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然并不知道我昨天来过,他满脸的诧异,我只好把昨天的事情经过说了一遍。“这么说你也在场?可是你竟然都没看出来有什么异常?这也太奇怪了。”
王安然说道。我仔细看了看这几个保安的脸,他们的表情十分狰狞,似乎受到了什么致命的伤害,那痛楚的表情近乎到了变态的地步,张大的嘴已经到了不能再继续的程度,我甚至能看见他们嘴里喉结。王安然掀开了尸体上的白布,一阵寒气吹到了身上,我低头一看,这几个保安的尸体竟然全都一样,他们的胸口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窟窿,就在心脏的位置似乎被什么东西穿透了,那胸腔里面竟然也都空空如也!“他们的心脏都被弄没了?这也太离谱了吧?”
我说道。王安然说道:“如果没这么离谱我能找你吗?”
我一脸黑线,说道:“你是说我就是个不靠谱的人呗?那你还找我干什么?”
王安然把尸体上的白布盖上了,他说道:“跟你开个玩笑至于吗,我们赶紧回去看看那个女尸,或许你能查到什么线索也说不定。”
我忽然想了起来,我现在还有两件宝贝在手,就算她是个恶鬼又能怎么样?我的杀猪刀可不是吃素的。两个人到了灵堂,那棺材还在屋子里放着,不过却有些不对劲。我明明记得那棺材原来就在屋子中央,可是现在竟然似乎动了,在棺材旁边原来有两个花瓶,可是现在竟然跑到了棺材的后面,它竟然整整移动了整个棺材那么长的距离。我吓了一跳,不由得向后跳了一步,一下子把杀猪刀拿了起来。王安然也发现了我的惊恐,他赶紧掏出了手枪,黑洞洞的枪口对着棺材。“白翎,你到底怎么了?难道这里面真的是个女鬼?”
王安然虽然智商很高,但是面对这种情况他也有些发蒙,说话的声音似乎也在发抖。“看来她还在棺材里了,你别靠近,让我来。”
我说道。我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不过手中拿着寒鹄刀却有了底气,这寒鹄刀可是个宝贝,如果遇到了恶鬼就能一刀毙命。我慢慢的走到了棺材附近,左手慢慢的向棺材摸了上去,可是我的手刚一动作,忽然那棺材立刻发出了轰隆一声,巨大的棺材竟然直接动了一下,似乎是在躲着我的手。啊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王安然吓得直叫唤,他拿着手枪的胳膊也在不停的哆嗦。我吓了一跳,不是怕棺材里的鬼,倒是怕王安然,他如果一哆嗦开了枪我这小命不就完蛋了?“王安然,你亏得还是个高智商,看你那熊德行,赶紧闪开。”
我照着他的屁股来了一脚,没好气的说道。我慢慢走到棺材旁边,那棺材并没有动,可是我的手一抬起来,那棺材竟然就开始动,似乎在有意躲着我。“王安然,你在那边,我在这边,我就不信它能自己跑了。”
我说道。王安然把手枪放到了口袋里,他硬着头皮到了棺材对面,两个人一起猛的发力果然把棺材夹在了中央,那棺材似乎抖了抖,然后停在地上不动了。两个人互相看了看,都是战战兢兢的样子。棺材盖子终于被打开了,我小心翼翼的看着棺材里的东西,随着棺材盖子慢慢的打开,里面却什么东西都没看见,那棺材里面的女孩竟然不翼而飞!啊?王安然吃惊的坐到了地上,我赶紧把他拉了起来。“怎么会这样?刚才我们明明看到了她的身体,这会儿怎么没了,这棺材怎么还会动呢?”
王安然说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用寒鹄刀在棺材里晃了晃,并没有发生任何异常。“你们是不是在找我?”
一个头极其冰冷的声音说道。我没听错,那声音的确是个女人,而且那声音十分冰冷,似乎透着阵阵冰凉的回响。窗外现在已经黑了,我转过头才发现,殡仪馆的灵堂只有我们两个,那陌生的声音正是从那鲜花丛中发出来的。“好香的花,味道好极了。”
女人的声音又说道。难道她会隐身?可是我明明会阴阳眼,怎么能看不见她,难道我的阴阳眼不好使了?我正踌躇的看着前方,忽然发现在我的头顶有一阵痒痒的感觉,我赶紧抬头一看,一个女人的脑袋正在我的头顶,她长长的头发竟然跟我的头发已经揉搓到了一起!我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手中的杀猪刀竟然也被丢到了地上,我赶紧挣扎着又抓了起来,横着放到了胸前,以防不测。王安然已经吓昏了过去,他口吐白沫,正在地上抽搐着。我强忍着惊恐,说道:“你是个什么鬼?怎么在这里害人,这几个保安到底怎么你了?”
女鬼忽然从我头顶消失了,一阵阴风闪过,我却找不到她的身体,忽然在我眼前出现了一个身影,正是那个女鬼。“那些人不是好人,他们竟然连我的尸体都要糟蹋,我杀了他们当然也是理所应当,你说不是吗?”
女鬼说道。穿着大学校服的女鬼还带着博士帽,她宽大的袍袖显得十分拖沓,身上却透着阴森的寒气。“我不管你是什么原因,你现在是个死人,就要遵守死人的规矩,那些人犯了错自然会受到相应的责罚,你怎么能滥用私刑呢?”
我勉强忍住了心中的害怕,壮着胆子说道。女鬼似乎没有什么触动,她忽然扬天长啸。“哈哈,真是笑话,我凭什么听你的花言巧语,你又是什么人?”
女鬼的眼神突然变得十分愤怒,双眼也变成了血红色,她的双掌也慢慢张开,十个指头全都伸出了长长的指甲。她的这番话到没有吓到我,但是我却心中有些疑惑……我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这些事情都要由我来管?难道我是吃饱了撑的?我绝对不会在气势上输给一个女鬼,我攥紧了寒鹄刀,佯装无惧的说道:“我是阴阳执掌人,你说我到底该不该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