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萌刚想从地上起来,甘宁的大刀便抵在他的头上。“别乱动,要是你敢动一下,我立马要你脑瓜开花。”
甘宁威胁道。郝萌看着寒气逼人的刀刃顶在自己的头上,还哪里敢乱动,只能坐在地上喘粗气。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自己堂堂吕布麾下大将,竟然也会沦落到这种地步,被一个贼寇任意拿捏,实在是丢脸丢到家了。“你是谁,想要对我干嘛?”
郝萌抬头看向甘宁,但甘宁穿了一身夜行衣,还戴了面罩,他根本看不清其模样。“你无须知道我是谁,我也不要你的性命,我今晚前来只是为了向你打探一个人,此人你一定知道在何处。”
“你想打听谁?”
“你的副将李木!”
甘宁此言一出,郝萌不禁目瞪口呆。他当然知道李木是谁,李木就是吕布,吕布就是李木,但这个秘密也只有几个曾经跟随吕布出远门的将领知道。吕布为了掩饰自己的身份,所以才弄了一个假名字。郝萌不敢把吕布的秘密泄露给他人知道,他试探对方的口风:“你与李木有何恩怨,为何要找他?”
“告诉你也无妨,他与我雇主有血海深仇,今日我是得人钱财,替人消灾!”
“你雇主又是何人?”
“你废话少说,赶紧告诉我李木下落,否则就别怪我刀下无情了!”
甘宁已经没有耐心啰嗦,他举刀要作砍状。郝萌以为对方真要动手,他吓得胆战心惊:“等下,有话慢慢说,你别动手!”
“那你说不说他在何处?”
被逼到这个份上,郝萌只能老实交代:“我只知道李木每日都会前去刺史府,若你有本事杀他,就尽管去杀吧!”
郝萌心想自己这么说,吕布就算知道了也不会怪罪他,毕竟他是被迫无奈,而且也没有把吕布的身份说出来。甘宁听得一头雾水,问道:“李木不是你的副将吗,为何他不跟在你身边,而是每日前去刺史府?”
“我需将军中训练情况汇报给主公,故每日都要派遣李木前去,若你有本事大可在路上抓他,他天刚亮便出发!”
郝萌将情报告诉甘宁,但关于李木就是吕布的秘密他没有说出来。甘宁也不知郝萌所说是真是假,他右手举刀,似要杀了郝萌。郝萌吓得脸色煞白:“我已经告诉你李木在何处,莫不你还想杀人灭口!?”
“哈哈哈哈,我并非言而无信之人,你好好睡上一觉吧。”
甘宁说完,手起刀落,刀柄落在郝萌的头上。郝萌立马就晕了过去,不省人事。不知过了多久,郝萌终于醒来,他眼睛往四周查看,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他想要从地上起来,又察觉手脚都被绑住了,想跑都没机会跑。“郝将军,你醒了吗?”
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有点耳熟的声音。郝萌连忙回头查看,发现徐庶竟然就在身后,并且处境跟他一模一样,他不禁问道:“徐庶,你也被人绑了?”
“此事连累到你,实在抱歉。”
徐庶满脸愧疚,不敢看郝萌。“莫非你知道绑架我等的是何人?”
“绑架你我的乃颍川刘家庄刘武,我与刘家庄有血海深仇,此番他们前来便是为了报仇。”
徐庶将自己的遭遇告诉郝萌,并将吕布救他的经过也一起说出来。郝萌听完之后,这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原来刘家庄的人真的把李木当成真人,殊不知这只是吕布的假身份。二人刚说了一会,房门突然打开,从外面进来数人,当先一人正是刘武。“哈哈哈哈,你们总算醒了!”
刘武走到徐庶身前,“徐庶,是不是想不到会落入我手中?”
“刘武,要杀要剐尽管冲我来,郝将军是无辜的,你放了他!”
徐庶不愿把郝萌牵扯进来。“他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也见过我的样子,你觉得我会就这样放了他吗?”
刘武狞笑道,他压根就没打算放了郝萌。郝萌有些急了,连忙将昨晚甘宁答应不杀他的事情说出来。然而刘武毫不在乎,说道:“那是甘宁答应你,而非我答应你,他可以不杀你,但没说我不能杀你。”
郝萌气得不行,大骂刘武不守信用,无耻之徒。“要是你敢再多说一句,我现在就杀了你!”
刘武亮出大刀,威胁道。郝萌看着明晃晃的刀放在自己眼前,他只好忍气吞声,强行压下心中怒火。刘武又把目光看向徐庶:“其实我昨晚便想杀了你,但我决定等甘宁把李木抓回来后,再将你们除之而后快,哈哈哈哈……”徐庶丝毫不惧,他知道甘宁再厉害也不可能抓得住李木,因为李木就是吕布。刘武本要威吓徐庶,让对方求饶,但徐庶脸色无惧,另他十分不爽,他一拳打在徐庶的脸上。“徐庶,你还嚣张什么,今日你落入我手里,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若你跪下求饶,说不定可以留你一条全尸!”
“小小刘武,实在可笑,别说是你,就算你爹亲自来也妄想让我求饶,我徐庶岂是贪生怕死之徒!”
徐庶宁死不屈。刘武就是看不惯徐庶这种不怕死的气焰,他抬脚往其身上乱踢,没一会徐庶已经口吐鲜血,欲要昏厥过去。甘宁的手下眼见刘武将要把徐庶给踢死,他们赶紧将他拦住。“少庄主,还是先等我们大头领把李木抓回来再处置他吧,何必急在一时。”
“哼,徐庶,我就暂时饶你狗命,好好享受你剩余不多的时间吧!”
刘武一口口水吐在徐庶的脸上,然后转身就走。郝萌原本有些瞧不起徐庶这样文人,但见其刚才宁死不屈的气势,连他都感到佩服不已。“徐兄弟,刚才你真是有胆量,竟然丝毫不惧那刘武。”
郝萌称赞道。“生亦何欢,死亦何惧,小小刘武,不足为惧。”
徐庶不以为意。“也不知这小子一会要怎么处置我们,莫不我们今日真要成他的刀下鬼了?”
郝萌一想到如此,内心不禁有些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