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周青青从刚开始进门就不对劲!这个早就该想到的!中了匕首的袭击后的马龙有点事后诸葛亮的自责。他捏住周青青那双纤细的手腕,阻止她继续用力往里捅。但同时又怕伤了她,双手又不敢用力。一时间,两人竟然僵持了一会儿。但是周青青的双手没一次哪怕稍微的动一下,马龙都会感到钻心的疼痛传来。奇怪啊!马龙不解,自己明明已经拥有金身术的被动防御,可以说是刀枪不入,怎么会被一把匕首伤到呢?但是在这一阵阵的疼痛传来,造成了他的大脑也无法正常的思考,当务之急是先让周青青放手!他开始伸手掰开周青青紧握交叉的十指,再不伤害她的情况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是让周青青松开了匕首,然后顺势一推,将她推到了床上。马龙捏着匕首的手柄,心中犹豫要不要现在就拔出来。突然,周青青又像是弹簧一般窜起,猛然向马龙撞了过来。马龙腾出来的一只手再次挡住了发疯的周青青。“青青!清醒一些!我是马龙啊!”
他焦急地大吼,希望周青青能恢复神智,但是周青青仍然低着头,每一次被马龙推开后,又锲而不舍的冲撞过来。马龙感觉腹中传来的疼痛更甚,额头竟然有冷汗冒出。“怎么回事!”
门口传来了夭夭的声音。她就住在马龙的对面,听到了马龙房间里传来的叫喊,连忙跑过来查看。“夭夭,快来帮我一把!”
马龙仿佛是见到了救星似的大吼,刚刚情急之下竟然忘了夭夭就住在自己的隔壁,后悔没有早点喊她过来。夭夭上前,一把抱住了周青青,但是她像一只困兽一般死命挣扎,夭夭比她矮比她瘦小的身体还真有点控制不了她了。“对不起了,青青。”
夭夭祭出自己的红菱,瞬间将周青青的全身都捆绑了起来,仅给她露出一个脑袋来,然后往床上一放。处理完周青青这边的麻烦,夭夭转过身来才发现马龙受伤了。“这是怎么回事?”
夭夭扶住快要昏迷的马龙,吃惊的问,“你竟然会受伤?松手我看看……”马龙背靠着墙,缓缓坐了下去:“这个匕首好奇怪,我有点拿不准,不知该不该拔出来,你快看看。”
说着,马龙松开了手,又有一股鲜血涌出。夭夭蹲在了马龙的身前,向前探头仔细观察马龙的伤势。接着她惊呼一声,边说边去把匕首,“这匕首不能留在身上!”
拔出了匕首之后,只见匕首柄上端的刀刃还在幽幽发着绿光,但是立刻了马龙的身体之后,不一会儿像是熄灭的火焰一般,整个刀刃都消失不见了。马龙捂着伤口,看着眼前不可思议的一幕,半天没有合拢嘴巴。不过自从这匕首被拔出后,身体也感觉好多了,刚刚头痛昏迷的状况也有所好转。“你到底是什么匕首?”
他开口问道,“怎么匕首的刀刃消失了?”
夭夭捏着匕首,面色严峻,顿了片刻后,才开口说道:“幸好我来得及时,不然你生命也要不保了!”
马龙见她说的郑重,虽然满腹的疑惑,但也没有插口,让她继续说了下去。“刚刚我还奇怪你怎么会被一把匕首伤到,原来这是附着了灵魂火焰的匕首,而这灵魂火焰是专门伤害人体的灵魂力的。虽然你有金身护体,但那也仅仅是守护你的肉体不受到伤害,但灵魂力并不受到保护。”
夭夭继续解释道,“从刺入你体内起,这火焰就烧伤你的灵魂,要不及时拔除,整个灵魂被烧没了,那人就完了,彻底从三界消失,连鬼蜮都别想去了!”
听完了夭夭的解释,连马龙都吓了一跳,同时心里也有些后怕,若不是夭夭及时赶到,自己还在犹豫要不要拔这把匕首呢!他运用了回春术想要自我疗伤,结果不管用。“不用白费仙气了。”
夭夭见了说道,“回春术和金身术一样,只能对肉体有效。你现在是灵魂受到了伤害,只能慢慢恢复,外力是无法治疗的。”
马龙扶着墙壁勉强可以站起身来,好在伤口虽然还是疼痛,但是已经不再出血了。他走到了床边,想要看一看周青青的情况。周青青被包裹的像是一颗人体粽子似的,在床上拼命的挣扎。她对着马龙呲牙咧嘴,眼中翻出淡淡的黑光,连光洁的额头上也往外散发着黑气。这些异变是刚刚进门的时候,马龙大意忽略了的。他做梦也没有想到周青青竟然会刺杀自己。一定是弗朗西斯一家人捣的鬼!马龙心中下了定论,他们这么好心放周青青回来,就是为了控制她趁着自己不防备刺杀自己啊!好狠毒的手段,虽然简单,但不得不佩服这方法十分有效,自己的小命差点就葬送在了周青青自己人的手中。夭夭伸手试了试周青青的额头,皱眉道:“鬼气好重!”
马龙接着运转起驱邪术,可是一连在她身上祛除了半天,却没有一点的效果。“应该是中了厉害的幻术,整个人都被控制了。”
夭夭见马龙的七十二术也驱除不了后,分析道,“而释放幻术的人,身上鬼气应该很重,附加在了青青的身上。”
“那怎么办?”
马龙着急的问,看着周青青面容狰狞,显然内心在受很大的痛苦折磨,“怎么能让她恢复神智?”
夭夭低头想了想:“我们都不会这种幻术,也就没法解除了,只能让释放幻术的人亲自动手。”
正说着,突然她提高了声音,“清心符!可以用清心符压制这种幻术,让她沉睡过去,至少能减轻一点她的痛苦。”
马龙连忙拿出了一张清心符,在周青青身上一掷,“临!”
,随着符文从她面前消失,她那灰色无光彩的眸子也渐渐闭合,沉沉睡了过去,不一会儿发出微微的鼾声。见发狂的周青青终于安静了下来,马龙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下,伤口又传来镇痛,整个人仿佛虚脱了似的坐在了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