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矶微微一笑,又打出一道印诀直朝东海而去,这才转过身来,看了看满心欢喜的金箍仙,见他早已将那白色猿猴禁锢住,这才满脸骚情的踏步而出。那白袁一时间惶恐万分,自己被无声无息的禁锢,连动动手指也是休想,又急又怒。怒目缓缓而来的金箍仙,金箍仙见他满脸恨意,笑意盎然,挥挥手中的五行杖,解了白袁禁止,那白袁也不逃跑,原地不动。大骂道:“兀那道人,我与你素未平生,为何这般折辱与我,哼!莫要以为修为高深便了不起,有本事待我将神通练成,再来与我斗上一斗。”
金箍仙闻言,先是一愣,转而呵呵怪笑,扫视了一眼那白袁,满心欢喜,对白袁道:“你这猴头,机缘到时还不自知,端是顽劣,该打。”
说着,却是抡起手中的五行杖朝白袁缓缓一挥,只见那白袁顿时跌落百丈之外。但却只是受了些皮外伤,不曾重创。石矶三人皆是含笑观看,也不出面。那白袁起初之时还满脸恨意,待看清身体之上一团青光正不断修复自己胫骨,先是大惊失色,一阵怪叫,待过了一阵,发现那青光并不曾伤害自己,这才安下心来,满脸疑惑。问道:“兀那道人,你这是为何?”
金箍仙,微微一笑,也不想与他废话,出言道:“你这猴头,看你聪明伶俐,难道不明白贫道用意?”
那白袁眼珠乱转,咯咯一笑,道:“你想收我为徒?”
金箍仙微笑的点点头,算是应答。那白袁却是双眼一阵乱转,跳出一丈远近,问道:“你想收我为徒,可有什么好处?”
白袁抓耳挠腮。金箍仙有些郁闷,别人收徒弟都是弟子争着抢着往自己面前送,可自己收这个徒弟却还有条件,微微有些不喜,虽然这猴子乃是天地四猴中的其中之一,但也不能这么拽吧!但自己的确想收个徒弟,又有石矶分说,也不好与这白袁计较,问道:“你且说说,想要什么?”
那白袁心中欢喜,又跳近金箍仙,嬉笑道:“你看我手中无甚好的兵器,不如就给我一兵器如何?”
金箍仙微微一笑,自百宝囊中取出一金灿灿的棍子,递给他道:“这个乃是贫道闲暇时炼制,你看可好?”
金箍仙心中也有些忐忑,也不知这猴子能否看上这根棍子,此棍乃是金箍仙仿制悟道手中的遗弃风火棍而炼,虽说不比正品,但也威力了得。那白袁见道人果然财大气粗,接过棍子,满脸欢喜的翻来复去的看了又看,猛然下拜道:“弟子拜见师尊,师尊万寿。”
金箍仙一愣,却是老怀欣慰,扶起猴子,也不多说什么,激射出一道青光将猴子包裹住,缓缓向石矶而来。待到近前,见石矶一脸微笑的看着二人,朝身后的猴子道:“还不快快拜见你师叔和两位师兄。”
那猴子闻言,不敢怠慢,忙俯身下拜向石矶行礼,又与影天、化龙二人见了礼数,这才站在一旁。石矶看了看这猴子,心中也是欢喜,自怀中取出一个小珠,道:“那猴子,你我相见也是有缘,此珠便赐给你防身之用。”
猴子大喜,忙上前接过珠子,又是向石矶一番拜谢,石矶见他如此,微微向金箍仙道:“师兄何不赐给他个名号,也好日后称呼。”
金箍仙一拍脑门,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好意思道:“也好,今日赐给你名号,日后也好传我道统,装大我教。我观你本身袁体,资质甚佳。你便以袁为姓氏,赐你洪字,望你日后广大我教。”
那猴子一听,高兴异常,忙向金箍仙行礼不止,嘴角念念叨叨,好不高兴。但石矶却是一惊,看来天道之下果然不是乱加改变的,但也不说什么。金箍仙收了袁洪,心中欢喜,一心调教袁洪,也无心行走,便辞了石矶,带着袁洪归岛而去。石矶也不在意,看了看身后两个弟子,挪了挪身子,坐在八臂云光蚁之上,用法杖磕了磕八臂头颅,朝着西方而去。正是血海方向。自当年花媚与苍尛子成婚,石矶宴请过这冥河老祖之外,将近千年,两人也是不曾相见,此次拜访冥河,自是有石矶打算,一是为了自己门下机缘,再者便是要为这影天做一桩媒,也好为自己升仙道结下一强力的盟友,方便日后行事。再次却是石矶一直惦记着冥河教主手中的一件法宝,看看这次可否能从那冥河手中取得此宝,也好日后保全门下。血海乃是盘古大神肚脐眼所化,乃是天地间最为污秽之地,天地间煞气也会汇聚于此,冥河教主便是在此孕育而成,天生修习杀道。听闻这冥河出世之时,有一旗子包裹,还有两把先天杀器伴生,名曰元屠阿鼻,阴厉无比,威力绝伦,此二剑也只在通天教主持有的诛仙四剑之下,端是厉害非凡。此次石矶便是为冥河教主手中的那面旗子而去,世人只知那冥河教主手中有一旗子,名曰修罗血煞旗,但并不知道那旗子的真是来历。话说,当日盘古大神开天劈地之时,曾将混沌青莲震碎,这混沌青莲生有五片叶子,后经过无数年的孕育,五片叶子却是形成五面旗子,分居五行,分别是太上老君手上的离地焰火旗,主火。元始天尊手中的戊土杏黄旗,主土。天庭王母手中的素色云面旗,主木。接引道人手中的宝色青莲旗,主金。还有就是这冥河手中的玄元控水旗,主水。太上老君早将离地焰火旗赐给玄都大法师护身,石矶早就眼馋许久,但一时找不到借口相夺,也只能叹息一声,不过,石矶身为后世穿越人士,自是知道冥河手中的旗子乃是玄元控水旗,而此次也有些把握将此旗收在囊中,何乐而不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