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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戚老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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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城西的一处烂尾楼里,刘实强被挖掉眼珠,砍掉四肢,面目全非。手段及其残忍。而这一切,皆系一人所为。卓天刚!而他,顺利坐上云城灰色产业老大的位置。同时,他一改以往作风,成立“合胜帮”,将据点设在云和山山顶。不到几天,便疏通了各大关系,且所做之事,更为猖獗。俨然一副山大王姿态。不少人怨声载道。云城灰色产业变成什么样林天奇不关心,井水不犯河水便是。如若来犯,他也不惧。他关心的,只有刘实强欠他的五颗药材。药材难得,不能就这么算了。此时,戚雪松却找上门来,火急火燎:“林先生,老爷子病危了!”

“请求您去见老爷子最后一面。”

对此,林天奇略微惊讶。他隐约察觉,戚老爷子知道什么。加快脚步,赶到戚家,戚家已是气氛沉重。戚家人全围在一张病床前,见到林天奇,便迅速让步。眼里带着些探究。戚雪松轻轻将戚老爷子叫醒,戚家人便默契离开。偌大的房间,只有两人,更显冷清。戚老爷子已是满脸枯黄,全是枯槁,整个人就像干树皮,硬硬地瘫在那。林天奇没多少感伤,静静地等着戚老开口。许是大限已至的缘故,戚老几次张口,却发不出声音来,看得辛苦。林天奇叹口气,上前灌输些灵气给他,勉强维持了些生机。戚老眼神澄澈了些,恢复了老者应有的威严。他勉力坐起,神情严肃:“林先生,你的救命之恩,和你连日来对戚家的帮助,戚某感激不尽。”

“只可惜老朽阳寿已尽,不能报答,若有来世,做牛做马绝不推辞。”

戚老说得悲切,林天奇稍许动容。“戚老,言重了,都是我能做的,哪有恩这一说。”

戚老摇摇头,林天奇赶紧接上:“戚老叫我来,肯定是有什么事吧?”

戚老爷子深深看他一眼,也就随他的话说下去:“林先生说得对,老朽却有一事不明,且经常困惑着我,临终前想讨教清楚,特请林先生前来。”

林天奇马上正色道:“戚老您说。”

戚老还是犹豫了一会,才道:“上次比武,林先生最后使的招数,你说是你自创,但据我所知,外学极难破解古武,但古武往后任何一式,破前式易如反掌,老朽就想知道,那真的是先生自创的吗?”

林天奇愣了一下,他没想到,他居然能在意到现在。林天奇的沉默,戚老看在眼里。“林先生,老朽记得,雪湖初见时,你方筑基修为,但如今几个月而已,您都快赶上金丹了,这修炼速度,绝非常人所为。”

“且你的身世,云城之前,皆是空白。敢问先生,到底何许人也?”

戚老一连串说完,急火攻心,止不住咳起来。林天奇平静看着老头,见面次数不多,他做的功课倒不少。他照例敷衍:“戚老实在高看我了,我就是个稍微有点精通的…的…”话说一半,林天奇便感受到一股灼热的视线,来自戚老。他目光灼灼审视林天奇,那混沌又清明的眼神直穿心底。林天奇心咯噔一下,停住了嘴。“林先生,老朽已是古稀,阅人无数,话里真假老朽还是辨别得明的。”

“况且老朽已是将死之人,大胆讲出来,又有何妨?不过是满足将死之人一个心愿而已。”

林天奇沉思片刻,又盯着戚老看了好一会。那双眸子里,至死都是直爽和深邃。林天奇终被打败。“戚老,既然瞒不住您,您想知道,我说便是……”林天奇详细说了自己的身世,并没有提传承。毕竟,世上能相信的,又有几人呢?戚老闻言,惊愕异常,面前之人,竟是古武创造世家,林家之人。原来戚家,一直在班门弄斧。戚家,终于找到祖了!戚老格外激动,身子忍不住发抖:“林先生,戚家能兴旺至此,皆赖林家的古武传承,而您的品格,仍旧值得戚家追随。”

“没想到,世事无常,林家居然被贼人所害。那戚家,定当尽一份力。”

说完,手费力摸向枕头底下,拿出一块方形玉佩。“林先生,戚家虽蜗居云城,但在省城也有点薄面,放眼全国,也有些人手在。”

“您拿着这个,皆可对戚家弟子发号施令,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戚老说得诚恳。林天奇听得惊讶,这东西,不该留给戚家掌门人吗?戚老笑笑,其意思,不言而喻。见戚老态度坚决,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林天奇弯腰行了个礼,才将玉佩收下。弯腰那一瞬间,林天奇分明看到,戚老眼里满是欣慰和满足。很快,戚老双眼再度闭上,手臂自然下垂,再无声响。林天奇久久看着戚老,心里久违泛起暖流。给戚老重重鞠了一躬之后,坚定走出房间。戚雪松赶忙迎上来,一眼认出了林天奇手中玉佩,心中了然。加之戚老早已嘱咐过,他很快便接受。单膝跪地,姿态恭敬:“林先生,从今往后,您便是戚家座上宾!”

戚家众人愕然,家主居然给年轻人下跪?姿态宛若臣子?!戚雪松久久不起,众人惊惧,齐齐下跪,向林天奇表示敬意。林天奇看着满屋的人,心中沉重。这,是否离报仇又近了一步?……当日,云和山山顶。“卓总,戚家老不死的终于死了!”

一名手下向卓天刚汇报道。卓天刚闻言,兴奋地从凳子上站起来,心情及其畅快。“好啊!戚家占据云城名声久矣,而这一切,仅仅因为那老头。今日那老头一死,戚家后生又是一群呆瓜,根本不足为惧!”

“天助我合胜帮,如今只要乘机灭掉戚家,云城之中,便再无忌惮。”

“刘实强优柔寡断,简直就是废物!如今让我遇上这个良机,召集兄弟们,今天晚上,上云城山!”

“戚家古武,今日就是覆灭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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