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攸身为三国时期的顶尖谋士,吕布想要与其结交。说不定日后荀攸会留在丁原身边,为丁原效力,甚至是为他效力也未尝不可。“公达,你的伤势如何?”
吕布一进门就亲切问候,直呼荀攸表字,显得格外热情。荀攸被吕布的热情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但他对吕布十分感激。昨晚要不是吕布出手相救,他现在还在牢房中被严刑拷打。“昨夜郎中医治,伤势已经好多,多谢关心。”
“经历昨晚之事,董卓必然不会就此罢休,他掘地三尺,也要把你找出来。”
“若是搜到这里,该如何应付?”
荀攸一直在担心这个问题。“公达无须担忧,董卓胆子再大,也不敢强闯这里找人。”
吕布十分自信,除非董卓找到证据可以证明荀攸就在他们这里。否则他和丁原岂会轻易让董卓人马进来。二人正商议,成廉忽然进来汇报:“吕从事,街上出现不少董卓的士兵。”
“牢中犯人被劫,他派人四处搜寻很正常。”
“可他不找其他地方,偏偏搜查洛阳各处药铺。”
“搜查洛阳的药铺?此举用意何在?”
吕布有些摸不透董卓的想法。荀攸,他感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董卓不会无缘无故派人去调查药铺,除非药铺里有重要的线索。“吕从事,你说过你昨夜在酒中下迷药,迷药是在哪里买?”
“那当然是在药铺买……原来如此!”
吕布被荀攸这么一提,瞬间恍然大悟。董卓想调查谁从药铺买过迷药,如此一来便能轻易找到劫犯。吕布心中吃惊,心道董卓什么时候变这么聪明了!他不信这董卓自己想到的对策,一定是李儒在背后指点。一想到李儒,吕布不禁后背发凉,此人计谋超绝,又心狠手辣,不好对付。荀攸见吕布脸色慌张,安慰道:“吕从事无需担忧,即使董卓查出是谁买了迷药,也不一定知是你所为。”
“希望如此吧。”
吕布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他当时是派近卫军士兵去买药,按常理来将,应该不会那么容易猜到士兵的身份。除非李儒厉害到仅凭个人的外貌,就能猜出是他派去的士兵。吕布不大相信李儒能做到如此。就在吕布尚在担忧之际,另一边的董卓已经查到重要信息。士兵将一家药铺的掌柜带到回去审问。掌柜何时见过如此大的阵仗,当看到董卓站在面前时,他连忙跪下行礼。“小人拜见董太师。”
他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可见他内心有多害怕。董卓的恶名早已传遍整个洛阳,平民百姓听见他的名字腿都会软,更别说亲眼见到。“掌柜的,昨夜牢房有几个罪犯被人劫走,你可知那些罪犯犯下了何罪?”
“小人不知。”
“哼,他们密谋行刺本太师,罪大恶极,本太师好不容易抓住他们,却被人劫走!”
董卓一掌拍在桌案上,桌上的茶杯随之掉落地上。砰一声,茶杯裂成一堆碎片。掌柜吓得瑟瑟发抖,脸色发青,嘴唇发紫。“董太师,小人与那些罪犯无关联,更不可能大胆到劫牢,这其中是否有误会?”
“谁说你与他们没关联,这几天以来,有没有人来你店里有关迷药的药材?”
“有关迷药的药材?”
掌柜想了一下,摇头道:“没有人买过。”
“怎么可能,你是不是骗我?!”
董卓气急败坏。他之所以把这家药铺的掌柜抓来,就是因为这家药铺距离牢房最近。他怀疑劫犯很有可能从这家药铺购买迷药。“董太师,你再给小人一百个胆子,小人也不敢对你撒谎呀!”
李儒突然插嘴:“那有没有人用奇怪的药方买药材?”
经李儒这么一提醒,掌柜仔细回忆,好像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昨日下午,来了一个怪人,他拿了几个药方买药,可他的药方十分奇怪。”
“哪里奇怪?”
李儒意识到自己抓取了关键信息。“小人经营药铺数十年,从来没见过如此抓药。”
“他所抓药材似乎都是随意选取,这些药方也根本治不了病。”
因为这个人抓的药材十分奇怪,所以掌柜印象深刻。李儒猜想这个怪人一定是不想让人察觉他要购买迷药的药材。所以使用几个药方分散抓药,还添加了几种无关紧要的药材来迷惑视线。这个办法很聪明,但逃不过他的眼睛。李儒认为此人如果再聪明一点,从不同药铺抓取药材,他还不一定能够分析出来。可惜对方不够细心,没把事情做完美。不过与常人相比已经足够厉害。“这个抓药的怪人,你可有问过他的身份?”
李儒又问。“小人未问,不过我有问他这几副药有何用处。”
“他如何回答?”
“他说是独家秘方,有妙用,小人听此也不好继续追问。”
掌柜知道一些独门处方对医师来说是秘密,他深入打听那是对人不敬。身为一个药铺的老板,他自是不会做这种事情。“文忧,难道你认为这个抓药的怪人就是劫牢之人?”
董卓说道。“若属下猜测不错,此人应该就是,即使不是他,也是有人指使他这么做。”
李儒对自己的推测非常自信,问道:“掌柜的,你可记得他长什么样子。”
“此人身材高大,眼神锐利,皮肤黝黑,双手孔武有力。”
“那他应该是一名士卒,而且还是一名军中精锐。”
李儒跟随董卓多年,对士兵的特点十分了解,不过知道对方是士兵还不够。想要更加深入了解,必须再问一个问题才行。“他说话是什么口音?”
“对方不是洛阳人士,我曾经到过并州一带,听他口音,应该是并州人。”
掌柜的回答,让董卓虎躯一震。提到“并州”二字董卓就异常敏感。自从丁原从并州来了之后,他就没过过好日子。特别是丁原麾下大将吕布,三番两次让他吃苦头,他恨不得除之而后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