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儿子开心,陶姨心里也很高兴,但嘴上却说道: “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生日,你还特意给他准备了礼物,你看把他美的。”
岳文轩道:“我和克己已经有四年没见面了,又恰好赶上他的生日,怎么也得让我弟高兴高兴。”
想到今天是吕克己的生日,说不定老首.长中午也会回来,便问道:“我吕伯伯今天中午能抽出时间回家吗?”
“我爸说要是没有太紧急的事,他中午就回来吃饭。”
“但愿今天不会太忙。要不然,别看我回京都了,但想和吕伯伯见上一面,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等上。”
岳文轩很庆幸自己今天选了个好时间,他的工作是老首.长安排的,在入职之前最好还是能跟他见上一面,说不定他会有什么嘱咐。 有儿子回来陪着岳文轩说话,陶姨也就不用一直陪在这了,便说道: “克己你陪着文轩说话,我去厨房看一看。 我烧麻雀是一绝,你陈婶儿未必做过这个菜,我不太放心,还是去看看的好。”
“今天中午有烧麻雀吃吗?是文轩哥带来的吧?”
吕克己一脸惊喜的样子,“这道菜,我已经有好多年没吃过了,今天中午可得好好的解解馋。”
“你文轩哥带来的麻雀足有三四斤,够你吃了,除此之外,还带了两条大鲤鱼。 你昨天不是还抱怨生日过的太过寒酸嘛,连点肉都没有,你文轩哥一来,这又是鱼又是肉的,够丰盛了吧?”
陶姨说话的语气中透着一股子轻快劲。 “满足了,满足了,要是每个月都能过一回生日那就好了。”
陶姨忍不住数落:“你说你都多大了,还跟小孩子似的整天馋一口吃的。 你爸补贴的那点肉蛋,大部分都进了你的肚子,他自己都舍不得吃。 就这也喂不饱你,整天跟个饿狼似的,一进门就要吃的。”
“妈,你能不能别当着文轩哥的面说我,我也要脸的好不好?”
吕克己被说的有点不好意思。 岳文轩插话道:“想吃肉还不简单,以后你隔三差五的去我家里一趟。 我自己钓上来的鱼,飞蝗石打下来的麻雀、水鸭子都不老少,家里一直有存货。 有我这个打猎高手在,什么时候家里都缺不了一口肉吃。”
“文轩哥,这会不会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的?你还怕我自己不够吃啊? 哥可告诉你,哥存下的猎物多了去了。家里一两斤的水鸭子、十几斤的大雁也是有的。 我是担心拿来的东西太多影响不好,所以才拿了几斤麻雀糊弄事。 不是我舍不得,我是怕吕伯伯跟我上纲上线,平白挨顿骂。”
岳文轩实话实说。 提起老爸,吕克己也是一副怂样,“连你都怕,我就更没胆儿了。 这年月,要是家里肉、鱼不断的,还不知道老头子怎么训我呢。 我得瞅准他什么时候不在家,再去你那儿拿东西。”
“那你自己考虑,反正东西就在家里放着,什么时候去拿,你自己决定。”
他不缺这点东西,如果吕克己愿意去家里拿,那他就给。 但他不可能三天两头的上门送东西,那样影响不好。 中午饭菜做好之后,全家都在等一家之主下班。 “妈,我爸怎么还不回来?他不会又要加班不回来了吧?”
吕克己闻着厨房飘出的香味,已经站不住脚,恨不得现在就开吃。 “我刚给打了电话,肯定会回来,就是要晚一点。”
解释了一句,陶姨接着又训斥道:“你爸肯回来陪你一起过生日,这是多大的面子,你就老实等着吧。”
等得饭菜都要凉了,一家之主终于还是回来了。 陶姨赶紧催促着摆桌子。 岳文轩打过招呼,吕首.长关心的问起他的身体情况。 听岳文轩说一切都好,吕首.长这才放下心来,耐心地叮嘱道: “你这身体可得好好养着,千万别再复发了。我给你千挑万选了这么一份工作,就是担心你累着。 你小子是个头脑灵活的,我相信你很快就能适应地方上的工作方式,一定能做好本职工作。 另外,你们厂的霍厂长也是我的老部下,要是遇到什么困难,你多跟他请教一下,也多听听他的意见。 你去报到的时候,记得先去一趟他的办公室。”
吕首.长简单叮嘱了几句,饭菜已经摆好,一家人上桌,热热闹闹的吃了起来。 吃完饭,吕首.长连杯水都没喝,就又匆匆走了。 下午陶姨和吕克己都要去上班,送走吕首.长,岳文轩也就顺势提出了告辞。 “先别忙着走。医生要求你吕伯伯戒烟戒酒,虽然他还没完全戒掉,但已经很少抽烟喝酒了。 家里还有几条烟和两箱茅台酒,我给你带上点。”
陶姨指挥着儿子搬了一箱酒,她自己则拿了三条烟,一股脑的给岳文轩放在了车上。 “陶姨,会不会太多了?哪天要是吕伯伯想起来抽根烟、喝杯酒,却怎么也找不着,不会杀到我家里去吧?”
东西给的太多,岳文轩半开玩笑的拒绝。 “一点儿都不多。抽烟喝酒有什么好的?医生都让你吕伯伯戒烟戒酒了,他是病人,就应该听医生的。 剩下的那点,也足够他想起来的时候过过瘾了。 再说了,你不是还让克己去你家里拿些猎物吗?你拿了这些东西,就算你吕伯伯知道了,我也有话应答他,他就不会拦着了,顶多也就是训你弟几句。”
陶姨没有在岳文轩面前隐瞒自己的打算。 要说对吕首.长的了解,当然谁都比不了陶姨。 哪怕和岳文轩这么亲近的关系,吕首.长也不可能让自己的家人白白拿他的东西,但要是用烟酒交换的话,只要合理,他倒是不反对。 岳文轩当然明白陶姨的意思,夸张的说道: “那您干脆把家里的烟和酒都给我搬上车得了。 家里找不到一根烟一瓶酒,我吕伯伯就算不想戒烟戒酒,那也没办法了。 在医学上,这就叫强迫式戒除。 他要是问起来,您就说是医生的建议,咱一点责任都没有。”