。。我。。。真是愚蠢至极。""不是。你不是。你现在不是找到我了吗?我现在不是安然无恙吗?我虽然有些冷但这就快好了。没什么事。""可是一个月。。。我竟然让你等了几乎一个月。我真是蠢。真是蠢!如果我那时在找找就一定能找到你。你孤零零的一个人等着,脸色苍白,浑身无力,我竟然错过了一次。我。。。我。。。咳咳咳。"安峰仁咳了好几下,最后咳出了血。阳璐洁披上她的衣服就走了过去,拿手帕给他接住咳出来的血。安峰仁把手帕拿过就别过脸的咳,脸色越来越苍白。阳璐洁给他简单的把脉就震惊的道,"你怎么这么冷?比我还冷。你心跳已经慢了很多。你现在寒气如体,这日后恐怕都治不了,会一直伴随着你。。你。。你把衣服脱下来,别穿了。你比我还冷,头也有些发烧了。"安峰仁昏昏迷迷,手里不知怎么出现了那个黑色的灯笼,把它递给阳璐洁。"我不想再找不到你。。。""我也不想失去你。"阳璐洁没有拿过灯笼,只是把它还给了安峰仁,把自己的衣服都盖在他身上然后就把暖心石交给他。******现在。。。她再次感觉到那时冰冷的感觉,脑子现在什么都想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