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去要赈济灾民,便被人忽悠的张口就找本皇要一百五十万两文银!”
“你可知,这是多少钱?可以救助多少的灾民?”
“若本皇当真拨付,那最后这笔钱又有多少能落到灾民的手中,又有多少会被那群贪官污吏中饱私囊?”
“他不知道,本皇还不知道吗?”
“就因本皇降低了拨付款项,他便心生不满顶撞本皇,甚至还说本皇不欲让他赈济,故作刁难。”
“他也不去想想,若非因为本皇心系灾民,何必让他这么一个废物去赈济?”
“身为长辈,本皇教训他做人的道理难道不应该吗?”
声声怒斥,宛如诛心。尽管吕嬃站在凤辇高台之上,一席金凤长袍,再配上左右依仗,母仪天下的气势十足。但面对楚逸这如潜龙出渊般的威势,却显得渺小了许多,被硬生生的震慑在了原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尽管吕嬃整张俏脸都被气到煞白。但当她直视楚逸,看着对方那剑眉星目,如九天神氏一般的身影,心中却隐隐升起了一丝的胆怯。她清楚,今天自己是不可能拦住楚逸了。“云飞!”
就在此时,楚逸高声下令。“卑职在!”
云飞连忙上前,单膝叩拜,眼中写满激动。面前这个可震慑天下万物之人,就是他所效忠的王者!“继续抽!”
“剩下那两个巴掌,当着本皇还有皇后的面,给本皇抽完!”
云飞得令,直起身子。大步来到楚钧的身边。先是用左手,掐住了他不断甩动的下巴,旋即将右手高高的扬起,用足了力气狠狠甩落。啪!只是一下,楚钧就被抽的瘫倒在地,口中更是含着血水,吐出了两颗牙齿。“啊!啊!疼啊!”
蜷缩在地上的楚钧不断哭嚎,求助的看向吕嬃:“母后,母后救儿臣啊!”
一般掌掴之刑,多以惩戒为主,丢的实则是颜面,肉体上并不会承受多大痛苦。之前被抽了整整八下,楚钧也没被打到怎样。可这一下,楚钧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剧烈的疼痛,整张脸都麻木了一般,口中更是因那一下咬坏了舌根,真是痛入骨髓。看着楚钧那狼狈的样子。吕嬃藏在袖袍内的粉拳紧攥,气得自打摆子。她气楚逸不给自己丝毫的颜面。她更气楚钧这个不争气的东西,连这点疼痛都不能忍,更是让她仅存的颜面荡然无存。奈何。她刚刚急切之下,说错了一句话,被楚逸抓住了痛脚,使得她连反驳都无法做到,又何至如此。就在此时。楚钧被云飞从地上提起,更是发出了阵阵凄厉彻骨的嚎叫。眼见楚钧整张嘴,连同脖子、衣衫都沾满了血迹,触目惊心的惨状,吕嬃凤眉一立,怒斥:“给本宫住手!”
吕嬃紧紧的等着楚逸,贝齿紧咬樱唇,冷声道:“太上皇!”
“若本宫,执意要现在就带走衡山王,你当如何?”
“待行刑完毕,弟妹自可随时将他带走。”
淡然的回了一句,楚逸语气突然一变:“但在行刑完毕之前,谁都不能将他带走!”
“楚逸!你不要太……”不等惊怒的吕嬃说完。楚逸就已冷声打断:“自太祖皇帝开国,便立祖训一十八条,其中第一条所书者,就是凡我大夏楚氏后裔皇族,绝不可允后宫干政,外戚得权,但有犯者,楚氏皇族血脉可手持祖训,上惩帝王,下斩奸妄!”
“我大夏立国三百载,到如今皇弟,年号文昌,已历十三任帝君,后宫无一敢干政者。”
“唯一一次,也不过一百四十七年,恒帝时期,贵妃窦氏恃宠而骄,擅自干政,亦被恒帝之皇姐亲去太庙,求得祖训惩戒。”
“最终,恒帝即便心有不舍,亦于长信宫内亲手缢死窦氏,且面壁思过整整一月有余。”
说道这里,楚逸目光灼灼的直逼吕嬃,沉声道:“今,长信宫仍在,弟妹又可曾去过,又可曾念过那一百四十七年前,窦氏的亡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