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位的,万事都要小心。可能不久后你就要成为很多人猎取的目标了,好好保重。”
他笑道:“没事的,不是还有时间吗?”
我点点头:“也许我们都会没事的,至少我们手中掌握着谈判的砝码,所以你必须带着关心走,越快越好。”
他终于下了决心似的点了点头。我站了起来,点了支烟,向门外走去,邓琨没有问我去哪里,他知道,一定和让他们离开的事情有关。客厅的灯早已经关了的,我借着窗外射进来的月光看到万金油正斜倚在沙发上,他听到我靠近,歪过头看了我一眼:“你不来我也正准备去找你,走吧,我们到外面透透气,抽支烟。”
他轻轻的打开了门,我们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靠在门外的车子上,他点了支烟:“你是不是也感觉到了什么?”
我点点头说:“你应该也感觉到了吧?”
他叹了口气:“我不敢相信,我不相信我们的小组会出现内奸。”
我说:“可这是事实。”
他看了我一眼:“你觉得应该是谁?”
我说:“你心里应该也有答案的。”
我对老万说:“我总觉得今天晚上不会平静,怕是要出事。”
他笑了笑说:“没事,我让子弹盯着他的。”
我笑了:“没想到你居然未雨绸缪。”
但随即我的脸色大变:“不好,子弹有危险。”
然后我速度地冲进了屋子,万金油也赶紧跟了进来。屋子里还是没有动静,我们悄悄摸到左边的走廊,我拧开了子弹房间的门锁,而老万则注意着刀子房间的动静。我打开了灯,子弹还睡在床上,我知道一定出事了,以他的警觉应该不是这样的反应。我快步走到床前,用手在子弹的鼻子上试了试,我对老万摇了摇头,子弹已经没了呼吸。老万敲响了刀子的门,我听到刀子开门的声音,刀子很警觉地问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了?”
老万面无表情地说:“子弹死了。”
他们也都走了进来,我看了看他们,没有说话。刀子问道:“怎么死的?”
我摇摇头:“没知道,没有发现任何伤痕,看上去睡得很安详的样子。”
老万问刀子:“你刚才一直在房间吗?”
刀子点了点头,老万说:“你就没听到一点动静?”
刀子说:“没有,我没听见一点动静。”
我看了刀子一眼,他在说谎,他简单地重复了老万的问话,虽然是否定了,但简单的重复本来就是一种心虚的表现。我没有揭穿他,我想看看他接下来会有什么样的表演。这时邓琨和关心也来到了房间里,他们应该也没有睡着,听到万金油敲刀子门的声音便起来了。关心走到子弹的床前,如我一般细细地察看了子弹的尸体,她说道:“怎么会这样?没有伤痕,也没有中毒的迹象,就象在睡梦中死去一般。”
我点点头说:“是的,就象是自然死亡。”
邓琨说:“不知道催眠能不能达到这样的效果?”
关键的时候,邓琨总是能够说到点子上,我和关心对望了一眼,关心说:“如果他曾经接受了机体衰老,衰老到自然死亡的催眠暗示,催眠被唤醒后极有可能出现这样的情况。”
我恨得咬咬牙,但我还是忍住,如果我的推测没错,子弹一定是在和陆亦雷碰面的时候被催眠的,所以陆亦雷乐得大方,放他回来。可是我不知道到底是用什么方式唤醒的,刀子在回答老万提问的时候的闪烁,说明他一定知道,甚至也很有可能就是他对子弹体内的催眠进行了唤醒。我并没有证据,我只能暂时表示沉默,我相信狐狸总会露出尾巴的。老万仿佛也明白我的心思,他叹息道:“大家还是先休息吧,子弹的尸体天亮了再叫人来处理,我们明天的任务还很艰巨。”
刀子回房了,我让邓琨和关心也回去休息了,我和万金油坐在客厅,抽着烟。我望着他轻声地说:“老万,有个事情想和你商量。”
他看了看我:“你不用说了,让他们走吧,现在就走,我不希望再有人出事,况且,明天的事带着他们也是个负担。”
我心想,还好这话邓琨没听到,不然被别人当做负担他会郁闷死。我递了支烟给他:“谢谢你了,我这就去叫他们。”
我轻轻地把他们叫了出来,老万递给邓琨一把车钥匙说:“你们快走,不要回家,先找地方避避吧。”
邓琨看了看我,点了点头,然后带上关心便出去了。刀子听到响动,连忙出来,看到邓琨他们要走,他想阻拦,老万说道:“是我同意的,影子不在,我有绝对的决策权。”
刀子说:“你以为他们能够躲得过吗?离开我们他们或许更不安全。”
这时,门外的车子发动起来,然后声音渐渐远去。刀子又说:“邓琨带走了资料吧?那我们到时候用什么换影子?”
我和老万都没说话,他哼了一声回房间了,只听到他把房门摔得很响。我看看表,已经四点多钟了,我没回房,就在老万旁边的沙发上靠着,闭上了眼睛,是得好好休息一下,我相信今天晚上应该不会再出什么事了。毕竟他们的最大目标是资料,邓琨离开了,刀子再有什么动作都是徒劳。我唯一担心的是刀子会第一时间把消息透露出去,那样邓琨和关心的处境就相当危险了,还好我提醒过邓琨,半小时后必须弃车,然后直接盗部车出省际的,希望他能够照着我的话去做。天亮的时候是老万推醒了我,我揉了揉眼睛,只听见他说:“我们出发吧。”
三人上了车,又一次向凯里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