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还放着三个武器架。将平成九雄的‘医’与‘武’体现得淋漓尽致。刚一照面,雄赳赳的气势扑面而来,让姜怀德呼吸都有点不畅。心脏更是怦怦直跳。可是,姜怀德想到自己的使命,又重新镇定了下来。身后,还有自己的儿女,他今天,即便不成功,也要拖延平成弑对付儿女的脚步。这时,二十四学士中,站起来一名面容阴鸷的老者。“少爷有令,见庆元医院来人,先打折一条腿,来人,给我打!”
那些白衣武夫闻声而动,立马就要动手。和姜怀德一起来的洪熙易急忙喊道:“宫崎师傅,求你看在大家还有一点交情的份上,息怒!”
原来,这个说话的人,正式洪熙易的故交,宫崎玉。“哦?洪桑?三十年没见,你老成这样了。”
宫崎玉终于还是认出了洪熙易,挥了挥手,让人停止了动作。洪熙易定了定神:“多谢宫崎师傅。”
“这位姜怀德,是我的学生。他的女儿,正是庆元医院的院长姜云,女婿叫秦锐。”
“庆元医院和平成家族的仇怨,我已经听说了。”
“您贵为二十四学士之首,应该可以和九雄先生说上话吧?”
“请您看在咱们还算有点故交的份上,帮帮忙,周旋周旋。老朽结草衔环,感激涕零!”
说完,躬身一揖!不得不说,洪熙易对姜怀德非常够情谊,这么险要的环境,也陪着自己学生赴难。宫崎玉脸色一沉,一对如老鹰般的眼神,直勾勾的凝视姜怀德。“原来,他就是少爷仇人的岳父。”
“洪桑,你回去吧。这件事,你不能管,也管不了。”
“那个秦锐,冒犯平成继承人,亵渎平成家族的荣耀与威严。”
“必须要用他的血,来洗刷。”
霎时,杀机四起!听到血洗二字,姜怀德浑身发软,差点被吓瘫在地上。姜怀德躬身道:“请宫崎老师给个机会!我想见一见平成少爷。”
宫崎玉看了看洪熙易,想了片刻。终究还是点了点头:“看在洪桑的面上,好吧。”
宫崎玉拨通电话,简单交代了几句,然后将电话投影到墙上。平成弑那张冷峻的脸,被投影到了墙上。“你就是秦锐的岳父?秦锐呢?与我有仇的是秦锐,你来趟什么浑水?”
平成弑提起秦锐,就有无穷的杀机显露!姜怀德心惊胆战,但还是强定心神:“平成少爷,我大夏有句话,叫子债父偿。”
您有什么仇怨,都可以冲我来,姜怀德替我儿受着,还请您放他一条生路。”
平成弑:“他不过是你女婿而已。”
姜怀德眉眼不动:“女婿为半子。况且秦锐无父无母,我可以为他负责。”
平成弑先是一愣,旋即哈哈大笑:“哈哈哈……好!好一句子债父偿!”
“儿子犯了错,让爸爸来认罪,人间好戏啊!”
“既然这样,那你现在就给老子跪下!”
一个年轻人,让年过半百的人跪下。姜怀德微微抬头,深吸一口气:“要我代表我自己,是坚决不能跪的。”
“但若是能请平成少爷息怒,放过我儿,我可以。”
说完,姜怀德身躯缓缓低了下去!姜怀德双膝触碰地面,直挺挺的跪在地上。他其实很恐惧,也很愤怒,但他必须控制住内心的情绪波动。旋即,投影屏幕上,传来了一阵疯狂而戏谑的狂笑声。“哈哈哈……”脱出了绅士的伪装,平成弑骄狂而暴虐!“好,好,儿子没来,老子来领罪,给我拍下来,让所有庆元市的人看看,这就是得罪我平成家族的下场!”
“儿子被逼成了缩头乌龟,老子跑来下跪,他姓秦的,不是狂吗?”
“姜怀德,现在磕头!没有老子的允许,给我磕到死!”
平成弑眼里闪烁出嗜杀的光芒,与猖狂的兴奋!秦锐不来,他岳父来,身份看起来更高一点,这无疑更能够雪耻!跪在地上的五十多岁的男人,浑身颤抖。不知道是愤怒还是恐惧。姜怀德本来根本就没有胆魄,不然也不会被姜怀山压得几十年抬不起头。咚!姜怀德一个头磕在地上。“请平成少爷,这条命,您愿意要,就拿去吧。只求您放我女婿一条生路。”
说完,姜怀德彻底放下尊严。咚咚咚……以头抢地,不断磕头。现场,二十四学士都是医者,其中还有些人,尚存点人性。包括宫崎玉在内的几人,看到姜怀德的举动,也忍不住动容。这就是,父亲吗?宫崎玉对洪熙易视了个眼色,因为他知道,以平成弑的心性,姜怀德今天很难有好下场。“怀德,够了。”
洪熙易抓住姜怀德。姜怀德回头,额头上已渗出血迹:“老师,这是我儿最后的机会啊。”
说完,不管不顾,再次转身,咚咚咚……“怀德!一个女婿而已!值得吗?又不是你亲生儿子!”
姜怀德道:“值得。”
“两个多月前,是秦锐出手,以古书上的药方,救活了钱家老爷子,救我女儿回来,如果不是他。”
“此后,也是秦锐力压下姜怀山,强取庆元医院,力挽狂澜!此,也是恩。”
“再然后,秦锐与宝宝赴姜家,力敌姜家护卫,让疏离了我们二十多年的姜家,开门相迎。尽去我妻子心结,这,还是恩!”
“秦锐虽为我女婿,也是我一家恩人,您说,我怎能苟全退缩?”
姜怀德声音低沉沙哑,语速很慢,但每一个字都力求说的清清楚楚。秦锐为他们做的每一件事,他都记得。都铭感五内,也是他义无反顾的原因。洪熙易苦笑摇头:“可你也没必要,拿命来开玩笑啊。”
姜怀德道:“老师,不仅这样的。”
“姜云与秦锐子学校认识六年,她母亲性格使然,很少与女儿交流。”
“而我,不只一万次的,在姜云那里听到秦锐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