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中,本来还想一动不动装一会的王忠,听到胡列娜担忧的惊呼声,赶忙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冲着胡列娜耸了耸肩,露出一个我没事,你放心的自信笑容。 胡列娜这才放下已经提到嗓子眼里的心,放松的呼了一口气。 “这怎么可能!你为什么会没事!”
四千六百斤的厚甲盾,再加第一魂技的加持,这时足以达到九千多斤,两米之内的瞬间爆发,那恐怖可怕的冲击力别说人,连山都可以在刹那撞塌。 可眼前的王忠,除了身上衣服有些破损,完全跟个没事人一样!这怎能不令陆小双惊讶。 对于陆小双的惊讶,王忠脸上升起了一抺极具恶意的坏笑。 伸手一撕,将上身的衣服扯掉,王忠那精悍健壮的身体就这样暴露在所有人的目光下,他不如陆小双与岳山那般槐梧,也不如夏轩那般修长。 但王忠的身体上,一块块的肌肉线条清晰明朗,肩膀宽阔到腰肢收束,有着最冲击人视觉的美感,仿若世间最精巧的雕刻师,巧制而成。 没有过分的夸张突起,但只要你看到,就会觉得这具身体里潜藏着极具爆发性的力量。可这样的一具身体上,布满了细细密密而繁杂,且深浅不一的疤痕。 “这具身体于风谷的狂风之中千锤百炼,可刚可柔。”
“我也在一位学姐那里,得到了所谓的御风之法,两相结合,我特意为学长的第二魂技准备了一门,名为随风卸力的自创魂技!”
“学长觉得如何!”
陆小双的呼吸在这一刻都有刹那间的停滞,半年时间,自创一门魂技,而且还是为他第二魂技特意准备的。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根本不相信,这世间会有这种人。 “了不起!”
陆小双叹服道。 “老鬼,你刚才听到没有!”
月关摸着下巴,盯着王忠的身影满眼玩味之色。 “那小家伙,半年内就创出了一门自创魂技,而且看其使用,似乎已经达到极高的水准了。”
鬼魅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对,水准相当可观,在吃了那样一击之后,毫发无伤,这种卸力技巧,可以说是神乎其技。”
至于说王忠嘴里的那位学姐,则被两人同时有意的略过,御风之法,除了那位小公主外,整个学院里还真没有人会这种东西。 “月关,我现在突然有种,王忠那小家伙,身上怀有的两门爆发性魂技,也是他在常年累月的身体煅炼中,无意间创造出来的感觉!”
“你觉得会不会有这个可能!”
鬼魅的话,令月关陷入沉默,他本能在告诉他,这不可能。 可眼下的事实是,王忠他半年就创出了一门技巧性与实用性都非常惊人的魂技,这样的天赋,令他们产生了一种,多创两门魂技,好像也很正常的荒谬之感。 王座上,比比东并没有说话,只是那一双酒红的眸子,看着王忠的身影,目光越发的明亮。 “学长,你的武魂双层厚甲龟,是最为纯粹的防御性魂师,攻击手段只有第二魂技,以及自身的体魄与魂力。”
“论体魄,你完全不如我!”
“魂力上,我确实不如你,但这种东西,除了让我们魂技更加持久外,对此次比斗毫无用处!”
“你的第二魂技,反震与冲撞,完全被我的随风卸力所克制,没有任何用处!”
“你似乎完全落入下风了呀!”
王忠轻笑着说的话,带来的压力却沉重无比,令陆小双额头开始冒汗。 “怎么回事,我怎么感觉眼前的一幕这么诡异呢!”
“事实不应当是四年级的学长陆小双狠虐一年级的王忠小朋友吗?怎么眼前的一幕,好像是一年级的王忠,狠虐四年级的陆小双啊!”
“陆小双,完完全全被压制了!”
“大哥,快,你给我一拳,让我看看是不是我在做梦,这不现实呀!”
夏轩走到岳山的身旁,看着擂台上的一切,讶异得直怀疑自己没睡醒。 突然间,腹部受到重击,痛得他眼睛都突出来了,之后捂着肚子,蹲在地上好一会都没缓过来。 “大哥,你真打啊!”
“废话,不是你让我打的吗!”
岳山盯着擂台,目不斜视。 “身体,力量,技巧以及从其他各个方面来看,王忠确实是以一种碾压的姿态凌驾在陆小双之上。”
“但魂师的等级,依旧是一个无法逾越的鸿沟,陆小双多王忠一个百年,一个千年,一个十年,总共三个魂环魂技,这样的差距如果陆小双能把握住,未必不能转劣为优!”
此话一出口,岳山就咂巴了一下嘴,回味着刚才话里的意思,怎么琢磨怎么不对劲。 四十多级的魂宗,打十多级的小魂师,要靠魂技数量,和魂环年限才能转劣势为优势,这个说法好荒唐,但偏偏是真的。 “最后一环是十年魂环!炎阳,陆小双那孩子,走的不会是和你与夏轩一样,单属性极限路子吧。”
岳山这时才猛然注意到陆小双的魂环,转头看着鹰炎阳问道。 所谓单属性极限路子,就是将魂师身上的某一种特性极限性的开发出来,在这个过程中,完全不考虑其他任何的因素,只要能将自己的特长极限发挥到极致,连魂环年限都可以不用管。 火就极致的火,水也极致的水,一条路走到头,只注重属性的发展! 而且这种极限发展的魂师,虽然有缺限,但个人实力超乎想象的强,如夏轩,如鹰炎阳,这两位就是典型的代表。 鹰炎阳点头,肯定了岳山的猜测。 “这场比赛,我感觉,要拖很久!就看谁更能坚持了。”
岳山得到答复后,无奈的摇着头。 极限防御力,这可不是开玩笑的,王忠虽然强,但魂力与体力依旧是硬伤,能不能在两者耗尽之前,打破陆小双的厚甲,这才是胜负的关键所在。 如果能,胜利必然属于他! 如果不能,那注定了要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