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看到这个女孩,感觉还是与第一次见面无异。“小道友,这里是学校,不好说话,我们到学校外聊聊吧,难得碰见同道之人。”
秦荣忽然想起一事,点头答应,说道“是啊,我除了见过我师傅之外,从没见过其他同行。”
到外面谈事,庞康也赞同;为了找个安静优雅的地方,邱金雄特地找了个茶庄,包一间隔音上房。秦荣家中本就不富裕,初次来茶庄,顿觉心中紧张,怕不懂规矩而闹笑话。茶室中,庞康坐主位泡茶,以茶会同行,给三人斟茶,各人品尝后,邱金雄这才开口问道“小道友,符术堪称一流,不知传自哪个宗门?”
三对一,秦荣心中倍感压力,但表面却不动声色,“我师傅是茅山传人,而我,当然也是茅山的。”
“茅山的?”
别说邱金雄,连庞康心中也大震;茅山符术,就算没全会,但也略知一二;而眼前少年今晚所施符术,在茅山符术中,根本没有记载。“实不相瞒,小道友今晚所施展的符术,根本非茅山符术;我也是茅山传人,根本不识得你所施展的符术。”
秦荣双目大睁,猛然站起,吃惊的看着邱金雄,转而又看庞康,惊愕问道“你说什么?你们也是茅山的?太好了,前辈无须质疑,因为今晚所施展符术,是我修改过的符术。”
突然站起,把金俊康吓了一跳,还以为秦荣要动手,跟着站起,差点与秦荣动起手来;随之拍了拍胸口,说道“茅山就茅山呗,一惊一乍的,想吓死……人啊?”
邱金雄瞪了眼金俊康,差点让金俊康把话吞回去;少年是茅山的,邱金雄不知是喜是忧,一个十几岁的小毛孩,竟然有这般道行,而且还有超他邱金雄之势……“我们几个都是茅山的,原来我们茅山竟有你这般道行,真是天纵奇才啊;不过我年幼时便拜入茅山,至今已有几十年之久,怎么没听过小道友这般人物?”
的确,从未听说茅山出现过如此奇才。说到此,秦荣重重的叹了口气,重新坐回茶几旁,一口喝下茶水;想了想,仿佛想到什么激动的事,连忙起身问道“前辈,我虽是茅山传人,但并未上山面见祖师和诸多前辈,所以前辈才不知道。我没回山门,其实也是当年师傅授艺之时的缘故……”邱金雄不急于问秦荣的恩师是谁,转头看了眼正在品茶的庞康,本想让庞康文化几句;但庞康好似充耳不闻,自个儿品茶,丝毫没有介入谈话的意思。“我只见过师傅一次面,那时我才屁点大,师傅却不知为何,赠我桃木剑不说,还赠我一本茅山精华道书;我历尽艰辛万苦,背着父母苦练,观日、月、星、辰、阴阳五行、九宫八卦等,如今已经倒背如流;灵力有成,道行也有小成,那时我才刚上初中;我上初中,以为师傅还在博白,但我苦苦找了三年,到现在都没能找到。”
秦荣表情显得失望不已,而且眼圈显得发红,好像一副欲哭的摸样。当然,小小年纪,要在偌大博白找一个人,如同大海捞针,几年过去了,却一点消息都没有。邱金雄心中感慨,这个少年的确忠心不二,到现在竟然还没放弃;由此看来,刚才他激动的摸样,也可以理解。“小道友真是用心良苦啊,不知你师傅姓名,看我认识与否;倘若认识,我定带你见你师傅。”
邱金雄终于问名字,他想知道,究竟是哪位师兄弟或者师叔伯如此慧眼识才。问到关键上去了,秦荣知道眼前的人是前辈,当下激动起身,跪在邱金雄跟前,忍耐内心翻涌,说道“师傅叫老六,道号玄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