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根部。 范马、团藏、大蛇丸坐在茶几旁,围着一炉茶水,正在沉默的品茶。 这三个人的同框,让根部的气氛更加诡异起来,连令行禁止的根部队员都面露难色,感到一阵阵的不适。 看到这三位聚在一起,这种不适是双重的,从心理到生理。 志村团藏,如幽灵一般行走在木叶的阴影中的男人,因为其毫无底线的做风,被誉为忍之暗。 大蛇丸,现在虽然还是性格较为正常,但对于普通人,已经是个变态了。蛇化的态势已经比较明显,已经有崩坏的趋势。 宇智波范马,拥有恶鬼一般的身躯,战斗时缠绕着地狱般的血气,在别村的暗部眼中,向来都是象征着死亡的人物。 这三位聚在一起,气氛已经到这里了,今天不研究屠了哪个村,都有点不好意思。 范马品尝着清冽的茶水,这种绵远悠长,又带着回甘的味道,应该是特供大名的母树炎茶。 看来木叶的根,汲取的营养还是蛮丰富的,至少是没亏了自己这张嘴。 气氛陷入了难言的沉默之中,谁也不想开口。 范马有滋有味的喝着茶水,似乎是沉浸着好茶的甘甜之中。 大蛇丸眯着眼看着范马编著的身体功能学,神情投入。 团藏是拿着文件,批批改改着,展现了他还不错的行政能力。 距离他们二十米处,之前潜入木叶市场的间谍,被钉在了十字架上,正在遭受非人的拷问。 大约几炷香的时间,根部的山中族人停止施术,小跑着过来汇报。 “团藏大人,已经与暗部给出的情报的进行对比,符合一致。”
团藏嗯了一声,翻了翻,传阅给了范马和大蛇丸。 虽然暗部已经破解过一遍这个间谍的大脑,但是团藏已经不相信他们的能力了。 无能的猿飞日斩,还有他那个蠢的挂相的儿子,竟然能让区区雨忍潜伏进来。 如果是他志村团藏担当火影,木叶绝对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下水沟里的老鼠们已经坐不住了,挑衅木叶,是必须要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范马扬了扬手里的情报,笑着问道:“说人家是老鼠,不大合适吧?山椒鱼半藏的实力,现在来看,还是很棘手的。”
团藏哼了一声,以一种命令的口吻,道:“山椒鱼这种通灵兽,对于你的速度,几乎就是摆设。你潜伏进雨忍村,难道有人可以阻拦你吗?”
听到这种居高临下的语气,范马笑了笑,倒也没有怼他。 只是轻轻地敲打着桌子,表示自己在听。 团藏继续说着自己的计划,“我们完全可以潜入雨忍,以斩首行动的方式击杀半藏,之后一举吞并雨忍!”
大蛇丸讶异的看了一眼团藏,放下了手里的书,刚才的情报他根本就没看。 蛇一样的竖瞳立了起来,反问道:“这可不是猿飞老师的意思。”
听到猿飞这两个字,团藏脸色一下子激动起来,刚要说话,就被范马打断。 “是啊,团藏长老,火影辅佐和火影,还是有蛮大差距的嘛。”
火影两字,对于团藏好像是某种秘术一样,只要说出这两个字,就让他陷入混乱模式。 大手一挥,恶狠狠地看向范马,“无论如何,老夫的这个计划,是最有利于木叶的。”
范马直接半躺在沙发上,又倒了一杯茶,这个团藏,真是一丁点的政治思维都没有。 我不听火影的,我去听你的?我宇智波一族不如直接造反得了,还省得被你背刺。 再次强调了自己的立场,表达自己只有在火影的命令才会出击,就接着喝茶了。 大蛇丸也一脸嫌弃的看着团藏,说道: “在未战争状态下,暗杀敌方忍村首领,这是一定会被其余忍村谴责的。如果挑起了整个儿忍界的乱战,这个责任,你可担不起。”
团藏的脸色已经完全拉了下来,沉声说道:“奉献与牺牲,这是作为忍者的本分。只要为了木叶,没什么不可以的。”
看着魔魔怔怔的团藏,范马有一口槽不得不吐。 这句话,他憋了得有十年了。 “团藏长老,那我怎么听说,当年断后牺牲的是二代大人和我父亲呢?”
“如果当年您也有勇气留下来,是不是二代大人和我父亲,都有机会活下来呢?”
这话一出,属于是利刃穿心了,团藏脸色黑的就像是云忍人士,直接起身,大袖一挥,自己径直离开了。 大蛇丸面露一色伤感,轻声的说道:“你果然,还在为自己父亲的去世而挂怀吗?”
范马洒然的一挥手,“我都忘了我家老头子长什么模样了。我只是想提醒他一句,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就不要去要求其他人。”
“不过,他有一点说的很对,雨忍的行为已经是严重的挑衅了,我们需要做出回应。”
大蛇丸默然不语,已经沉迷科研的他,对于战争这种行为,越发的感到无趣。 看着大蛇丸的神色,范马心中一动,这个时间,他有没有和团藏进行木遁实验? 还是提醒一句为好,毕竟,以后说不定也和他要有合作。 “和这个老家伙合作,威胁很大,需要注意。”
大蛇丸一愣,这是在提醒自己吗,看着范马一脸如常的神色,缓缓的点了点头。 ...... 木叶,火影大楼。 三代火影一脸和善的看着范马,拍了拍自己的老腰。 “这是你第一次带学生,不容易吧。老夫当年当他们几个的老师,可是累得够呛啊。”
不得不说,三代的格局与话术就是比团藏要好得多。 至少让人是愿意听下去的,而不是摆着臭脸,只会命令和吩咐。 范马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是啊,这些小孩子都不好带啊,真是麻烦。”
这就是纯纯的身在福中不知福了,水门、绳树、玖辛奈,多少人想教,还没这门子呢。 拉了会家常,气氛也逐渐的热络了起来。三代掏出了烟斗,深深的吸了一口,面色露出了犹豫,似乎是想问什么,又不好意思问。 范马也并不着急,给足三代斟酌的时间,这种时刻,主动权是自己的。 叹了口气,一阵长吁短叹,三代摆出了一副十分抱歉又不得不问的姿态。 “范马,能不能和老头子我交个底,你的实力,到底是什么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