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笑了笑,“三位慢用,茶水管够。”
秦锐也是回以微笑,看似随意道:“老板,你们这地方挺热闹啊!”
那老板也是健谈之人,随即同秦锐介绍道:“可不嘛,咱们这地方虽然不大,但却总有些外乡人来此扎根,这久而久之啊,人自然也就越来越多,镇子也就越来越大。”
穆雨晴忍不住问道:“老板你也是从外地到此处扎根的吗?”
老板挠了挠头,笑道:“我不是,我祖辈那一代就在这庆元定居了。”
随即不好意思道:“这忙忙碌碌几代人,就攒下了这么个茶水摊子。”
看得出,那汉子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什么报怨之意,反倒是还有些骄傲。秦锐随即继续道:“那老板你们这是每天都有外乡人来嘛?”
那汉子笑了笑,说道:“这倒也不至于,不过隔三差五的,总会来上几个。这不,你们不就来了嘛。”
秦锐有些疑惑,这些人为何来了,都会选择在此地定居,随即问道:“就没有人想要离开?”
“开始的时候,自然也有人想要离开,可是这镇子看着不大,却如何都走不出边界,与其在这上面虚废光阴,倒不如就此安定下来。”
那汉子说完,随即看了看秦锐三人,继续道:“你们过些时候自然就明白了。”
穆雨晴和段飞一下子面如死灰,原来进入这里的人就没有成功出去的,那这不就意味着他们有可能一辈子待在这儿了?秦锐对此,却是不以为意,一边喝茶一边继续道:“那老板知道在我们前不久可还有什么外乡人进入镇子?”
那汉子说道:“在你们前不久倒确实还有几波人进入这镇子,就昨天还有几个。”
秦锐继续道:“您再想想,就在我们前一个星期左右,是个十六七的女娃娃。”
如果那个叫秦安然的女生真是无意进入了这秘境之中的话,就目前来看,她很有可能就在这镇子之中。那汉子随即陷入沉思,口中喃喃道:“一个星期前…十六七岁的女娃娃……”似乎想到了什么,随即一拍大腿,“你别说,这还真有。”
秦锐一听,随即来了精神,穆雨晴和段飞也是差不多,二人先前还在为出不去这镇子而苦恼。既然此刻多想无益,那也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先找到那失踪的女生再说。那汉子继续道:“就一个星期前吧,确确实实是有那么个十六七的女娃娃,当时她同我讨了碗茶水喝,小姑娘长的挺好看的,加上那几天也确实是没什么外乡人进入其中,我对她的印象还比较深刻。”
秦锐一听,基本上是能够确定就是那失踪的女生了,随即问道:“那老板你知道她后来去了哪吗?”
那汉子一听这话,随即叹了口气,继续道:“咱们这地方虽然热闹,但其实吧,也没有想象之中的那么太平。”
秦锐一脸疑惑道:“此话怎讲?”
不太平?难不成是那女生出什么事了?想到这里,秦锐心头泛起了一丝不好的预感。那汉子继续道:“就咱们这镇子啊,有个李员外,这本地人还好,他专门欺负那些刚入镇不久的外乡人。那日也不知是怎的,就看上了先前所说的姑娘,非要掳回去做什么九姨太,这婚礼好像就在今日。”
那汉子说完,又叹了口气,喃喃道:“真是可怜了那么个姑娘。”
秦锐笑问道:“不知老板可否告知那李员外家住何处?”
那汉子一脸狐疑,不知这年轻人为何会有此问,难不成是想去讨杯喜酒?不至于,看他样子不像是那种人。那么就是路见不平,想要拔刀相助了?随即说道:“这年轻人侠肝义胆是好,可也要量力而行,李员外虽恶,却实实在在不是什么善茬,别说你们外乡人,就是这本地的居民也都不愿意招惹他。”
秦锐只是笑道:“多谢老板好意,只是好奇,并无他意。”
既然秦锐都如此说了,那汉子也不好再多说什么。随即手指街道,沉声道:“顺着这条路一直走到头,自然能看到一个大宅子,门口牌匾‘李府’,就是那李员外的居所。”
秦锐随即起身道谢,留下几枚灵石,笑道:“茶水钱,不用找了。”
随即就带着穆雨晴和段飞二人离去,顺着街道找那什么李府。他自然是不知道此间天地的货币体系,只是刚好看到有客人在桌上留下灵石,他便也有样学样了。这街道并不算太长,三人走了约莫一刻钟便来到了这条街的街尾。不远处,确实有个大宅院,门口立有两座威严地石狮子,大门之上的牌匾,赫然写有两字……李府。此刻门口早已张灯结彩,确有喜事。只是这宅子的主人或许并不知道,自秦锐来到此方天地起,那所谓的喜事也就悄然变成了祸事。至于是否多上几场丧事,谁又知道呢?此刻,他们似乎意识到了一个点,一个至关重要的点。此方天地时间的流逝同外界似无区别,可却是颠倒开来,外界黑夜,这里俨然是白天。只是不知道当外界白天之时,这里是否会变作黑夜。秦锐没有选择潜入,而是直接来到了那李府的大门前。一脚踹去,那厚重的大门并没有应声而倒,而是直接被踢的四分五裂。这边的动静立刻引起了宅院之内众人的注意。随即,从那宅子各处涌来了一大群的护卫,他们将秦锐三人团团围住。不多时,自人群后面走出了一个长相猥琐的老头。身披一身红装,俨然一副新郎作派。一上来就呵斥道:“是哪个不开眼的东西,敢来我李府闹事,不知道今日老子要娶九姨太过门吗?”
秦锐笑了笑,“你就是李员外?”
李员外道:“知道本大爷的大名还敢如此放肆!”
秦锐继续道:“就是你要娶九姨太?”
李员外一脸得意神色,嚣张道:“咋的,你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