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许思晗去世的消息在绒北市传得沸沸扬扬,不少人都猜测是许亚瑾容不下这个前董事长,害怕人家东山再起。也有人说是对方受不住一夜之间从神坛跌落到谷底,心高气傲地自杀了。总之这件事情对于市民来说也只能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但她要承受的是舆论带来的压力。比如一些商户的撤资,还要股东对她的过于忌惮,眼神十分不对劲。她很冤枉,人明明是林风杀的,背锅的人却是自己。如果她能把事情的真相说出去就好了,可那样只会显得她更加欲盖弥彰。“这几份文件你直接给他们,按照上面的方案去实施。”
许亚瑾把文件递给助理,对方却没有动,脸上满是犹豫的神色。“怎么了?”
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温柔些,毕竟也是跟了那么久的人。“外面的言论说董事长说你没有心,把许思晗从董事长的位置逼下去,还不愿意放过,居然把人逼到自杀。”
对方有些气愤,明明她才是受害者,为什么那些人都看不清楚。许亚瑾有些疲惫的揉揉眼睛,又不在意地摆摆手。“不用去理会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护卫部那边给出的结果就是自杀,和我无关。”
对方听着这话叹了口气,总觉得还不如在疗养院过的日子,轻松又自在。去联系渔业的时候许亚瑾遇到了难题,因为这边的渔民之前不受待见,特别是身上的鱼腥味让人觉得很恶心。所以海旁和地里的市民简直就跟两个世界一样,现在虽然因为林风开展的鱼味而关系有所缓和,可除了李家那位夫人渔民们对其他人都没有好脸色。所以她堂堂新上任的许氏董事长就这样被关在门外,没有人愿意接待她。这里离雅园很近,她思考片刻打算去看看地皮开发得如何,说不定还能见得到林风。商人重利,也许自己可以和他进行交易,从而保自己平安。包工头正指挥着人把砖头搬过去,一个回头就看见走过来的许亚瑾,忍不住嘀咕起来:“许家的人真是阴魂不散,地皮明明都转让了,还非得过来找存在感。”
“你好。”
她露出得体的微笑,然后伸出手和对方握了握,倒没有什么架子。“这工程是谁看着的?”
“没有人,林老板让我们自己干,定期过来检收。”
对方回答得很快,又提了句:“今天可不是老板过来的日子,估计我们还能早点下班。”
说是这样说,像极了偷奸耍滑的懒虫,但许亚瑾知道这不过是在提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