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反应才会不符合常理,你自己也是心理学专家了,你应该知道,正常人的心理及行为。”
她点了点头,笑了:“大哥一直说你的行为心理分析厉害,现在我佩服了。”
我挥了挥手:“别那么说,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专精的一面,做好自己就行了,这次的事可把我害苦了,伤了多少脑细胞。由于又是敏感时期,我不得不将事情与隐形人,对了就是你们说的那个疯子联系到一起,搞得虚惊一场。”
她喃喃道:“隐形人?还蛮贴切的。”
我看了看时间,快六点了,我大声说:“老婆,我们出去吃饭吧,我好想吃北京烤鸭的。”
然后我对陆亦萍说:“打个电话,叫上风伟吧。”
她笑着说:“好的。”
随即又面有难色地看着我,我笑笑道:“放心吧,要让他知道什么得你自己去说,我是不会告诉他什么的。”
她忙给风伟打电话去了。我们三人打了个车去了友谊路,风伟早在饭店门口等着了。四个人找了一张桌子坐下,我便开始点菜了,点好后我对陆亦萍说:“小妮子,这顿你请。”
她笑着道:“没问题。”
风伟在一旁问:“凭什么啊?”
陆亦萍说:“叫你多嘴,要不你请。”
风伟道:“那我还是不说话的好。”
大家都笑了。秋夜凉如水,书房打开的窗户不时会吹进一阵凉风,让我的思维渐渐变得清晰。隐形人最近怎么没了动静,难道真如我所想的他找了李曼玲做催眠媒介?如果是这样在我发现之前李曼玲有着充足的时间对陆亦萍下手,为什么又迟迟没有动静?难道是我判断错误,他的目标并非陆亦萍,而是别人,那又会是谁呢。我还是坚持认为陆亦萍才是他的目标,因为只有对陆亦萍下手他才会有足够的满足感。我在沙发上伸了个懒腰,感觉有点困了,关掉书房的灯,准备去洗漱了上床,客房的灯还亮着,陆亦萍还没睡,我轻轻地敲了下门,她把房门打开了:“朱哥,还没休息啊。”
我站在门口说道:“马上就睡,你呢?”
她摇摇头说:“睡不着,总觉得会有什么事发生。”
我说:“早点休息吧,这几天闹腾得大家都没休息好。”
她说:“你有事找我?”
我想了想说:“我觉得这几天你最好还是别和李曼玲见面,当然,如果你哥他们还在最好你和他们呆在一起。”
她说:“嗯,我知道了。”
上了床,妻子已经熟睡,我抽了支烟,很快也进入了梦乡。我居然梦到了我的老婆,她站在一座悬崖的边上,我拼命地叫她,她回过头,向我凄美的一笑,然后纵身跳下,我惊得一身大汗,猛地坐了起来。我的动静惊动了身边的老婆,她睁开眼睛看着我问道:“怎么了?”
我对她笑了笑说:“没事,就是做了个梦。”
她“哦”了一声说:“快睡吧,明天你还要上班呢。”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没事,你先睡吧,我去想抽支烟。”
然后起身走进了书房。掩上书房的门,我的脑海中还在加快着刚才的梦境。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难道,我不敢想像,难道在我的潜意识里已经感觉到了什么?隐形人迟迟没有动作,他的目标如果不是陆亦萍,那会不会是我老婆?在他心里,或许针对我老婆比针对陆亦萍还要有成就感吧。我的心乱了,我突然感觉到自己是那么的无能为力,我的信心在一点一点地消失,我为不能够保护自己的亲人而觉得无比的悲伤。我应该怎么办?我根本没有能力停止这场游戏,他为什么偏偏要选上我?我拼命地抽烟,被呛得直咳嗽,我打开窗户站在窗边,任由冰冷的夜风吹着,我好想对着黑暗大叫。不得不承认,我快让他弄得崩溃,疯狂。书房的门被推开了,进来的居然是陆亦萍。她走到我身边,看着我,但没有说话。我回头看着她,努力使自己平静:“怎么不睡?”
她说:“我听到了你的咳嗽声,怎么那么晚了还没休息?”
我摇摇头说:“没什么,就是想抽支烟,吵到你了?”
她说:“你说谎。你在害怕,在恐惧,甚至在颤抖,内心在哭泣。”
我望着她,我说:“不用你管我的事,你去睡觉吧,我自己能处理,能解决。”
她叹了口气说:“希望吧,如果你需要什么帮助,告诉我,我会尽力的。”
我说道:“谢谢你,如果需要,我会找你的。”
她点了点头,准备转身回房间,走到门口,她突然问道:“你是在担心嫂子?你感觉嫂子才是他真正的目标?”
我望着眼前这个女孩:“这几天你好好陪着她吧,我希望是我的感觉错误了。注意好你们的安全,好吗?”
她说:“嗯,你放心,我会陪着她的。我们的安全你也别太担心,影子在呢。”
影子?那个不会说话的保镖。我稍稍有点踏实了,但我知道这是心理的博弈,彼此之间比拼的是智力与心理承受能力。不过,有人保护,总是好的。我回到床上,摇醒了老婆,我对她说,最近别上班了,好好看着陆亦萍,别让她出事。老婆问道:“你不早就让我请假了的吗?我请了十五天的工休。放心吧,我会好好陪着她的,有我在她不会有什么事。”
我笑了,吻了她一下,我不敢把内心的恐惧告诉她,不想她担惊受怕,这些原本就不应该是她来承受的。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打电话给风伟,让他不用到中心去,到我家来陪着陆亦萍和我老婆,他有读心的能力,能够预知到接近她们的人的心思,这样相对而言危险的系数也会降低些。我在电话中稍稍提了一下可能出现的危险,他很严肃地向我保证,只要有他在一定不会出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